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删啊。”叶天一举起筷子，“我还没画完呢。”
他蘸着汤，在桌面补了最后一笔。整幅图案闭合瞬间，系统界面直接黑屏，三秒后重新亮起，字体全换了颜色。
“新协议生成：宿主获得‘契约底层解析权’，可对任意条款发起逆向推演，每周限一次。”
“这才叫福利。”叶天一满意点头，“比送我十箱灵果实在。”
老李头身影开始变淡：“你比我想的胆子还大。”
“不是胆子大。”叶天一摆手，“是懒得按你们定的规矩玩。前任们太认真，把自己套死了。我嘛，边吃边谈，谈不拢就换家店。”
赵无极突然推门进来，刀鞘轻磕门框：“外头有动静。”
“暗影组织的人？”林婉儿立刻收起符纸。
“不像。”赵无极皱眉，“几个穿灰袍的，站在街对面茶馆门口，一直往这边看。”
叶天一没抬头，继续吃面：“让他们看。看完记得收门票，一人一碗阳春面，概不赊账。”
系统界面悄无声息缩回角落，只留一个小光点悬在叶天一耳边，像随时待命的耳坠。
老李头临消失前留下一句：“别以为解析权是白给的。用多了，你会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比如前任们的结局？”叶天一耸肩，“我已经看过一个跪地发抖的刺客了，再吓人的也不过如此。”
他吃完最后一口面，把汤喝干，筷子整齐摆在碗边。
“走吧。”他拍拍肚子，“下一站温泉山庄，我订了包间，听说池子里能泡出修为。”
林婉儿起身整理衣袖：“你真信暗影组织会送灵果来？”
“信一半。”叶天一咧嘴，“他们要是聪明，就该知道跟我硬碰没好处。不如送点吃的喝的，大家坐下来聊聊人生理想。”
赵无极冷哼：“你当他们是开茶馆的？”
“说不定真是。”叶天一眨眨眼，“你看那茶馆老板袖口的符文，跟老李头身上的一模一样。”
林婉儿脚步一顿：“你是说……茶馆老板也是前任？”
“猜的。”叶天一推门出去，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不过很快就能验证了——我刚用系统权限查了，那家茶馆的东家，姓李。”
赵无极握紧刀柄：“要我现在去把他拎出来？”
“不用。”叶天一慢悠悠往前走，“让他自己来找我。我点名要喝三十年陈普洱，他要是真懂行，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街角茶馆二楼，灰袍人放下茶杯，指尖在桌面轻轻一划——图案与叶天一蘸汤画出的，分毫不差。
他低声自语：“第十七任……比想象中难缠。”
楼下，叶天一忽然回头，冲茶馆二楼挥了挥手，笑容灿烂：“前辈，茶钱记我账上！下次见面，咱们边喝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