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得提贝斯提高原的海拔刚过3000米，寒风卷着沙砾打在车窗上，像无数小刀子在割。李伟的抗缺氧面罩刚戴上，太阳穴就突突地跳——缺氧让他头痛欲裂，车载氧吧的指示灯闪着黄色，“氧气浓度只剩18%，比平原低三成，所有人每小时吸一次便携氧。”他把备用氧气瓶扔给卢卡，“你刚从铀矿出来，身体还虚，别硬撑。”
车队在碎石路上颠簸，车窗外的景象越来越荒凉：烧毁的卡车翻在沟里，驾驶室里还卡着半具白骨；远处的村庄只剩断壁残垣，墙上的弹孔密密麻麻，像被冰雹砸过的蜂窝。阿锐的卫星平板突然发出警报，“前方5公里有武装分子设卡，是‘沙漠鬣狗’的人——他们靠绑架牧民换赎金，和黑钻联盟有勾结。”
“有孩子的哭声！”沈亦舟突然指着路边的山洞，洞口用破麻袋挡着，哭声断断续续传出来。李伟让车队隐蔽，自己和马库斯摸过去，掀开麻袋的瞬间，一股浓重的霉味和血腥味涌出来：三个牧民蜷缩在里面，最小的女孩脸色发青，嘴唇紫得像冻茄子，怀里抱着个布包，里面是颗干瘪的春芽种子。
“我叫法图玛，”女孩的母亲用生涩的法语说，“‘沙漠鬣狗’抢了我们的羊，还把我男人抓走了，说要拿5头骆驼赎。”她指着女孩怀里的种子，“这是秦教授的人留下的，说种出绿芽，就能活下去。”女孩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是严重缺氧的症状，“我们躲在这里三天了，没水没吃的，再没人来，孩子就……”
周小雨立刻打开直播，镜头刚对准女孩发紫的嘴唇，弹幕就被粉丝的支援信息刷屏。“高原救援专家老陈”的消息带着氧气瓶表情：“我捐的100套抗缺氧面罩和便携式制氧机，上周从西宁曹家堡机场装机，经埃塞俄比亚亚的斯亚贝巴中转，昨天刚到乍得恩贾梅纳！”他甩来段打包视频，画面里他正往箱子里塞防寒睡袋，身后的藏獒突然叼走一个面罩，“这制氧机能在零下20度启动，比我在珠峰用的还结实——运输时航空公司问我是不是军用物资，开箱检查了四次！”
“植物学家小唐”的耐寒春芽种子更关键：“我培育的‘高原绿盾’春芽种子，从云南昆明发，走中老铁路转吉布提港，清关时被乍得海关当成蔬菜种子扣了两天，现在正用联合国的皮卡往高原送！”她附了张种子样本照，“这品种能扛住高原零下15度严寒，根系还能分泌物质抑制辐射植物——上次在西藏试种，连冻土都能扎根！”
“沙漠鬣狗”的岗哨鼻子比沙漠狐还灵，无人机刚升空三分钟，远处皮卡车的引擎声就撕破了高原的寂静。三辆喷着骷髅头涂鸦的皮卡呈品字形冲来，车斗里的武装分子裹着肮脏的毛毯，举着AK47往天上乱扫，子弹在寒风里划出刺耳的尖啸。“把牧民交出来！不然炸了你们的车！”领头的大胡子用阿拉伯语嘶吼，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他的左眼戴着眼罩，眼窝里嵌着颗生锈的弹壳，是“沙漠鬣狗”的二当家“独眼”。
阿凯迅速将无人机升至500米高度，寒风让螺旋桨发出“嗡嗡”的颤音，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红外点：“三个岗楼呈三角布防，左边岗楼墙角有黄色热感反应，是炸药！右边岗楼有两挺机枪，中间岗楼是了望哨——独眼的皮卡上有火箭筒，注意规避！”他指尖在操控盘上飞快滑动，无人机下方的投弹舱打开，三枚烟雾弹顺着气流坠向岗楼，“烟雾弹能遮挡他们的视线，但高原风大，烟只会留20秒，必须速战速决！”
李伟立刻分工：“阿凯用无人机盯紧火箭筒手，马库斯跟我冲中间岗楼，沈亦舟带牧民往山洞深处转移，把制氧机给孩子用上！”他刚说完，就听见“咻”的一声——独眼的火箭筒已经发射，炮弹擦着车顶飞过，砸在远处的岩石上，碎石像冰雹一样砸下来。“狗娘养的！”李伟骂了一句，从后备箱拖出“军工迷阿强”捐的高原狙击弩——这弩箭是特制的，箭头带破甲钢芯，上周从新疆喀什转运时，快递员还以为是体育器材，“马库斯，用烟雾当掩护，撞开中间岗楼的门！”
灰色烟雾在风里迅速散开，马库斯猛踩油门，越野车像脱缰的野马冲向中间岗楼。岗楼里的武装分子刚探出头，阿凯的无人机就投下一枚闪光弹，“砰”的一声，白光让对方瞬间失明。马库斯趁机撞开岗楼的木门，木屑飞溅中，他跳下车用工兵铲砸向第一个武装分子的膝盖，对方惨叫着跪倒在地——铲柄上萨利姆兄妹画的春芽标志，在混乱中蹭上了对方的血。
李伟举着狙击弩躲在车后，瞄准右边岗楼的机枪手。高原缺氧让他的手指有些发僵，他深吸一口便携氧，屏住呼吸扣动扳机——弩箭穿透岗楼的木板，精准射中机枪手的肩膀，对方的机枪“哐当”掉在地上。“左边岗楼的炸药！”阿凯的喊声从对讲机传来，李伟转头就看见独眼正往左边岗楼跑，手里举着打火机。
“想炸岗楼？没门！”李伟拔腿就追，缺氧让他跑两步就喘得胸口疼，他抓起地上的石块砸向独眼，刚好砸中他的后脑勺。独眼踉跄了一下，打火机掉在雪地里，他回头举枪射击，子弹擦着李伟的胳膊飞过，在雪地上留下个小洞。马库斯赶过来从背后抱住独眼，两人在雪地里滚作一团，独眼掏出匕首刺向马库斯的腰，却被马库斯用春芽标志的铲柄挡住——那是卢卡特意给他加固的，能防匕首刺穿。
阿凯的弩箭最终终结了战斗，箭头从独眼的肩胛骨穿入，钉在岗楼的木柱上。李伟瘫坐在雪地上，大口吸着氧气，看着马库斯从独眼口袋里翻出个卫星电话，通话记录里全是和艾娃的联络信息。“艾娃早就知道我们来高原了，”马库斯把电话扔给李伟，“她故意让莉娜拖延时间，自己在苏丹转运‘辐射核心’。”
解决完岗哨，法图玛抱着女儿靠在山洞壁上，女孩的呼吸渐渐平稳——沈亦舟给她调大了制氧机的出氧量，面罩上凝结的白霜慢慢化成水珠。“‘辐射之花’就在那边的红土山坳，”法图玛指着远处被雪花覆盖的山坳，那里的土壤泛着诡异的暗红色，“黑钻联盟的女人三天前带了二十多个人来，挖了很深的坑种花，说等花开了，尼罗河的水就会变成毒水，所有人都得听她的。”
她从怀里掏出张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纸，是马库斯父亲的日记残页，纸边已经被辐射烤得发脆。“这是你爹去年留下的，”法图玛的手指轻轻摸着纸页上的字迹，“他当年带着我们十几个牧民去山坳，想把刚种下的‘辐射之花’拔掉，结果中了莉娜的埋伏。我男人亲眼看见他把日记塞给我，然后自己引开追兵，再也没回来。”
日记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在紧急情况下写的：“辐射之花喜高辐射、低温，根系会释放神经毒素，唯有含沙棘果浆与牦牛粪的土壤能抑制其活性——我的背包里有提纯的沙棘汁，藏在山坳东侧的岩石下，若我未归，盼后人用其培育春芽，阻毒素扩散。”马库斯的手指抚过“后人”两个字，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这是父亲留给他们的最后线索。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日记残页，弹幕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后被密密麻麻的留言覆盖。“地质工程师老周”的消息带着岩石表情：“我捐的便携式地质探测仪，上周从成都双流机场装机，经迪拜中转，昨天下午到恩贾梅纳了！”他甩来段调试视频，画面里他正用探测仪扫岩石，“这仪器能测土壤成分和辐射值，比你们手里的更精准——运输时被迪拜海关扣了，我跟海关解释了半小时‘地质研究用途’才放行！”
“爆破专家老雷”的支援更直接：“我捐的低温抗冻炸药和排爆工具，从湖南长沙发，走中欧班列转吉布提港，清关时被乍得海关当成建筑炸药，刚协调完，现在用联合国的装甲车往高原运！”他附了张炸药包装照，上面印着“-30c可用”的字样，“山坳里要是有地雷或炸药，我这玩意儿能精准引爆，不会伤到春芽种子——上次在阿富汗排爆，我用这炸药拆过自杀式炸弹！”
傍晚的高原飘起了雪花，寒风把雪花吹成细针，扎在脸上像被砂纸磨过。沈亦舟背着老周捐的地质探测仪，深一脚浅一脚往山坳走，雪没到脚踝，每走一步都要陷下去半尺。“辐射值微西弗，”探测仪的警报声在寒风里格外刺耳，他对着对讲机大喊，“比尼日尔铀矿高20%！辐射之花的根系已经扎到地下五米，再往下就是地下水脉——最多六个小时，毒素就会渗透进去！”
马库斯和卢卡跟着法图玛的丈夫去找父亲藏的沙棘汁，山坳东侧的岩石下果然有个生锈的铁盒，里面的沙棘汁用真空袋包装着，虽然过了一年，却还没变质。“爹当年把沙棘汁提纯过，浓度是新鲜沙棘的三倍，”卢卡看着真空袋上的标签，那是父亲的笔迹，“日记里说，用这个泡春芽种子，能让根系更快分泌抑制毒素的物质。”
安全区的山洞里已经挤满了附近的牧民，都是法图玛丈夫用对讲机喊来的——他们躲在各个山洞里，有的被“沙漠鬣狗”抢了牛羊，有的家人被抓去当苦力。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牧民拄着拐杖，手里举着颗发芽的春芽种子：“这是你爹当年给我的，我藏在羊油里才没冻坏，每天用自己的口水浇，终于发芽了。”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扫过这些牧民，弹幕里的“营养师小苏”突然发了条长消息：“我捐的高原维生素片和冻干蔬菜，从上海港装船，经南非德班港转乍得，路上用了18天，昨天刚到恩贾梅纳！”她附了张营养配方表，“高原缺氧会导致维生素流失，我这维生素片加了藏红花成分，抗疲劳效果翻倍——上次给珠峰登山队配过，反馈特别好！”弹幕立刻有人打趣：“小苏你这是把‘珠峰营养餐’搬来非洲了？”小苏回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妈以为我捐的是给非洲朋友的零食，还让我多寄点牛肉干！”
山洞深处的空地上，李伟正搭建临时灶台——用三块黑色的火山岩垒成三角架，主阿梅”捐的沙棘干和牦牛肉干，包装袋上还贴着阿梅手写的便签：“沙棘干泡软再煮，牦牛肉干要切厚片，高原气压低，煮20分钟才烂！”
“今天做沙棘牦牛肉汤配青稞饼，抗缺氧还顶饿。”李伟把牦牛肉干泡进净化水，水刚倒进去就冒起了热气——高原沸点低，85c水就开了。法图玛蹲在一旁帮忙，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野葱和高原花椒：“这是我们高原的‘香料’，煮肉特别香，你爹当年就爱用这个。”
李伟把野葱切碎放进锅里，瞬间飘出浓郁的香味。“牦牛肉含血红蛋白，能增强抗缺氧能力，”他一边搅拌汤锅一边解释，“沙棘干不仅维生素c高，煮出来的汤还能暖身子——上次在青海玉树救援，我就靠这汤扛过了零下20度的寒夜。”旁边的小牧民咽了咽口水，李伟笑着舀了勺热汤递过去，“小心烫，慢慢喝。”
周小雨举着直播镜头对着汤锅，弹幕里的阿梅突然发了条连麦请求。接通后，阿梅的厨房背景里传来抽油烟机的声音：“老李你牦牛肉切太薄了！厚片煮出来才劲道！”她举着块牦牛肉干晃了晃，“我寄的是青海玉树的牦牛肉，比普通牛肉香十倍，你可别煮老了！”李伟笑着摆手：“放心，法图玛教我了，煮到用筷子能戳穿就关火。”弹幕里立刻刷起“跨国厨房教学”的字样，阿梅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捐的青稞饼粉里加了酵母，高原气压低，醒面要多等十分钟！”
沈亦舟蹲在一旁调试制氧机，手指冻得通红也没戴手套——操作精密仪器戴手套不灵活。“老陈捐的制氧机压力要调到0.3pa，”他对着说明书反复确认，“高原气压只有平原的70%，压力太低出氧不足，太高会炸机。”他给汤里加了勺盐，“盐能补充电解质，高原出汗多，缺盐会抽筋。”
“你看这沙棘，”沈亦舟指着锅里浮起的沙棘干，“沙棘汁里的维生素c能促进胶原蛋白合成，不仅人能喝，浇在春芽种子上，还能增强它们的耐寒性。”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试管，里面是秦教授寄来的“春芽生长剂”，“秦教授说，‘高原绿盾’和沙棘成分是绝配，用沙棘汤泡过的种子，发芽率能提高50%。”
法图玛的女儿好奇地凑过来，用没戴手套的小手摸了摸制氧机的出风口，立刻被烫得缩了回去。沈亦舟赶紧关掉出氧开关，从怀里掏出小苏捐的维生素片，掰成两半递给她：“这个嚼着吃，像橘子糖，吃完就有力气了。”女孩放进嘴里，眼睛立刻亮了：“甜的！比蜂蜜还甜！”
旁边的老牧民看着制氧机，用生涩的中文问：“这个……能让我的羊也呼吸到氧吗？我的羊快不行了。”沈亦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可以，我把出氧口调小，让羊也吸吸。”他刚调好，老牧民就把自家的小羊抱过来，小羊虚弱地靠在制氧机旁，呼吸渐渐平稳。周小雨把这一幕拍进直播，弹幕瞬间被“破防了”“连小羊都有救了”刷屏，小苏的金色留言跳出来：“我下次捐点动物专用维生素！”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刚扫过正在喝汤的小羊，“高原救援专家老陈”的连麦就弹了进来，背景是他的救援站，墙上挂满了各种高原救援证书。“你那制氧机管子接反了！”老陈的声音透着焦急，“蓝色接口接进气，红色接出气，上次我在珠峰救一个登山者，就因为他接反管子，差点把人憋死！”
李伟赶紧跑过去看，果然把两根管子接反了，他吐了吐舌头：“光顾着煮汤，没仔细看说明书。”老陈举着个抗缺氧面罩晃了晃，“我捐的面罩里有三层活性炭，能过滤高原粉尘和辐射颗粒——快递寄到恩贾梅纳时，快递员拿着面罩问我是不是防毒面具，说这玩意儿比他们军队的还高级！”
弹幕立刻炸了：“老陈你这是把珠峰全套装备搬来非洲了？”“求老陈开个高原装备网店，我买一套去西藏！”老陈笑着摆手：“非洲高原比珠峰还复杂，珠峰只有缺氧和严寒，这里还有战乱和辐射，装备必须顶格。”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捐的高原帐篷到山脚下了，用的是防风雪面料，能抗零下25度，晚上让牧民们都住进去，别在山洞里冻着！”
“机械师老王”的消息跟着跳出来：“我捐的发电机和维修工具，从山东青岛港装船，经埃及苏伊士运河转乍得，路上遇到海盗，耽误了两天，现在刚到恩贾梅纳！”他甩来段维修视频，“发电机是柴油的，能在零下30度启动，你们的制氧机、无人机都能用——上次在北极科考站，我用这发电机撑了三个月！”弹幕里有人打趣：“老王你这是把‘北极装备’也凑齐了？”老王回了个得意的表情：“只要能救非洲朋友，我把家里的暖气片都捐了！”
深夜的山坳，雪花越下越大，落在辐射之花的花瓣上，瞬间就被融化——花瓣散发着微弱的热量，是辐射导致的。黑色的花朵有碗口那么大，花瓣像涂了墨的丝绸，沾着暗红色的露珠，滴在地上，沙子立刻变成深褐色，冒出细小的气泡。
李伟带着马库斯、沈亦舟和五个牧民摸过去，每个人都戴着老陈捐的抗缺氧面罩，手里捧着用沙棘汤泡过的“高原绿盾”种子。高原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雪花落在衣服上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狼嚎——那是被“沙漠鬣狗”惊扰的草原狼。
借着雪光，能清晰地看到花丛中央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风衣领口露出银色的项链，吊坠是颗黑色的钻石——和莉娜之前的吊坠一模一样。她手里拿着个银色的注射器，针头扎进辐射之花的花根里，正往里面推注淡黄色的液体。“就是她，莉娜！”马库斯的声音从面罩里传出来，带着压抑的愤怒——他的父亲就是被这个女人推下辐射坑的。
莉娜的侧脸和艾娃有七分像，但眼角的刀疤让她更显狰狞。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手里的注射器指向他们：“终于来了，马库斯——我还以为你要躲到天亮。”她的声音像高原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冷，“你爹当年就是在这里，跪着求我放过他，结果还是被我推下去喂花了。”
沈亦舟赶紧用地质探测仪扫了扫莉娜脚下的土壤，数值瞬间跳到微西弗：“她在给花根注射辐射催化剂！催化剂能加速花的生长，让毒素提前释放！”他对着对讲机大喊，“老雷的排爆工具到了吗？花丛周围有地雷！”
“你爹就是个懦夫！”莉娜冷笑一声，举着注射器晃了晃，淡黄色的液体在针管里晃动，“这是‘辐射催化剂’，是黑钻联盟花了三千万美金研发的，只要注入花根，辐射之花会在三小时内开花，根系释放的毒素会顺着地下水脉扩散——尼罗河沿岸五千万人，都会变成‘辐射怪物’，皮肤溃烂，头发掉光，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她指着远处的尼罗河方向，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到时候，非洲国家都会求我给他们解毒剂，我就能成为非洲的女王！艾娃那个蠢货，只知道走私铀原料，根本不懂权力的滋味。”她突然提高声音，“你爹当年就是想破坏我的计划，才被我杀的——他藏的沙棘汁，我找了一年都没找到，没想到被你们这群废物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