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晨雾还未散尽,城南的兴善寺已被秦军围得水泄不通。寺门紧闭,里面传来僧侣们慌乱的诵经声,却掩盖不住兵刃碰撞的脆响——那是寺内护院僧与翻墙而入的秦军在厮杀。
“陛下有令,兴善寺私藏兵器、囤积土地、放高利贷盘剥百姓,今日起查封寺产,所有僧人一律押往西域,违令者,格杀勿论!”校尉的吼声穿透晨雾,震得寺内的铜铃嗡嗡作响。
这已是李砚整治佛道两家的第三日。前两日,长安的白马寺、荐福寺等大刹已被一一清查,从寺内搜出的土地契约堆满了半间屋子,粮仓里的存粮足够全城百姓吃半年,甚至还找到了数箱银锭和借据——上面的利息高得吓人,有的借一石粮,一年后要还五石,分明是逼得人倾家荡产的勾当。
“这些秃驴,真是把寺庙当成了敛财的窝点!”校尉看着那些借据,气得脸色铁青。他出身贫寒,幼时父亲就因借了寺庙的高利贷,被逼得卖了妹妹,至今杳无音信。此刻见了这些罪证,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秦军的攻势迅猛而坚决。护院僧的戒刀根本挡不住火枪和长矛,很快就被击溃。大雄宝殿内,主持正抱着一尊纯金佛像想要藏匿,被秦军士兵一把揪了出来,佛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露出里面填充的沙土——竟是座镀金的假佛。
“搜!一间屋子都别放过!”校尉下令。
士兵们翻箱倒柜,从佛像底座里找出了账本,从地窖里挖出了银窖,甚至在僧侣的禅房里搜出了女子的衣物和首饰。这些平日里满口“慈悲为怀”的和尚,背地里做的竟是如此龌龊之事。
消息传到市井,百姓们炸开了锅。
“怪不得我家那口子借了兴善寺的钱,利滚利还不清,原来是这些和尚在搞鬼!”一个妇人抹着眼泪,声音里满是愤恨。
“我家的地被白马寺强占了,告官都没用,现在可算好了!”一个老农跺着脚,又哭又笑。
李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早就派人暗中调查,得知中原的佛道寺庙,尤其是佛门,早已背离了修行的初衷。他们借着“功德”的名义,兼并土地、放高利贷、甚至勾结贪官污吏,成了盘踞在中原大地上的毒瘤。这些寺庙不仅不事生产,还吸纳了大量劳动力(僧侣、佃户),严重影响了帝国的财政和人口增长。
“所谓的‘高僧’,十之八九是只会空谈的骗子;所谓的‘古刹’,十之八九是藏污纳垢的巢穴。”李砚在朝会上对大臣们说,“朕不是要灭佛灭道,而是要让他们回到该有的样子——要么潜心修行,要么服务百姓,想借着宗教作威作福,朕绝不允许!”
整治行动迅速推向全国。
在洛阳,最大的佛寺“永宁寺”被查出私藏兵器三千多件,住持竟是前隋的残余势力,妄图复辟。秦军当即炮轰寺庙,将住持及其党羽一网打尽,寺产全部充公,土地分给无地的农民。
在江南,道观“玄妙观”因勾结盐商走私,被秦军查封。观主平日里自称“仙长”,实则用丹药(含重金属)骗取富商钱财,害死人命无数。最终,观主被当众处斩,丹药全部销毁,道观改为惠民药局,由官府掌管。
在成都,一座寺庙因隐瞒田产、抗拒缴税,被秦军强制拆除。从寺内挖出的金银,足够支付当地三年的赋税。百姓们自发赶来帮忙拆庙,将拆下的木料运去修建学堂。
这场“扫黑除恶”式的整治,手段之强硬,范围之广泛,前所未有。佛道两家的势力遭到重创,大量寺庙、道观被查封,土地被没收,财产充公,那些作恶多端的僧侣、道士被处死或流放,剩下的则被严格登记,纳入朝廷的管理体系。
“以后,所有寺庙、道观,都要向官府登记,田产不得超过百亩,不得放高利贷,不得私藏兵器。”李砚颁布的《宗教管理令》里明确规定,“僧侣、道士必须参加劳动,寺庙的收益要用于慈善,接受官府监督,违者严惩不贷。”
为了彻底清除毒瘤,李砚还下令,将那些有一定声望、却无恶行的“道德高士”,连同他们的信徒,一并送往异域传道。
“你们不是说要普度众生吗?印度、欧洲的百姓正等着你们去‘度化’。”负责押送的官员对这些僧人、道士说,“在那里好好传法,做出成绩,朝廷会有奖赏;若是敢偷懒耍滑,或者再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永远别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