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哈哈大笑，葫芦一倾，几滴酒液洒落，在地面溅出几点蓝光。符纹微微一颤，竟自动吸收了酒液，光芒更盛。
系统界面沉默片刻，终于刷新：【溯源程序启动。宿主历史数据调取中……警告：检测到第十五任宿主残留权限，部分数据加密无法读取】。
叶天一眯起眼：“加密？有意思。”
林婉儿忽然拉了拉他的袖子，指向门外。街角处，灰袍傀儡又出现了，这次不止一个，而是三个，并排站着，镜头红光闪烁，齐刷刷对准温泉庄大门。
“他们带了备份记录仪。”她说，“看来总部重视起来了。”
赵无极抄起一包辣条：“怕啥？礼炮伺候！”
“别闹。”叶天一拦住他，“人家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打架的。”他弯腰捡起几颗瓜子壳，排成一行小字：“欢迎监督，茶水自取。”
然后冲街角喊了一嗓子：“三位！进来喝口茶？瓜子管够，腊肉切片——记账就行，月底跟系统结。”
三个灰袍傀儡没动，但镜头红光频率变了，像是在交换数据。片刻后，中间那个傀儡向前一步，机械音响起：“宿主叶天一，你的非标交易模式已引起风控委员会注意。请于七日内提交合规整改方案，否则将冻结所有界面通道。”
叶天一乐了：“冻结通道？那我客户怎么办？违约损失算谁的？”
傀儡：“系统免责。”
“好一个免责。”叶天一拍拍手，“那我也免责——从今天起，所有跨界面交易，必须签署‘系统免责知情书’。客户签字画押，自愿承担一切后果。”
林婉儿立刻翻开小册子，提笔就写。赵无极凑过去看：“这玩意儿能唬住人？”
“唬不住也得签。”叶天一说，“不签的，只能买‘本地命格’——比如‘今日不摔跤’、‘晚饭不糊锅’这种。”
赵无极挠头：“那咱生意不得缩水一半？”
“不会。”叶天一摇头，“越是限制，越有人想钻空子——联保条款刚推出来，转手就能炒高价。不信你等着，明天就有黄牛蹲门口收单子。”
正说着，巷口又来了个穿锦袍的胖子，手里摇着折扇，一脸焦急：“老板！‘不怕老婆查手机命格’还有吗？我出五斤腊肉加两坛女儿红！”
赵无极眼睛一亮：“有有有！不过得签联保——找个朋友跟你互相担保，违约一起倒霉！”
胖子一愣：“这……不太好吧？”
“不好就买本地版。”叶天一指指柜台，“‘今日不被查手机’，半斤腊肉，童叟无欺。”
胖子纠结半天，咬牙道：“行！我找我小舅子担保——他比我更怕老婆！”
林婉儿迅速拟好条款，胖子签字画押，欢天喜地抱着命格卷轴走了。
系统界面弹出提示：【新增联保交易一笔。宿主信用分解冻，评级提升至白银·中阶】。
叶天一满意点头，转头对灰袍傀儡们说：“看见没？客户自愿的。你们总部要罚，罚客户去——我这儿只负责提供选项。”
三个傀儡没再说话，转身离去，镜头红光渐暗。
老李头残影飘下来，拍了拍叶天一肩膀：“小子，你这是在玩火啊——系统真急了，能把你扔进虚空裂缝。”
“扔呗。”叶天一抓了把瓜子，“裂缝里说不定有新客户——比如‘不怕虚空乱流命格’，肯定畅销。”
林婉儿合上册子，轻声说：“魔修留下的铜钱，符纹反应异常——它在共鸣，像在回应某个远距离信号。”
叶天一捏起铜钱，对着光看了看：“第十五任宿主的信物？”他笑了笑，“有意思。看来有人不想让我太清闲。”
赵无极凑过来：“要不咱们主动出击？顺着信号找过去？”
“不急。”叶天一把铜钱收进袖袋，“钓鱼得有耐心——他既然送上门，迟早还会再来。”
他转身挂上新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联保命格，风险共担，违约互撕”。
老李头瞅了半天，嘀咕：“你这字儿比狗爬的还难看。”
“要的就是这效果。”叶天一咧嘴，“系统想标准化，先得学会模仿我的狗爬体。”
林婉儿指尖轻点木牌，符纹悄然渗入木纹：“加了追踪咒，下次他靠近，我们会知道。”
叶天一点头，抓了把瓜子撒在门槛上：“防线升级——嗑出来的预警系统。”
赵无极已经蹲回台阶上，边啃辣条边吆喝：“‘不怕丈母娘突击检查命格’上架啦！联保特惠，买一送一！”
远处，糖炒栗子摊的吆喝声又飘了过来。新一天的生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