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来了。”
高士奇的表情,瞬间凝重如铁。
他那只蓝色的左眼,骤然爆发出强光,
一股温暖而磅礴的力量,席卷整个仓库——那是属于“生命”与“存在”的本源之力,强行将那些正在崩解的“定义”,重新锚定。
“什么东西?”
托尼追问,战甲的传感器依旧死寂,毫无反应。
“旧日地狱的‘杀毒程序’。”
高士奇的目光穿透仓库墙壁,直抵外面的以太之海,
“它们找不到我们的物理坐标,但我们刚才对‘剧本’的干涉,像在黑暗里点燃了蜡烛,彻底暴露了,我们的‘意识坐标’。”
听到这些,托尼抓紧了他的制造工作!
那台布满灰尘的光谱分析仪,被他改造成了筛选“可能性杂质”的滤网;
而霍华德当年手绘的反应堆蓝图,此刻在他手中,化作编织“逻辑防火墙”的经纬线。
托尼的手指,在虚拟光屏上翻飞,
每一次触碰,都牵动着仓库里流动的能量——他将振金的“不可破坏性”,拆解成最基础的概念因子,
与铅基合金的“屏蔽性”编织成网,
再注入高士奇提供的“存在锚点”,像给一艘船焊上永不脱落的船锚。
“能量核心的数据流不稳定。”
他突然开口,额头渗出细汗,
“它在抵抗‘悖论编码’,就像系统在排斥错误指令。”
高士奇的黑色右眼,闪过一串代码,仓库中央的能量核心,突然亮起幽蓝的光,数据流瞬间变得平稳:
“我用‘定义权’,暂时压制了它的排斥性。快,它们的攻击频率在加快。”
托尼抬头时,恰好看到仓库角落的墙壁微微闪烁,
一块砖石的边缘开始变得透明,仿佛随时会彻底“消失”。
他咬了咬牙,将最后一段“自我悖论”敲入程序——那是让设备不断确认“我正在保护保护者”的逻辑闭环,
像一条咬住自己尾巴的蛇,用无懈可击的循环,对抗外部的定义篡改。
“好了!”
他猛地按下虚拟按钮。
仓库中央的设备,突然发出嗡鸣,一道由无数符号构成的光膜,从设备中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仓库的每一寸空间。
那些闪烁的墙壁瞬间稳定下来,透明的砖石重新变得坚实。
高士奇感受着光膜上流动的能量,眼中闪过惊叹:
“它在不断生成新的‘存在证明’,每一秒都在给这个仓库重新‘命名’。”
托尼喘着气,摘下头盔甩了甩汗:
“不止。这玩意儿还会主动‘污染’所有试图解析它的外来信号——让那些杀毒程序搞不清我们到底是‘病毒’‘数据’,还是‘一块拒绝被定义的石头’。”
就在这时,仓库外的以太之海,突然掀起巨浪,
无数扭曲的影子,在光雾中浮现,撞向光膜的表面,发出刺耳的“概念摩擦”声。
光膜剧烈震颤,却始终没有破裂。
托尼看着那些撞来的影子,突然笑了:“看来,我们的‘防火墙’,暂时顶住了。”
高士奇望着光膜上不断闪过的防御代码,轻声道:
“这只是开始。‘上帝’和‘旧系统’不会善罢甘休。”
他转头看向托尼,眼中有了清晰的温度:
“但现在,我们有了还手的资本。”
仓库外,概念的撞击声此起彼伏。
而仓库内,两个被世界定义为“异常”的存在,正并肩站在光膜之后,望着这场刚刚拉开序幕的,颠覆一切规则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