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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恶语寒心饼暖肠(1 / 2)

仲夏的日头毒得像火,烤得张家坳的泥土都裂了缝,连树梢上的知了都叫得有气无力。秀菊挎着沉甸甸的木盆,沿着田埂往河边走,盆里堆着一家人换下来的脏衣裳,压得她单薄的肩膀微微倾斜。才十三岁的姑娘,眉眼间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却早已被张仙凤支使着干遍了家里的粗活重活。

“快点走!磨磨蹭蹭的,太阳落山前洗不完衣裳,看我怎么收拾你!”身后传来张仙凤尖利的呵斥,秀菊吓得一哆嗦,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木盆边缘硌着胳膊,生疼生疼的,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迷了眼睛,她也不敢抬手擦,只能咬着牙往前赶。

村外的小河是张家坳人洗衣、挑水的地方,河水清澈,岸边栽着几棵老柳树,枝叶繁茂,能遮出一片阴凉。此时河边已经有几个村里的妇人在洗衣,说说笑笑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秀菊走到柳树下,放下木盆,揉了揉发酸的胳膊,便蹲下身,拿起衣裳往河里浸。

河水带着一丝凉意,浸得胳膊舒服了些。秀菊手脚麻利地搓洗着衣裳,她知道张仙凤的脾气,要是回来晚了,不仅要挨骂,说不定还得饿肚子。她低着头,专注地搓着手里的布衫,不敢和旁边的妇人搭话——张仙凤嘱咐过,不让她跟外人多嘴,怕她“学坏”。

洗了约莫半个时辰,旁边的妇人陆续洗完走了,河边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秀菊一个人。日头渐渐西斜,阳光透过柳叶的缝隙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秀菊加快了速度,心里盘算着洗完这几件就赶紧回家。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一股刺鼻的酒气。秀菊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身材粗壮、满脸横肉的男人正朝着她走来,是邻村的光棍刘二赖。

刘二赖三十多岁,无儿无女,平日里好吃懒做,嗜酒如命,还总爱调戏村里的姑娘媳妇,名声坏透了。秀菊早就听村里人说过他的恶行,心里顿时慌了,连忙低下头,假装没看见,手里的动作却更快了。

“小丫头,一个人在这儿洗衣呢?”刘二赖走到她身边,停下脚步,酒气喷在秀菊脸上,让她一阵恶心。他眼神猥琐地在秀菊身上打量着,看得她浑身发毛。

秀菊吓得浑身发抖,不敢说话,只想赶紧洗完衣裳离开。她抓起一件衣裳,使劲地搓着,手指都搓红了。

“别洗了别洗了,”刘二赖伸出手,想要去摸秀菊的头发,“这么好的姑娘,天天干这种粗活,多可惜啊。跟哥走,哥给你买糖吃,还能让你不用干活,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你别过来!”秀菊猛地往后一缩,躲开了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跟你走,你快走开!”

“哟,还挺烈?”刘二赖被拒绝了,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得更猥琐了,“哥就喜欢你这样的。听话,跟哥走,保准你好日子过。”他说着,又往前凑了一步,伸手就要去拉秀菊的胳膊。

秀菊吓得魂都没了,她知道刘二赖是什么人,要是被他拉住,后果不堪设想。她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刘二赖,转身就往家里跑,木盆都顾不上拿,脏衣裳散落在河边的石头上。

“跑什么跑!”刘二赖被推得一个趔趄,站稳后骂了一句,朝着秀菊的背影看了看,也没追上去——他知道秀菊家就在附近,怕被村里人看见,惹麻烦。他啐了一口,捡起秀菊落在河边的一块花布手帕,揣进怀里,摇摇晃晃地走了。

秀菊拼命地往前跑,心里又怕又委屈,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模糊了视线。她跑得气喘吁吁,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可她不敢停下来,只想着快点回到家,回到那个虽然没有温暖,但至少能让她暂时安全的地方。

终于跑到了家门口,秀菊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还在不停地掉。院子里,张仙凤正坐在屋檐下纳鞋底,看到秀菊跑回来,还没等她说话,就皱起了眉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衣裳呢?洗完了吗?”

秀菊咽了口唾沫,带着哭腔说:“娘……我……我遇到刘二赖了……他……他骚扰我……”

“刘二赖?”张仙凤放下手里的针线,眼神里没有丝毫担忧,反而带着几分怀疑,“他骚扰你?他怎么骚扰你了?”

“他……他说要带我走,还想摸我的头发,拉我的胳膊……”秀菊哽咽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害怕,就赶紧跑回来了,衣裳都没顾上拿。”

她本以为张仙凤会安慰她,会替她做主,可没想到,张仙凤听完后,脸色一沉,猛地一拍大腿,指着秀菊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检点的东西!肯定是你自己勾引人家!不然刘二赖怎么不骚扰别人,偏偏骚扰你?”

秀菊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张仙凤:“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勾引他……是他自己过来的……”

“还敢狡辩!”张仙凤站起身,走到秀菊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秀菊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火辣辣地疼。

“你一个小姑娘家,不在家好好干活,跑到河边去招蜂引蝶,真是丢尽了我们张家的脸!”张仙凤越骂越凶,唾沫星子喷了秀菊一脸,“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一天天的不学好,净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秀菊被打得晕头转向,眼泪掉得更凶了:“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相信你?我怎么相信你?”张仙凤冷笑一声,“肯定是你穿得太花哨,或者眼神勾着人家,不然人家能平白无故地骚扰你?我早就跟你说过,女孩子要安分守己,少抛头露面,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被人骚扰了,还想赖别人?”

旁边的张强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到秀菊被母亲打骂,不仅没有劝阻,反而幸灾乐祸地说:“姐,你真的勾引刘二赖了?怪不得人家都说刘二赖坏,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没有!”秀菊哭着喊道,心里又委屈又愤怒。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母亲和弟弟不仅不心疼她,还要这样骂她,这样冤枉她。

张仙凤看着秀菊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更烦了:“哭什么哭!还有脸哭!我告诉你,今天不准吃饭,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自己错在哪儿了,什么时候再吃饭!”

说完,她转身走进屋里,把秀菊一个人留在院子里。张强对着秀菊做了个鬼脸,也跟着进了屋,还不忘把门关上。

秀菊站在院子里,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可她的心却比冰还要冷。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她觉得自己好委屈,好无助,在这个家里,她从来都没有被真正关心过,受了委屈也没有人可以倾诉,只能自己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