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电视塔下,战前准备(2 / 2)

打闹间,欧阳然的手不小心碰到慕容宇的伤口,对方疼得“嘶”了一声,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他赶紧停下,皱着眉检查,手指轻轻拂过绷带,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器:

“是不是很疼?早知道就不让你跟我一起爬了,你在

“没事,小伤。”

慕容宇摆摆手,却在看到欧阳然担忧的眼神时,心里软了下来,像被温水泡过的棉花,

“真的没事,这点疼不算什么。想当年在警校,我们进行抗打击训练,你被教官打了十拳都没喊疼,我这点伤算什么?”

他故意转移话题,想缓解紧张的氛围,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对了,你还记得吗?那次抗打击训练,你明明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还嘴硬说‘一点都不疼’,结果训练结束后,你躲在医务室里偷偷揉肚子,被我看见了。我还帮你买了热奶茶,你当时还说‘谁要你多管闲事’,结果喝得比谁都快。”

欧阳然的耳尖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透着粉色,他伸手轻轻捶了下慕容宇的胸口,力道却轻得像挠痒痒,生怕碰到对方的伤口:

“谁要你提这个!当时我只是有点累,不是疼。倒是你,在射击训练时,被后坐力震得胳膊发麻,还嘴硬说‘这点后坐力不算什么’,结果第二天连筷子都拿不稳,还让我喂你吃饭,你忘了?你当时把汤洒在我衣服上,还说‘是衣服太滑’,最后还是我帮你洗的衣服。”

“我那是故意的,想看看你会不会照顾我。”

慕容宇嘴硬,却忍不住笑了,眼里满是怀念,像在看一件珍贵的宝物,

“不过,你喂我吃饭的时候,手还在抖,差点把饭喂到我鼻子里,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就成警校的笑柄了。后来张教官还调侃我们,说我们像‘连体婴’,形影不离。”

两人相视一笑,战前的紧张氛围渐渐被温暖的回忆取代,像被阳光驱散的乌云。

就在这时,慕容宇的战术耳麦突然响起“滋滋”的电流声,刺耳的噪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林教官的声音透过耳麦传来,带着严肃的语气,像道惊雷,瞬间打破了温馨的氛围:

“慕容宇、欧阳然,收到请回答。拆弹专家在前往电视塔的途中遇袭,暂时无法到达,你们需要自行应对机房门口的炸弹。另外,我们查到,李默在电视塔的每层都安排了守卫,大概有二十人左右,手里都有武器,包括改装过的霰弹枪和军用匕首,你们要小心。”

“什么?拆弹专家遇袭了?”

欧阳然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像被冰霜覆盖,手里的登山绳差点掉在地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那机房门口的炸弹怎么办?我们没有专业的拆弹设备,贸然拆除很容易引发爆炸,到时候不仅我们会完蛋,整个电视塔都会倒塌,甚至会波及周围的居民!”

他的声音带着急切,像在热锅上的蚂蚁,眼神里满是焦虑,毕竟拆弹不是小事,稍有不慎就是生死之别。

慕容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作为队长,他必须保持清醒,不能被情绪左右,否则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欧阳然和其他队友。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塔身结构图,指腹摩挲着纸张的纹路,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林教官,我们收到了。拆弹专家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另外,你有没有炸弹的结构图?我们可以根据结构图,找到炸弹的薄弱环节,尝试手动拆除。还有,李默的守卫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比如服装、武器类型,我们可以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拆弹专家没有生命危险,已经被送往医院救治,孙医生会亲自负责他的治疗,你们放心。

”林教官的声音透过耳麦传来,带着些许欣慰,像道暖流,缓解了两人的焦虑。电流声在寂静中忽明忽暗,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找到了炸弹的结构图,是‘猛虎帮’惯用的-12型定时炸弹,和三年前在港口仓库发现的属于同一改良版本。”

耳麦里传来文件传输成功的提示音,战术终端的屏幕上随即浮现出精密的3d建模图。

林教官的声音突然压低:

“注意看定时器旁的蜂窝状模块,这是他们新安装的防拆装置。虽然整体结构还是由定时器、引爆装置和炸药三部分组成,但这次的红色导线做了三重嵌套——最外层是黑色绝缘层,中间包裹着压力感应薄膜,最里面才是真正的引爆线路。你们必须先用激光笔熔断薄膜,再用纳米钳在特定频率下切断导线,稍有偏差就会触发连锁爆炸。”

短暂的沉默后,电流声中混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我会把具体操作步骤和安全阈值发送到你们的备用终端,记住,炸弹的引爆装置可能还有隐藏的光敏元件,现场所有强光设备必须全部关闭。行动全程保持战术手电的红外模式,千万不要被表面的导线迷惑。”

林教官顿了顿,继续说道:

“至于李默的守卫,他们穿着黑色的作战服,左臂上有蛇形纹身,这是‘猛虎帮’的标志。武器方面,除了霰弹枪和军用匕首,还有部分人携带了烟雾弹和闪光弹,用来干扰你们的视线。赵磊已经带着一队人从电视塔的后门潜入,会尽量牵制住部分守卫,为你们争取时间。记住,安全第一,不要逞能,要是遇到无法解决的危险,立刻撤退,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收到,谢谢林教官。”

慕容宇的声音带着坚定,像颗定海神针,

“我们会小心的,一定能成功拆除炸弹,阻止赵国安的阴谋,不会让你和刘局长失望的。”

挂了耳麦,慕容宇将战术终端递给欧阳然,屏幕上显示着炸弹的结构图,红色的导线格外醒目,像条毒蛇,缠绕在炸药上。

“看来我们得改变计划了。”

他的声音带着严肃,眼神里满是认真,

“我们先从外部钢架攀爬至机房所在的楼层,找到炸弹的位置,由我负责拆除,你负责掩护,清除周围的守卫。拆除炸弹后,我们再一起攻入机房,抓捕赵国安。我对炸弹的结构比较熟悉,而且在警校的拆弹训练中,我的成绩也不错,比你更适合拆除炸弹。”

“不行!”

欧阳然立刻反对,像只护崽的小兽,手里的登山绳攥得更紧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拆除炸弹太危险了,我来负责拆除,你负责掩护。我在警校的拆弹训练中拿过满分,比你更有经验,而且我的手比你稳,更适合拆除炸弹——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拆弹的时候要是手一抖,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声音带着急切,像在恳求,眼神里满是坚定,

“你忘了?我们是搭档,应该互相保护,不是吗?你母亲还在医院等着你来,你不能出事。而且,我已经失去了父母,不能再失去你这个搭档,这个朋友,这个……”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却在心里默默补充——这个放在心尖上的人。

慕容宇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发紧,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

他伸手轻轻擦去欧阳然眼角的泪水,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到欧阳然的心里,让他瞬间安定下来,像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明:

“好,我们一起负责拆除炸弹。我负责找到炸弹的引爆装置,确认导线的真伪,你负责切断红色导线,我们互相配合,一定能成功。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的声音带着温柔,像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就像我们在警校做任何事一样,永远一起,不分开。”

欧阳然点点头,眼里的泪水终于止住,嘴角露出抹坚定的笑容,像雨后初晴的阳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好,我们一起。就像当年在警校的拆弹训练一样,你负责找引爆装置,我负责剪导线,我们可是当时的最佳搭档,配合得天衣无缝,这次也一定能成功。”

他的声音带着自信,像在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而且,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那当然,我们可是‘警途双璧’,没有什么能难倒我们。”

慕容宇笑着,伸手拍了拍欧阳然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料传过去,让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

“好了,我们该出发了。记住,每隔三十秒报一次位置,保持通讯畅通,不要单独行动。要是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联系我,不要自己扛着。”

“知道了。”

欧阳然点头,将登山绳的一端固定在门卫室的金属栏杆上,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间,动作熟练得像在表演杂技,

“我先上,你跟在我后面,保持三米的距离,注意脚下的钢架,雨天很滑,别摔下去了。你要是摔下去,我可不会救你,还要笑你笨。”

他故意调侃,想缓解即将到来的紧张,却在转身的瞬间,悄悄调整了登山绳的长度,确保慕容宇能安全攀爬。

“放心,我不会摔下去的。”

慕容宇笑着,也将登山绳系在腰间,手指轻轻拍了拍欧阳然的后背,

“你也小心,要是遇到危险,就大声喊我,我会立刻支援你。你要是敢逞能,等案子结束,我就把你在警校哭鼻子的照片发去校友群,让大家都看看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欧阳大警官,也有脆弱的时候。”

两人隔着朦胧雨幕对视,欧阳然睫毛上凝着的雨珠簌簌坠落,顾明玥抬手为他拂去额前湿发时,指节还残留着刚才检查爆破装置时的冰凉。

他们的目光在交错的雨帘中相撞,如同两簇永不熄灭的火焰,在彼此瞳孔里映出并肩作战的倒影——那是无数个训练日夜打磨出的默契,是将后背交付对方的绝对信任。

欧阳然率先抓住锈迹斑斑的钢架,作战靴底的防滑纹碾过积水,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豆大的雨点砸在钢铁结构上,与他掌心传来的震颤交织成独特的战歌。

雨水顺着钢架凹槽蜿蜒而下,在他攥紧的指缝间凝成银线,仿佛命运的丝线正被他们亲手编织进这场惊心动魄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