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皇后区那栋房子里,托尼·斯塔克瘫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地盯着“因果律谐振器”——屏幕上那条螺旋曲线正平缓而稳定地舒展,最终变回无序跳动的光点。
“他没写新故事。”
托尼的声音像刚跑完一场极限马拉松,带着脱力的沙哑,
“他……他给现实装了个新操作系统。一个……‘英雄游戏oS’。”
马特·默多克摘下头套,那双盲眼深处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震撼。
“我能‘感觉’到那个‘谎言’。”他声音沙哑,
“它庞大,完美,有清晰的规则,明确的目标。它……甚至比外面那个混乱的‘真实’,更让人觉得安全,更有意义。”
一个精心编织、带着目的的谎言,从来都比无意义的随机真相,更容易被人心接纳。
高士奇缓缓睁开眼,脸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苍白。
他黑色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无数行代码在飞速滚动,闪烁不定。
“我们不能再被动记录规则了。”
他的声音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仿佛自己也已化作这新系统的一部分,
“诺曼·奥斯本会利用‘游戏’规则,设计更复杂的‘任务’引诱彼得。而‘上帝’,则会像个恶意的G,不断往这游戏里投掷新的、恶性的‘随机事件’。”
他走到已被清空的数据板前,重新接入谐振器。
“我们的新任务,不是阻止他们。”
高士奇的手指在数据板上飞速敲击,一个全新界面应声浮现。
标题不再是《运行法则》,而是更具功能性的词:
【皇后区现实稳定补丁v1.0-更新日志】
“从现在起,”
他的声音像在宣读系统更新公告的管理员,
“我们不再是读者,也不是作者。”
“我们是这个该死的、漏洞百出的世界的……维护团队。”
他们的“维护团队”迅速进入诡异而高效的运转状态。
托尼·斯塔克,这位昔日的未来主义者,如今成了“神学程序员”。
他不再设计飞行装甲,转而给现实编写“补丁”。
他的工作台就是那块数据板,上面实时滚动着“因果律谐振器”捕捉到的、整个皇后区的“逻辑漏洞报告”。
马特·默多克成了团队最敏锐的传感器。
他不再需要从心跳中分辨谎言,转而倾听现实本身的“杂音”。
他能“听”出某段人行道是否即将化作流动的太妃糖,某个邮箱是否正酝酿着背诵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他成了一名“现实的调音师”。
而高士奇,则是最终的“代码审查者”。
他体内的四个灵魂,提供着从战术、魔法到工程学的多维度视角,让他能以最快速度判断:
哪一个“补丁”既能解决问题,又不会催生出更离谱的新漏洞。
他们的第一个正式“补丁”,是为应对诺曼·奥斯本发起的首次“任务”而设。
奥斯本动用了他在市政府的影响力,以“城市电网压力测试”为名,在皇后区制造了一场持续十二小时的大停电。
这是个典型的游戏任务:
一个巨大的障碍,意在考验“玩家”彼得·帕克在脱离现代科技辅助时的应变能力。
他们预判到,彼得或许会利用“荒诞”来发电——比如让闪电直接劈进他家的插座。这种行为极易引发能量失控。
于是,高士奇发布了“补丁v1.1:能量守恒(戏谑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