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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克扣再现,隐忍待发(1 / 2)

秋月的病,在陆云晚的精心照料和空间药材的神奇效力下,好得很快。不过三五日,小丫头已然恢复了活蹦乱跳,只是脸色还略有些苍白,需要再静养些时日才能彻底恢复元气。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如同一块试金石,不仅检验了陆云晚的医术和应变能力,更深层次地,是让主仆二人的心贴得更近,关系愈发紧密,一种超越主仆、近乎亲情的羁绊在清冷的锦瑟院中悄然滋生。

然而,侯府的日子,从来不会因某个角落的短暂温情而改变其冷酷的本质。恰恰相反,往往在你刚刚感受到一丝暖意时,冰冷的现实便会迅速将你拉回。

时值月末,又到了发放各房月例的日子。

这日午后,天空依旧阴沉,昨夜的雨气尚未完全散去,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闷得人有些喘不过气。锦瑟院内,秋月正坐在廊下的小凳上,就着天光,小心翼翼地缝补一件陆云晚的旧衣,脸色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眼神专注,动作仔细。陆云晚则在屋内窗前,翻阅着一本医书,时不时提笔在一旁的草纸上记录下什么,神情宁静。

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阵粗鲁的脚步声和毫不客气的推门声打破。

“吱呀”一声,院门被大力推开,一个穿着体面些的靛蓝色细布褂子、头戴抹额、脸上堆着假笑却难掩眼底倨傲的婆子,带着两个抬着个小筐的小丫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正是管家娘子周瑞家的左膀右臂,人称“王嬷嬷”的管事婆子。她惯会看人下菜碟,对得势的主子极尽巴结,对失势的则刻薄刁难,锦瑟院更是她平日里最懈怠、也最敢欺压的地方。

“哟,陆夫人,秋月姑娘,都在呢?”王嬷嬷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声音尖利,打破了院中的寂静,“这月的份例,老婆子我给送来了。”

秋月闻声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下意识地看向屋内的陆云晚。

陆云晚放下书卷,脸上那丝宁静迅速收敛,换上了一贯的、带着几分怯懦和恭顺的神情,缓步从屋内走出,微微屈膝:“有劳王嬷嬷跑一趟。”

王嬷嬷斜睨了陆云晚一眼,目光在她那身半旧的衣裙上扫过,嘴角几不可查地撇了撇,心中鄙夷更甚。她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小丫鬟将筐子放下。

那是一个不大的竹筐,里面放着这个月锦瑟院的份例:几匹颜色灰暗、质地粗糙的棉布,一看就是库房里积压多年的次货;一小袋陈米,米粒干瘪发黄,甚至能看到些许米虫爬过的痕迹;一小罐颜色浑浊的灯油;还有一小串用麻绳串起来的铜钱,便是这个月的月银了。

王嬷嬷拿起那串铜钱,在手里掂了掂,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脸上假笑依旧:“夫人请过目,这是这个月的月银,一共五百钱,一分不少。”说着,便要将钱递过来。

陆云晚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串铜钱。五百钱,按侯府规制,她作为名义上的夫人,月例银子绝不止这个数,至少也该有一两银子(约合一千钱)才是。而且,那铜钱看起来色泽暗淡,边缘磨损严重,甚至有几枚明显是破损后被强行拼接起来的“恶钱”,实际价值大打折扣。

她没有立刻去接,而是轻声开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迟疑:“嬷嬷,这数目……似乎与往月有些不同?还有这米和布匹……”

王嬷嬷脸上的假笑瞬间收敛,换上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哎哟喂,我的夫人呐!您当现在是什么光景?侯爷刚回府,府里开销大,各处都要用钱!能按时给您送来这五百钱,已经是夫人(指程夫人)格外开恩,体恤您了!您就别挑三拣四的了!这米和布匹,府里如今都是这个例,各房都一样!”

她这话说得又急又快,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蛮横,仿佛陆云晚再多问一句,便是不知好歹、不识抬举。那两个小丫鬟也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显然是见惯了这场面。

秋月在一旁听得气红了脸,小手紧紧攥着衣角,胸口起伏,忍不住想开口争辩。这婆子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各房都一样?她前几日还听别院的丫鬟炫耀新得的鲜亮尺头呢!

陆云晚却迅速用眼神制止了秋月。她看到王嬷嬷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和挑衅,心中已然明了。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克扣,更是一种试探,一种羞辱。如果她今日忍下了,那么下次,克扣只会更变本加厉,态度也会更加恶劣。

然而,此刻发作,并非良机。对方有备而来,人多势众,自己势单力薄,硬碰硬只会吃亏,坐实了“无理取闹”的罪名。她需要的是有理有据的反击,而不是情绪化的冲突。

于是,陆云晚脸上适时地露出几分惶恐和不安,仿佛被王嬷嬷的气势吓到,低下头,声音细弱蚊蚋:“嬷嬷息怒,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问问……”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看似顺从地接过了那串沉甸甸、却又轻飘飘(指价值)的铜钱。手指触碰到那冰冷粗糙的恶钱时,她的心也随之一沉。

王嬷嬷见陆云晚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心中得意,脸上又重新堆起假笑:“这就对了嘛!夫人您是明白人,知道府里的难处。老婆子我也是奉命行事,不容易啊!”她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又指着那筐东西,“这些米布料子,虽说不是顶好的,但将就着也够用了。夫人您啊,就安心在院里待着,缺什么少什么,只要不过分,老婆子我还能帮您周转周转。”这话里的暗示,带着施舍和掌控的意味。

陆云晚只是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王嬷嬷自觉达到了目的,又假意关怀了两句,便带着两个小丫鬟,趾高气扬地离开了锦瑟院。院门被重新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将外界的不公与屈辱也一并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