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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尼罗河畔茶苗绿,战火边缘甜茶香(1 / 2)

苏丹喀土穆的风沙裹着尼罗河的湿气,砸在越野车挡风玻璃上噼啪响。李伟盯着前方扬尘的公路,指节因攥紧方向盘泛白——车载电台里刚传来联合国预警,青尼罗河沿岸的贝贾部落与阿拉伯部落爆发冲突,他们要去的卡萨拉难民营,正卡在两大部落的交火带中间。

“茶苗叶子蔫了一半。”沈亦舟扒着车斗帆布,声音被风刮得发飘。他手里捏着片卷曲的嫩叶,指尖沾着点黏腻的汁液,“高原下来温差太大,加上缺水,得赶紧找水源。”他摊开地图,红笔圈出的“紧急补水点”旁,被新划了个叉——刚才路过时发现,水源已经被部落武装用沙袋围死了。

周小雨的直播架刚支起来,就被一阵横风吹倒。她扑过去扶的时候,镜头扫过路边的难民营——破旧的帐篷沿河岸扎了半里地,几个孩子光着脚在沙地里追一只秃鹫,最小的男孩怀里抱着个裂了口的陶罐,罐底的水渍早干透了。“家人们,我们到苏丹卡萨拉了……”她的声音突然顿住,镜头里,两个部落族人举着弯刀互相嘶吼,尘土里滚着几滴暗红的血。

直播信号断断续续,弹幕隔了四十秒才涌进来。“水利工程师阿江报道!”Id后面是张锈迹斑斑的抽水泵照片,“我捐的四套深层抽水泵和水管,上周从广州港发的,走尼罗河航运到苏丹港,结果贝贾部落封了河道,船现在堵在栋古拉,估计还要三天才能绕到苏阿金港。”他发了段船闸拥堵的视频,几艘货轮在河面上排成长队,“已经联系了苏丹华人船务公司,他们说可以用小驳船夜里偷运,就是要给部落交‘过路费’——一袋米换一米航道。”

“米我来凑!”“老茶客”团长的转账记录立刻刷屏,“刚和阿梅凑了5吨大米,跟她捐的糕点一起走陆路送过去。不过有个坏消息,卡萨拉到苏阿金的公路被冲毁一段,货车要多绕两天,估计比阿江的水泵还晚到。”

“谁要跟你凑!”阿梅的委屈表情包带着蒸汽波特效,“我捐的不是普通糕点!是加了麦芽糖浆的‘春芽甜糕’,高糖高能量,专门给低血糖的孩子吃。”她甩上张烘焙房的照片,烤盘里的甜糕金黄金黄的,“就是包装有点惨,货车颠得厉害,有两箱甜糕都粘成块了,不过味道肯定没翻车!”

越野车突然猛地一震,左后轮陷进了弹坑。李伟刚踩下刹车,就听见“哗啦”一声——车后传来茶苗倾倒的闷响。他跳下车时,正好看见三个戴头巾的贝贾族人举着长矛围过来,领头的汉子脸上有块月牙形的疤,长矛尖对着车斗里的茶苗,眼神警惕如鹰。

“不许碰这些苗!”沈亦舟立刻摸向副驾的工兵铲,却被李伟拽住。他从背包里掏出个铁皮盒,里面是用蜡纸包着的春芽茶样——还是湘西寄来的明前茶,芽头饱满得能掐出水。“我们是来种茶的,不是来打仗的。”他撕开蜡纸,茶香混着尼罗河的水汽飘出去,疤脸汉子的喉结明显动了动。

“茶?”汉子的阿拉伯语带着浓重的土腔,伸手接过一撮茶叶凑到鼻尖。他突然抬手指向难民营方向,“贝贾的孩子,连甜水都喝不上,要这东西有什么用?”他的长矛往地上一戳,沙地里露出半块干枯的玉米芯,“去年干旱,庄稼全死了,现在要么抢,要么饿死。”

“这茶能换钱,换米,换干净水。”李伟蹲下来,用树枝在沙地上画了棵茶树,又画了个装钱的袋子,“一棵茶树能采三十年,比抢来的粮食稳当。”他指了指车斗里的茶苗,“这些苗种在河岸沙地里,根系能固沙,还能当屏障,你们和阿拉伯部落的人,就不用再为了争土地打架。”

疤脸汉子突然笑了,露出颗缺角的牙:“我叫伊德里斯,贝贾部落的首领。”他往地上吐了口沙,“三个月前,阿拉伯人烧了我的帐篷,杀了我的弟弟。现在你让我信‘稳当’?”他的长矛又抬了抬,却没往茶苗上戳——风卷着片茶叶,刚好落在他胸前挂的铜坠上,坠子是个小小的骆驼造型,磨得发亮。

沈亦舟突然拽了拽李伟的袖子,朝难民营角落努嘴。那里有顶蓝色的联合国帐篷,帐篷门口围着几个女人,其中一个正抱着个昏迷的女孩哭,女孩的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嘴唇紫得吓人。“是急性肾炎,”沈亦舟的声音压得很低,“苏丹的水源污染严重,孩子喝了脏水最容易得这个。”

伊德里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收了长矛。他大步走到帐篷前,蹲下来摸了摸女孩的额头,动作轻得不像个举刀的汉子。“我女儿,法图玛。”他的声音沙哑,“病了五天,联合国的药刚送到,就被阿拉伯人抢了。”他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药盒,里面是空的,“医生说,再没有青霉素和干净水,她就活不成了。”

“青霉素我有线索!”“医疗器械商阿峰”的弹幕跳得飞快,“我捐的两箱儿童青霉素和生理盐水,跟阿江的水泵一起堵在栋古拉了。不过刚才联系上中国维和部队,他们说可以派装甲车护送物资从苏阿金港走,就是要等明天天亮——夜里过交火带太危险。”他发了张维和部队装甲车的照片,车身上的五星红旗在夕阳下格外醒目。

“先做应急处理!”李伟突然喊。他让沈亦舟从车斗里翻出备用的净水片,又摸出半袋春芽茶,“沈亦舟,生火!用茶水煮盐水,给孩子做物理降温,茶里的茶多酚能消炎。”他蹲在法图玛身边,用干净纱布蘸着自己仅剩的矿泉水,轻轻擦她发紫的嘴唇。

沈亦舟找了三块石头垒灶,刚点燃木柴,就被伊德里斯的族人围住了。一个年轻族人举着弯刀要劈柴堆,被伊德里斯一脚踹开:“让他们煮!”他蹲在灶边,看着沈亦舟往陶罐里撒茶末,突然开口,“我见过这种茶,在喀土穆的中国商城,一小包要换两只羊。”

“现在种,以后你们自己就能产。”沈亦舟往罐子里加了勺盐,火苗舔着罐底,茶香渐渐飘出来。他从背包里掏出本皱巴巴的手册,翻到“沙漠种茶”那一页,“苏丹的沙质土掺点尼罗河淤泥,保水性比埃塞俄比亚的红土还好。这茶苗根系能扎三米深,比你们种的骆驼刺还耐旱。”

李伟这时正教周小雨做“春芽甜茶”——把阿梅提前寄来的麦芽糖浆倒进茶汤里,搅拌成琥珀色的甜水。“贝贾部落爱喝甜茶。”他舀了勺尝了尝,眉头皱了皱,又加了点茶末,“甜而不腻才对,太甜会齁得慌。”他端着搪瓷缸走到伊德里斯面前,“尝尝,比你们用树皮煮的甜水好喝。”

伊德里斯盯着搪瓷缸里的茶汤,犹豫了三秒才接过去。茶温烫得他指尖缩了缩,他抿了一小口,眼睛突然亮了——甜香混着茶香在舌尖散开,比部落里用枣泥熬的甜水更清爽。他一口气喝光,把缸子往地上一蹲:“你说的是真的?这东西能种活,能换米?”

“不仅能换米,还能换青霉素。”沈亦舟凑过来,把手机递给他。信号刚好恢复,屏幕上是奥马尔的视频——黑瘦的汉子站在达尔富尔茶园里,身后跟着十几个采茶的族人,每个人手里都捧着鼓鼓的钱袋,“这是我在埃塞俄比亚认识的奥马尔,以前也是部落首领,现在种茶一年赚的,比抢三年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