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手中的1919A6重机枪喷吐着火舌,子弹如雨点般泼向敌人,无情地收割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不知为何,今天的美国兵像是疯了一般,一波人倒下,后一波又嘶吼着涌上来。
子弹在何雨柱头顶嗖嗖飞过,若不是他反应敏捷、不断变换射击位置,恐怕早已成为敌军狙击手的枪下亡魂。
他身边的战士却没有这般幸运,接二连三地倒下。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子弹从不长眼,稍有不慎,便是生死两隔。
何雨柱余光一瞥,突然发现十几个美国兵已经突破了二排的阵地。
他立即将机枪交给黑人马丁,“左翼没埋地雷,你给我封死了!”
马丁接过枪,毫不犹豫地答道:“放心!”
何雨柱猫腰在战壕里狂奔,冲向二排阵地。
只见十名美国兵已跳进战壕,正与许建等六名战士拼刺刀。
何雨柱人未到,手中两把飞刀已经甩出去,精准插进两名美军心口。
那两人顿时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
一名年轻的志愿军战士被一名白人壮汉从背后勒住,眼看就要窒息。
何雨柱抬手一枪,正中对方头颅。
小战士迷迷糊糊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着何雨柱。
“敌人死了!”何雨柱安慰道。
有了何雨柱帮忙,闯入阵地的十几名美国兵,很快就被全部歼灭。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三排那边也有五名美国兵冲进战壕。
一名志愿军战士躲闪不及,被一个美国兵用刺刀贯穿身体。
“你大爷的,还没完了是吧!”何雨柱跑出五倍于常人的速度,他边跑,边用手里的盒子炮射击,可是到了三排那里还是有点晚了,三名战士还是牺牲了。
当然,那五个美国兵也没落到好,先后被何雨柱和几个三排的战士们打死。
可刚解决这一波,敌人又如潮水般涌来。
三排阵地上仅剩五人还能战斗,而冲上来的美国兵足有上百人。这回,怕是真守不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何雨柱的侧翼突然杀出一支志愿军部队。
人数不多,却个个悍不畏死,手中冲锋枪喷吐火舌,直扑美军右翼。
何雨柱推开一名机枪手的遗体,亲自操作那挺重机枪。
“哒哒哒…”的声音重新响起。
冲上来的美国兵随之一片片倒下。
腹背受敌的美军终于溃退。
何雨柱抱起机枪就追,直到将敌人彻底赶出山谷才停下。
他迎上那支支援的队伍,一眼就认出了带头的人,“五连长,太感谢了!要不是你们,我们今天就全交代在这儿了!”
五千里有点意外:“你认得我?”
“你们是七连吧?在辑安车站,你们换装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喊你五连长。”
“原来是这样。”
“我们比你们晚出发十天,怎么你们走得比我们还慢?”何雨柱问。
五千里苦笑:“一路上美国鬼子的轰炸没停止过,我们带了重要物资,不敢冒险。”他顿了顿,反问道:“同志,你怎么称呼?”
“九兵团,新一师,炮营,一连,何雨柱。”
五千里望向漫山遍野的美军尸体,问道:“刚才你们对付的,是一个美军团?”
何雨柱摇头:“不止。是美国骑兵一师的一个步兵团,外加一个坦克团。”
五千里听完也是一惊,说道:“你们这一个连的战斗力,可以啊!”
何雨柱谦虚道:“哪有,我们连原来有一百四十七人,现在……就剩三十几个了。”
五千里沉默片刻,又问:“这地方你熟,我们要从这儿突出去,难度大不大?”
何雨柱没直接回答,话锋一转,“眼下有两条路。第一,守在这儿等援兵——可敌人还有几十辆坦克,一旦他们疏通了道路冲过来,我们肯定守不住。他们没敢动用坦克,是因为我们埋了反坦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