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土穆港的热风裹着鱼腥味撞在车窗上,李伟扯了扯沾满沙尘的外套,卫星电话里华人商会会长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三号集装箱区被艾娃的人围得像铁桶,她带了二十多个雇佣军,全是从也门战场退下来的亡命徒——你们的身份是‘中国援建的吊车检修工’,报关单我塞给海关副关长了,他收了两条中华,暂时不会找麻烦。”
车窗外,荷枪实弹的武装分子正检查进港车辆,黑色制服上绣着黑钻联盟的骷髅标志,枪口的保险栓都开着。阿凯把无人机藏在吊车驾驶室的工具箱里,屏幕上刚调出港口监控,就被沈亦舟按住:“别开高清模式,艾娃带了信号干扰器,超过500米就会被侦测到。”他晃了晃手里的平板,“这是‘电子工程师阿杰’捐的信号屏蔽器,上周从深圳发,经亚丁湾海运时被海盗查过,幸好船长说是电子零件才蒙混过关。”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藏在衣领里,弹幕刚弹出“终于到喀土穆了”,就被一条金色留言顶到最前:“港口调度老杨报道!三号区的起重机是我当年修的,驾驶室左边有个暗格,能藏两个人!”后面跟着个起重机结构图,标注着“承重钢索弱点”的红色箭头。周小雨赶紧把平板递给李伟,“老杨是退休的港口工程师,现在在迪拜带孙子,说能远程帮我们调监控。”
“身份卡拿好。”李伟把伪造的吊车司机证件分给马库斯和卢卡,证件上的照片是华人商会连夜p的,“马库斯你跟我上吊车,卢卡和沈亦舟去报关处牵制海关,阿凯留在车里盯监控,周小雨随时准备直播求援——记住,艾娃的人都穿黑色风衣,左胸有骷髅徽章,遇到了别硬碰。”
吊车刚驶入三号集装箱区,就被两个武装分子拦下来。“干什么的?”领头的人用生硬的中文问,枪口顶着车窗。李伟递过证件,手指悄悄按下车门内侧的警报器——这是“机械师老王”改装的,能模拟吊车故障信号。“起重机出故障了,报关单上写着,”他指了指远处的编号为“K3-17”的集装箱,“就修那台,海关那边打过招呼。”
武装分子核对完证件,突然注意到马库斯腰间的工兵铲:“这是什么?”马库斯心里一紧,李伟抢先开口:“修吊车用的,高原过来的,习惯带这个防身。”他故意掀起外套,露出里面的春芽吊坠,“我们是春芽计划的志愿者,来苏丹帮着种树苗的,不信你问海关。”武装分子嗤笑一声,挥挥手放行:“快点修,别乱逛,艾娃女士在里面。”
吊车开到K3-17集装箱旁,马库斯立刻激活莉娜的吊坠,平板上的红点瞬间与集装箱重合。“就是这个!”他压低声音,“铅制集装箱,辐射值被挡住了,得打开才能确认。”李伟操控吊车的吊钩,慢慢勾住集装箱的锁扣,“沈亦舟那边怎么样了?”耳机里传来沈亦舟的声音:“海关被我们缠住了,说他们的报关系统坏了,老杨正在远程黑进港口的监控,马上就能覆盖我们这边。”
就在吊钩即将勾起集装箱时,周小雨的尖叫声从耳机里传来:“艾娃出来了!她带了十个人,正往你们那边走!”李伟抬头一看,远处一群穿黑色风衣的人正快步走来,为首的艾娃穿着红色高跟鞋,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手枪——她的脸上没有刀疤,比莉娜更显妖艳,却透着刺骨的狠辣。
“快躲进暗格!”李伟推着马库斯钻进驾驶室的暗格,自己则坐在操作台前,假装检查仪表盘。艾娃的高跟鞋踩在铁板上,发出“噔噔”的声响,她敲了敲驾驶室的门:“吊车司机,过来帮我把这个集装箱吊到船上。”李伟刚要开门,马库斯突然拉住他,指了指平板——老杨发来的监控截图里,艾娃身后的人正举着火箭筒对准吊车。
“车坏了,”李伟隔着车门大喊,“液压系统故障,吊不起来。”艾娃的声音瞬间变冷:“我数三声,开门,否则我炸了你的车。”李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突然听见耳机里沈亦舟的声音:“老杨把港口的消防警报拉响了!趁乱快走!”外面立刻响起刺耳的警报声,艾娃的人乱作一团,李伟趁机启动吊车,猛地撞向旁边的集装箱,逼退围过来的武装分子。
“快跳车!”李伟大喊着推开车门,和马库斯一起跳下车,钻进集装箱之间的缝隙。艾娃的枪声在身后响起,子弹打在集装箱上,迸出火星。“往东边跑!老赵的冷藏车在那里!”阿凯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李伟抬头看见一辆印着“苏丹冷链”的冷藏车正冲破港口的铁丝网,司机座上的老赵探出头大喊:“快上车!”
冷藏车的后门被拉开,沈亦舟和卢卡赶紧把李伟和马库斯拉上来。“老赵,多亏你了!”李伟喘着粗气说。老赵抹了把汗,笑着递过一瓶水:“我这冷藏车从吉布提港开过来,走了三天三夜,路上避开了两伙武装分子,幸好老杨给的路线准。”他指了指车厢里的冻肉,“这些都是粉丝捐的,说是给你们当口粮,顺便伪装成运肉的车。”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冷藏车外的追兵,弹幕瞬间炸了。“电子工程师阿杰”的金色留言跳出来:“我捐的信号屏蔽器起作用了吗?能干扰艾娃的对讲机信号!”他甩来段调试视频,“这玩意儿能屏蔽500米内的所有无线信号,上次在叙利亚救记者用过,绝对靠谱!”李伟赶紧掏出屏蔽器按下开关,耳机里立刻传来艾娃愤怒的嘶吼,声音断断续续:“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信号被干扰了!”沈亦舟兴奋地大喊,“艾娃的人联系不上总部,成了无头苍蝇!”老赵突然猛打方向盘,避开一辆迎面而来的皮卡,“前面是尼罗河大桥,过了桥就是华人区,艾娃不敢在那里动手。”他指了指车载电台,“老杨说,华人商会已经组织了二十多个安保人员,在桥那头接应我们。”
冷藏车刚驶上尼罗河大桥,艾娃的皮卡就追了上来,车斗里的火箭筒对准了后轮。“不好!”李伟刚要提醒,就听见“咻”的一声——火箭弹擦着车尾飞过,砸在桥面上,炸出一个大坑。“阿杰的屏蔽器怎么不管用?”马库斯大喊。阿杰的连麦突然弹进来,急得满头大汗:“火箭筒是手动瞄准的!我再捐十台电磁干扰仪,明天从广州发,能让他们的枪都打不响!”
“看我的!”卢卡突然掏出一颗手雷——是老雷捐的震爆弹,“老雷说这玩意儿能让人暂时失明失聪。”他拉开保险栓,从车窗扔了出去,手雷在艾娃的皮卡前爆炸,白光闪过,艾娃的车瞬间失控,撞在桥的护栏上。“漂亮!”老赵踩下油门,冷藏车飞快地驶过大桥,桥那头的华人安保人员举着盾牌和防暴棍,正等着他们。
安全抵达华人区的仓库后,众人终于松了口气。周小雨的直播镜头扫过疲惫的众人,弹幕里的“新疆大厨买买提”突然发了条连麦请求:“老李,你们饿坏了吧?我捐的椰枣干和骆驼肉到了吗?就在老赵的冷藏车里,我教你做喀土穆特色的椰枣炖骆驼肉,抗饿还补水!”
李伟打开冷藏车,里面果然放着几箱椰枣干和冻骆驼肉,包装袋上贴着买买提的手写便签:“骆驼肉切大块,用椰枣汁泡半小时再炖,高原和沙漠都能做,炖到脱骨最好吃!”老赵笑着说:“这骆驼肉是苏丹当地的,买买提特意让我在喀土穆市场买的,新鲜着呢。”
仓库的空地上,李伟用三块石头垒起灶台,点燃老赵带来的木炭。“骆驼肉富含蛋白质,在沙漠里能抗脱水,”他一边切肉一边解释,“椰枣的糖分高,能快速补充能量,上次在撒哈拉救援,我就靠这个撑了两天。”沈亦舟蹲在一旁帮忙洗椰枣,“椰枣里的钾元素还能预防中暑,喀土穆中午温度能到40度,正好用得上。”
周小雨举着直播镜头对着灶台,买买提的连麦画面里,他正拿着一口大锅演示:“老李你火别太旺,骆驼肉老,得用文火炖!”他往锅里扔了几颗香料,“这个是孜然,喀土穆市场有卖,炖肉特别香,我已经让老赵帮你们买了。”弹幕里立刻有人打趣:“买买提你这是远程当厨神啊!”买买提哈哈大笑:“等你们摧毁了辐射核心,我飞过去给你们做手抓饭!”
肉香渐渐飘满仓库,一个华人安保人员端来一壶薄荷茶:“这是当地的薄荷,泡着喝能解暑。”他指着外面的街道,“艾娃的人不敢进华人区,这里有中国大使馆的保护,但他们肯定在外面设了埋伏,我们得想办法把辐射核心从港口运出来。”
李伟舀了勺肉汤尝了尝,味道醇厚香甜。“老杨查到辐射核心的运输船了吗?”他问。沈亦舟点点头,指着平板上的船期表:“艾娃租了一艘希腊的货轮,后天中午启航,目的地是索马里的摩加迪沙——那里有黑钻联盟的铀矿提炼厂,他们想把核心运到那里加工成核武器。”
“我们可以趁夜色潜回港口,把核心转移到华人商会的货船上,”马库斯说,“我和卢卡熟悉港口的地形,小时候爹带我们来过。”卢卡补充道:“港口的东侧有个废弃的码头,那里没有监控,我们可以从那里动手。”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平板上的港口地图,弹幕里的粉丝们开始出谋划策。“港口调度老杨”发了条长消息:“废弃码头的起重机还能用,我远程帮你们启动,但需要有人去接电线——那里的电线被老鼠咬断了,得用绝缘胶带修好。”他附了张电线分布图,“我捐的绝缘胶带和工具,在老赵的冷藏车夹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