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国追凶,危机重重(1 / 2)

签证照片上的两人,形似神异。

我从慕容宇的视角,先描绘照片里两人外貌的相似与气质差异,再插入熨烫衬衫的回忆细节,通过两人互动展现默契与性格,还刻画欧阳然在照片中的神态。

签证照片上的两个人像被按了复制粘贴键,却又在细微处透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慕容宇的目光像被钉住般,死死盯着相纸里自己那僵硬到能夹死苍蝇的笑脸,嘴角的弧度都透着股不情不愿。

指尖无意识划过欧阳然衬衫领口那道笔直的折痕,那折痕锋利得能削开空气

——那是今早他抢着熨烫时的“杰作”。

晨光刚爬上窗台那会儿,熨斗的蒸汽就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我来!”

慕容宇一把夺过熨斗,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

“这种小事放着我来!”

欧阳然抱着手臂挑眉,嘴角挂着三分戏谑七分怀疑:

“上次你把我的领带熨出焦痕的事,是打算自动清零?”

两人为了谁来操作熨斗,你一言我一语吵了十分钟,像两只斗架的公鸡。

结果,慕容宇把熨斗线缠成了错综复杂的麻花辫,电线团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活像只灰不溜秋的刺猬。

欧阳然气得额角青筋直跳,抄起一旁的卷发棒在空中晃了晃,咬牙切齿道:

“慕容宇,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烫个泡面头?”

思绪被拉回照片上,欧阳然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琥珀色眸子在闪光灯下泛着冷光,眼尾微微上挑,倒像只蓄势待发的猫科动物,浑身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而自己则耷拉着肩膀,眼睛瞪得浑圆,像被按着头拍照的大型犬,傻气十足。

“领带歪了。”

欧阳然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砂纸轻轻磨过木头。

他伸手替慕容宇系领带的动作熟稔得过分,指腹擦过喉结时,慕容宇感觉那处皮肤像被火星燎过,瞬间烧起来,心跳震得耳膜发疼。

这让他想起警校毕业典礼那天,也是这条领带,被对方故意系成死结,害他在全校师生面前挣得满脸通红,而罪魁祸首就站在台下,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机场大厅的广播声此起彼伏,像无数只蝉在耳边聒噪。

电子屏上的航班信息飞速滚动,像一串串跳动的密码,让人眼花缭乱。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咖啡的混合气味,混杂着旅客身上不同牌子的香水味,形成一种奇特而混乱的气息。

中央空调的冷风时强时弱,吹得人皮肤发紧,慕容宇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

林峰教官把加密通讯器塞进慕容宇手心时,金属外壳的冷意顺着指尖爬上来,像条小蛇钻进骨髓。

“遇事别硬拼,”

老刑警的指节叩了叩通讯器背面的警徽,那上面的纹路被摩挲得发亮,显然经过了无数次触碰,

“记得你们是警察,不是孤胆英雄。”

他鬓角的白发在晨光里格外刺眼,像冬天结在枝头的霜花,让慕容宇突然想起上次在祠堂案发现场,教官替他们挡在枪口前时那道佝偻的背影,当时还觉得不够英勇,此刻想来,满是后怕与感激。

欧阳然突然敬了个标准的警礼,皮鞋跟磕出清脆的响声,在嘈杂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保证活着回来给您带哥伦比亚咖啡。”

他的虎牙在笑时格外明显,像小兽亮出的尖牙,慕容宇却注意到他握拳的指节泛白

——这家伙每次紧张都会这样,就像三年前第一次实弹射击,枪膛后坐力震得他虎口发红,也是这样死死攥着枪柄,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又在嘴硬。】

慕容宇把通讯器塞进西装内袋,布料下的金属轮廓硌着肋骨,像颗沉甸甸的承诺。

他瞥见欧阳然行李箱拉杆上缠着的红绳,是去年平安夜自己送的,当时还被嘲笑“迷信”,此刻却在熙攘的人群里晃出细碎的红光,像道护身符。

阳光透过大厅的玻璃幕墙照进来,在红绳上折射出温暖的光晕,莫名让人安心。

安检口的警报突然尖啸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的惨叫。

欧阳然被拦下时,慕容宇看见他战术靴的钢头处闪着冷光

——里面藏着把拆成零件的微型手枪,是昨晚两人在宿舍用牙膏皮伪装的。

穿制服的安检员面无表情地正要开箱检查,欧阳然突然按住箱子锁扣,对着对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

“里面有我女朋友织的围巾,怕压坏了,她脾气不好,要是知道了会闹翻天的。”

慕容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剧烈的咳嗽让他脸颊发烫。

他看着欧阳然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耳尖却红得像被烙铁烫过,像熟透的樱桃。

突然想起昨夜宿舍的场景:

这家伙蹲在地上组装手枪,台灯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笨拙的大兔子。

“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慕容宇当时踢了踢他的屁股,对方反手就把枪管怼过来,枪身冰凉的触感贴着他的脸颊:

“大不了说你逼我带的,就你这小身板,一看就是被胁迫的。”

安检员最终还是放行了。

穿过通道时,慕容宇撞了撞欧阳然的胳膊,力道不轻不重:

“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长什么样,漂亮吗?”

欧阳然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候机椅扶手,黑曜石般的瞳孔闪过狡黠的光:

比你交的那些虚拟女友靠谱。

他故意拖长尾音,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撑住慕容宇身侧的椅背,在狭小的空间里将人半圈住。

温热的气息裹挟着薄荷糖特有的清凉,擦过对方泛红的耳垂时,慕容宇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震动的频率。

比如某款枪战游戏里的Npc?

欧阳然压低声音,尾音带着惑人的沙哑,指尖不经意划过对方发烫的耳际,

听说某人盯着人家海报能看半小时,电脑屏幕都快被盯出个窟窿了。

他刻意顿了顿,在慕容宇想要反驳前,指腹轻擦过对方泛红的耳尖,

连口水都快滴到键盘上了吧?

慕容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弹开半个身位。

耳尖的热度如同星火燎原,从薄红蔓延到整个脖颈,连后颈的碎发都被热气蒸得微微湿润。

他慌乱地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挡住半张脸,假装翻找口袋里的登机牌,喉结却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胡...胡说八道!那只是游戏设定做得逼真而已!

话音未落,显示屏突然亮起登机提示,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冲向安检口,留下欧阳然倚在椅背上轻笑,指腹还残留着方才触碰时的温度。

登机口的玻璃窗映出两架并排的飞机,尾翼上的航空公司标志像两只对峙的鹰,蓄势待发。

沈雨薇发来的消息还停留在屏幕上:

“赵磊查到哥伦比亚庄园的灌溉系统有问题,水管里藏着走私通道。”

后面跟着个龇牙的表情包,像极了赵磊本人那副欠揍的样子。

慕容宇回复了个“收到”,心里却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

飞机穿越云层的瞬间,强烈的失重感让慕容宇攥紧了扶手,指节泛白。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忍着恶心,感觉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欧阳然突然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枪油味混着淡淡的柠檬清香

——是昨晚保养配枪时沾上的,当时这家伙非要用慕容宇的卸妆水擦枪管,

说“反正你也用不上,浪费可惜”。

那熟悉的气味像副镇定剂,让慕容宇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等案子结束,”

慕容宇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怕被邻座的老太太听见,

“我们去看看我母亲吧,她总念叨想谢谢你。”

上次视频通话时,母亲还在问

“那个帮你挡过子弹的小伙子怎么样了”,

当时他含糊其辞,却在挂掉电话后对着通讯录里欧阳然的名字发呆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反复划过那两个字。

欧阳然反手握紧他,指腹摩挲着他虎口处的枪茧,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印记,粗糙却充满力量。

“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像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圈圈涟漪,

“顺便让她看看,她儿子现在有靠谱的搭档了,再也不是那个连鞋带都系不好的小屁孩了。”

阳光透过舷窗落在他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像幅安静的素描,美好得让人不忍打扰。

慕容宇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医院的场景。

他因为训练过度晕倒,醒来时看见欧阳然趴在床边,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像清晨草叶上的露珠。

护士说这家伙守了整整一夜,期间打翻了三个热水瓶,吓跑了两个实习医生,像只笨拙的熊。

此刻掌心传来的温度,和那时他探自己额头的温度一模一样,暖得让人安心,仿佛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有这温度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情话了?】

慕容宇的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座椅扶手冰凉的金属棱角。

机舱内循环风裹着淡淡的皮革味拂过耳畔,欧阳然低沉的尾音却仍在耳膜上震颤,像根羽毛撩拨着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对方衬衫第二颗纽扣上,那处月牙状的牙印是昨天争执时留下的,边缘泛着淡淡的粉色,在机舱顶柔和的灯光下,竟透着几分暧昧的意味,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他们之间复杂又微妙的关系。

记忆突然翻涌,昨日抢夺领带时欧阳然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垂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此刻这道牙印像个隐秘的标记,将那些混乱又激烈的情绪瞬间点燃。

慕容宇感觉后颈腾起灼人的温度,仿佛有团火顺着脊椎直窜天灵盖。

他猛地转头看向舷窗外,机翼割裂云层的刹那,刺眼的阳光涌进机舱,下方鳞次栉比的城市建筑迅速缩小成沙盘模型。

那些纵横交错的街道、星罗棋布的楼宇,恍惚间与警校教室里的犯罪现场沙盘重叠,一样的袖珍,却暗藏着无数未知的危机与谜团,就像他和欧阳然即将面对的跨国追凶任务,看似清晰,实则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