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高士”中,有佛门的讲经大师,也有道家的炼丹高人。他们虽然不愿离开中原,但在秦军的押送下,只能带着经卷、法器和信徒,踏上前往异域的路途。
一支由五十名僧人组成的队伍,被派往印度恒河流域。他们中有曾在慈恩寺讲经的高僧,也有懂医术的僧人。赵勇给他们的任务是:在当地修建寺庙,用医术救治百姓,传播“众生平等”的理念,瓦解种姓制度的根基。
“你们在中原享了百姓的香火,现在该去回报‘众生’了。”赵勇对为首的高僧说,“若是能让印度的百姓信佛,不再反抗大秦,陛下自有重赏。”
高僧双手合十,叹道:“贫僧愿往。只望将军善待当地百姓,莫要过多杀戮。”
一支由三十名道士组成的队伍,则被派往欧洲多瑙河流域。他们中有擅长占卜、医术的道长,也有懂炼丹、机械的道士。王烈给他们的任务是:用医术和奇术吸引欧洲人,传播道家思想,对抗当地的教会势力,为秦军的统治铺平道路。
“欧洲的蛮子信奉上帝,你们就告诉他们,道比上帝更厉害。”王烈半开玩笑地说,“若是能让那些骑士放下屠刀,跟着你们炼丹,朕就向陛下为你们请功。”
道长们虽然觉得任务艰巨,却也被“挑战”激起了好胜心。他们带着丹炉和罗盘,信心满满地踏上了西行之路。
这些被派往异域的僧道和信徒,加起来超过了十万人。他们的离开,不仅带走了潜在的不稳定因素,更让中原地区的土地、资源得到了重新分配——被没收的寺产田亩,一半分给了无地农民,一半用于修建学堂、医院和官道;寺庙的金银则充实了国库,为前线的战争提供了资金支持。
整治之后的中原,呈现出焕然一新的景象。
农民们分到了土地,生产积极性高涨,粮食产量节节攀升;手工业者不再受寺庙的盘剥,生意越做越好;百姓们摆脱了高利贷的枷锁,生活压力大减。各地的学堂、医院拔地而起,孩子们有书读,病人有医看,社会秩序井然,人心安定。
曾经被寺庙、道观占据的繁华地段,如今建起了商铺、工厂和市集,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长安城的百姓们发现,没有了那些只会念经的和尚、装神弄鬼的道士,日子反而过得更踏实、更富足了。
“陛下此举,看似严苛,实则是为了百姓。”秦老儒在朝堂上称赞道,“佛道本是教化之术,如今被陛下纳入轨范,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既能稳定中原,又能辅助异域统治,真是一举两得。”
李砚却并未满足。他知道,整治佛道只是第一步,要想让中原长治久安,还需要建立更完善的制度,让宗教真正服务于社会,而不是成为少数人牟利的工具。
他下令成立“宗教事务司”,专门管理佛道两家及其他外来宗教。司内官员既有儒家学者,也有懂宗教的专家,负责审核教义、监督寺观、处理宗教纠纷,确保宗教活动在律法允许的范围内进行。
“朕要的不是消灭信仰,而是规范信仰。”李砚对宗教事务司的官员说,“人可以有信仰,但不能因为信仰而违法乱纪,不能因为信仰而阻碍国家发展。佛道两家若是能真正做到慈悲、清静,朕自然会支持;若是再敢为非作歹,朕绝不姑息。”
夕阳下,长安城内的寺庙、道观大多已换了模样。有的改为学堂,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取代了诵经声;有的改为医院,郎中们忙碌的身影取代了打坐的僧侣;只有少数几座真正潜心修行的寺观被保留下来,门前冷落,却也清净。
而那些被派往异域的僧道们,正带着中原的文化和宗教理念,在遥远的土地上艰难地传播着。他们或许不知道,自己不仅是宗教的传播者,更是文明的使者,在无形中促进着不同文化的融合,为大秦的稳定,贡献着特殊的力量。
李砚站在观星台上,望着中原大地上的万家灯火,心中清楚,这场针对佛道的整治,不仅清除了毒瘤,更理顺了社会秩序,为帝国的发展扫清了障碍。中原的安稳,将为前线的战争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持,让大秦的旗帜,能插得更远、更稳。
至于那些远去的僧道和信徒,他们的命运如何,或许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中原大地终于摆脱了宗教的桎梏,以更健康、更蓬勃的姿态,迈向了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