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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被资本裹挟的分手令(1 / 2)

百象阁里,酒气混着烟味弥漫在空气中。周希禹瘫坐在沙发上,两天没刮的胡渣爬满下巴,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曾经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如今乱糟糟地贴在额前。他抓起桌上的威士忌猛灌一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口那股翻涌的烦躁——井惜婕拉黑他的短信提示,像根刺扎在屏幕上,刺得他眼睛发疼。

同一时间,临市的李家别墅里,水晶灯的光芒映着满桌精致菜肴,气氛却冷得像冰。李韫森的妈妈端坐在主位,珠光宝气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目光扫过坐在对面的何翊橪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今天的饭局李韫森妈妈请了自己的闺蜜们和一些亲戚,她们的视线也像带着钩子,落在何翊橪身上。李韫森妈妈的亲姐姐,假装说笑,声音却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他听见:“哟,这就是森森那个当明星的男朋友?真人看着是比电视上瘦点,就是这气质……总觉得差点意思。”

另一个打扮华贵的闺蜜跟着接话,用银叉拨弄着盘中的牛排:“可不是嘛,听说还是个单亲家庭出来的?这演艺圈里混的,心思怕是活络得很,咱们森森单纯,别被人骗了才好。”

何翊橪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他知道这场饭局是鸿门宴,却没想到对方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刻薄的话像淬了冰的针,一下下扎过来。他强迫自己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刚想开口,李母已经放下了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翊橪啊,”她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长辈对晚辈的“体恤”,眼神却像在打量一件商品,“做明星辛苦吧?日夜颠倒的,还得对着镜头笑,累不累啊?”

没等何翊橪回答,李韫森的干妈自顾自地笑了,声音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阿姨是真疼森森,可不想她以后过那种日子——今天被狗仔追,明天被粉丝骂,家里的事都要被人扒出来当笑话讲。你说,这日子能安稳吗?”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何翊橪脸上,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你这孩子,见人就笑,是好事,显得亲和。可我们不是你的粉丝,不需要你对着我们卖笑。在这儿,收起你那套讨好观众的本事,没用。”

旁边的亲戚们跟着低笑起来,有人附和:“就是,我们家可不兴这套。”

何翊橪的脸一点点沉下去,指尖攥得更紧了。李母却像是没看见,端起佣人递来的红茶,轻轻吹了吹,又道:“刚才看你给各位长辈倒酒,倒是挺有眼力见。不过啊,你怕是没搞懂,我们这儿的规矩,不是一杯酒倒到底的。”

她抬眼扫过桌边随时等待着的酒侍,语气带着炫耀:“你看这些酒侍,为什么雇他们?就是要按每个人的喜好倒酒——李阿姨爱喝勃艮第,你莹媞姐姐只喝香槟,张阿姨虽然看着文文弱弱的,但是偏好威士忌。你倒好,一股脑全倒了红酒,是觉得我们不配喝各自喜欢的酒,还是觉得你那点‘礼仪’能应付所有人?”

“我以为倒酒这是小辈应做的基本礼仪。”何翊橪的声音有些发紧,却依旧维持着平静,“我的家庭情况确实普通,父母离异后我跟着奶奶长大,这些网上都能查到,我从没瞒过。我对森森是真心的,想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真心?”李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笑出声,声音尖锐得刺耳,“年轻人,别把‘真心’挂在嘴边,这东西最不值钱。你以为一场饭局就能让我改观?我告诉你,我不同意,就是因为你们门不当户不对!”

她往前倾了倾身,眼神像淬了毒:“你在娱乐圈混得再好,那也是戏子,是供人消遣的。我们李家是什么人家?你懂什么叫家族传承?什么叫圈层?你以为陪森森看看画展、听听音乐会,就能融进我们的世界了?”

“你的生活习惯,你的价值观,从根上就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吃饭谈的是项目,你聊的是片场八卦;我们关心的是家族声誉,你在意的是粉丝量。你觉得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能撑多久?”

她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何翊橪,语气刻薄如刀:“别把你那张脸当资本,皮囊这东西,保质期最短。等你年纪大了,没了粉丝追捧,你觉得你还能给森森什么?别做梦了,我们李家的门槛,不是你这种人能踏进来的。”

说完,她不屑地瞥了何翊橪一眼,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声响,像在敲打着他的尊严。

亲戚们也纷纷起身离开,经过何翊橪身边时,有人故意撞了他一下,留下一声嗤笑。

包间里瞬间空了,只剩下何翊橪一个人。水晶灯的光芒依旧明亮,却照得他浑身发冷。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那些刻薄的话语像烙印一样刻在心上——“戏子”、“不值钱的真心”、“配不上”……

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挨过骂,受过委屈,却从未像此刻这样,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被人扒光了所有尊严,踩在脚下反复碾压。

良久,他才缓缓松开手,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几道红痕。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别墅里的灯光璀璨,却没有一盏是为他而亮的。他慢慢站起身,挺直了背脊,一步步走出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原来,所谓的门当户对,从来都不是金钱,而是刻在骨子里的傲慢与偏见。

刚走出别墅大门,晚风带着凉意卷过来,何翊橪正扯了扯衬衫领口透气,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男声:“何先生!何先生请留步!”

他回头,见是李家的年轻助理,手里捏着个牛皮纸信封和档案袋,跑得额角冒汗,站定后还在微微喘气。

“李太太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助理把东西递过来,指尖有些发颤,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何翊橪拍了这么多狗血戏,挑眉接过,指尖触到信封,心里大概有了数,却还是扬了扬下巴:“这是什么?”

“一份是……是大小姐联姻对象的资料,另一份是太太给您的补偿。”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哼似的,说完就往后缩了缩,仿佛怕被他的目光烫到。

何翊橪拆开信封的动作顿住,看着支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冷得像结了冰:“你们家主子还真是会玩。补偿我?我缺这点钱?”

“不是的何先生,”助理慌忙摆手,脸涨得通红,“太太说,这是您发分手通告的费用,已经联系好报社和营销号了,保证不会有负面消息……”

“分手通告?”何翊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却没半分暖意。他随手拆开那个档案袋,抽出里面的资料,看清照片上的人时,瞳孔骤然一缩——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眉眼间带着几分倨傲,赫然是周希禹。

“周希禹?”他抬眼看向助理,语气里的震惊压都压不住,“他不是有未婚妻吗?”

助理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蚋:“听说是……是女方那边出了点状况,长辈出面后,两人已经分手了。”

“什么状况?”何翊橪追问,指尖捏着资料纸,几乎要把纸角攥烂。

“好像是……女方的身体原因?”助理含糊其辞,明显是被叮嘱过不能多说,一张脸憋得通红,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何翊橪盯着照片上的周希禹,又想起李母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突然觉得一阵荒谬。他把信封和档案袋往助理怀里一塞,动作干脆利落,没带丝毫拖泥带水:“这些东西,你拿回去还给李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