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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卷:牵线者的烟火气(1 / 2)

第九百四十一章:单亲妈妈的早餐单

清晨的爱之桥婚介所刚开卷帘门,玻璃上还凝着层薄霜。我正擦着柜台,门口的风铃就响了——林慧抱着个保温桶站在台阶上,羽绒服拉链拉到顶,露在外面的脸颊冻得通红。

“凤姐,”她把桶往我手里塞,“刚熬的小米粥,您尝尝。”桶壁的温度透过手套渗过来,暖得像她眼底的光。这是她第三次来,前两次都支支吾吾没说清需求,今天保温桶里的粥还冒着热气,倒让我心里有了数。

苏海关上账本走过来,往她手里塞了杯热可可:“先暖暖手。”林慧捧着杯子的手指蜷了蜷,指甲缝里还沾着面粉——她在小区门口开了家早餐铺,凌晨三点就得起来和面。

“我想找个……能帮我抬蒸笼的。”她终于开口,声音比热可可的蒸汽还轻,“不用多有钱,就是每天早上能搭把手,让我能喘口气就行。”韩虹在旁边速记,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声,把“会做早餐”“能吃苦”圈成重点。

史芸端来的银耳羹刚温好,她往碗里撒了把枸杞:“林姐,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库里有位姓赵的师傅,在菜市场管卸货,每天五点下班,正好能帮您忙完早高峰。”邱长喜已经翻出了赵师傅的资料,照片上的男人穿着蓝色工装,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叶遇春突然从档案柜后探出头:“我查了,赵师傅住您隔壁楼,步行三分钟。”她手里捏着张手绘的路线图,连菜市场到早餐铺的近道都标得清清楚楚。林慧的手指在保温桶把手上蹭了蹭,突然抬头笑了,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水光:“那……麻烦您了。”

那天傍晚,赵师傅提着袋新鲜蔬菜站在早餐铺门口时,林慧正在收摊。蒸汽模糊了玻璃窗,我隔着街看他们站在粥桶旁说话,赵师傅搓着手说“我会修蒸笼”,林慧低头抿着笑,手里的抹布在围裙上擦了又擦。韩虹举着相机拍下这幕,照片后来贴在了婚介所的“缘分墙”上,底下写着:“最好的依靠,是能在清晨的烟火里,替你多抬一次蒸笼。”

第九百四十二章:退休教师的黄昏约

周三下午的阳光斜斜切进接待室,陈老师坐在靠窗的藤椅上,手里的搪瓷杯印着“教师节留念”。他今年六十三,退休金足够用,唯一的牵挂是阳台上那盆总养不活的茉莉。“凤姐,我不想找多热闹的,”他摩挲着杯沿,“就想找个能一起浇花、听评剧的。”

魏安端来的茶刚沏好,碧螺春的香气漫开来:“陈老师,您看这位李阿姨怎么样?她在老年大学教书法,家里也养了一阳台的花。”照片上的老太太梳着齐耳短发,正蹲在花丛前修剪枝叶,围裙上沾着点泥土。

陈老师的眼睛亮了亮,却又暗下去:“我嘴笨,不会说好听的。”汪峰突然从库房搬来个花盆:“这是李阿姨托我带来的茉莉扦插苗,她说‘先以花会友,聊得来再说’。”花盆里的嫩芽顶着露珠,陈老师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叶片,像怕碰碎了什么。

史芸不知从哪翻出本评剧选段,递过去时故意掉出张纸条——是李阿姨写的:“我最爱《花为媒》,每周三下午老年活动中心有排练。”陈老师把纸条夹进选段集,耳尖红了:“那我……能去看吗?”

周六我路过活动中心,正撞见陈老师站在排练厅门口,手里捧着盆刚开的茉莉。李阿姨穿着水红色的戏服,水袖一甩就到了他面前:“这花养得比我那盆精神!”陈老师挠着头笑,手里的花盆往她那边递了递:“给、给您换盆新的。”韩虹抓拍的照片里,两盆茉莉并排摆在窗台上,像两个悄悄挨在一起的影子。

第九百四十三章:聋哑人的手语信

“咚咚咚”的敲门声带着节奏,我打开门,看见小王正对着我比划——他是社区的聋哑人厨师,手里的平板亮着字:“凤姐,想找个能看懂手语的。”屏幕上的照片里,他站在灶台前颠勺,火苗映得脸通红。

叶遇春把他拉到沙发上,从抽屉里翻出本手语词典:“我们库里有位张护士,在聋哑学校做过护工,手语比我们都熟。”平板上弹出张张护士的照片,她正给孩子打手语,嘴角的梨涡特别深。

苏海拿来纸笔,小王立刻写起来:“我做饭好吃,会修家电,能吃苦。”字迹用力得戳破了纸。魏安在旁边补了句:“张护士说她最怕吃外卖,总念叨‘家里的饭才有烟火气’。”小王的笔顿了顿,突然起身往门外跑,回来时手里拎着个保温桶,打开盖是冒着热气的番茄炖牛腩。

“他说想请张护士尝尝。”叶遇春翻译着他的手势,眼里闪着笑。张护士来的时候,小王紧张得手心冒汗,却还是准确地用手语比出“尝尝看”。张护士尝了口,突然打手语:“比我妈做的还香。”小王的脸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灶台。

后来他们约会,总在小王的厨房里。张护士打手语说“盐放多了”,小王就递过糖罐;张护士比划“这个菜该勾芡了”,小王立刻递过淀粉。韩虹拍的视频里,两人围着灶台打手语,蒸气里全是甜甜的笑意,比任何情话都动人。

第九百四十四章:货车司机的流动家

老李的大卡车就停在婚介所门口,车身上还沾着跨省运输的泥点。他叼着烟卷挠头:“凤姐,我这跑长途的,一年大半时间在路上,能有人愿意……等我不?”烟灰掉在磨破的牛仔裤上,他慌忙用手掸了掸。

邱长喜翻着档案册:“刘姐是仓库管理员,夜班多,白天总在家。她说‘就想找个踏实的,回来能喝口热汤’。”照片上的女人穿着工装,正叉着腰清点货物,眼神亮得很。

“我车斗里有个小厨房,”老李突然说,声音有点闷,“能煮面,还能炖肉。”史芸眼睛一亮:“那下次刘姐夜班,你跑长途路过她仓库,不就能给她送热乎的了?”老李掐了烟,眼里的光像车灯一样亮起来。

第一次“偶遇”,老李的车停在仓库门口,刘姐披着棉袄出来,手里还拿着出库单。他从车窗递出个保温桶:“刚在服务区炖的排骨,还热乎。”刘姐接过去时,手指碰到了他的,两人都愣了愣。

现在老李的行车记录仪里,多了个文件夹叫“等待”——有刘姐在仓库门口等他的身影,有她发来的“注意安全”的短信截图,还有次他凌晨三点停车,隔着五百公里给她打视频,刘姐正对着镜头给他看刚包好的饺子:“等你回来煮。”韩虹把这些做成了电子相册,老李每次出车前都要看一遍,说“比导航还准,知道家在哪”。

第九百四十五章:渐冻症患者的春天

周姐被轮椅推进来时,身上盖着条绣着腊梅的毯子。“凤姐,我这病……”她没说下去,指尖在毯子上划着花纹。她丈夫走了三年,儿子在外地工作,医生说她的肌肉萎缩会慢慢加重,但她总笑着说“日子还得过”。

汪峰悄悄告诉我:“她总捐钱给病友,自己却舍不得买新轮椅垫。”魏安把新做的棉垫放在她腿上:“这是张大爷缝的,他老伴以前也用轮椅,最懂怎么舒服。”张大爷的档案照片里,老人正给轮椅上的花浇水,背景是爬满蔷薇的院墙。

“张大爷说他会按摩,”史芸翻着聊天记录,“还说‘人老了,就图个互相搭把手’。”周姐的手指捏了捏棉垫,突然问:“他不嫌我麻烦吗?”这时门开了,张大爷拎着个鸟笼走进来,笼子里的画眉叫得正欢:“我带了个伴儿,给你解闷。”

现在每个晴天,小区花园里总能看见他们——张大爷推着轮椅,周姐手里捧着鸟笼,两人慢慢走在花道上。张大爷说“这株月季该剪枝了”,周姐就指给她看哪根枝桠歪了;周姐用不太灵活的手递过水杯,张大爷就笑着接过来,帮她拧开盖子。韩虹拍的照片里,他们的影子在夕阳里拖得很长,像两只紧紧依偎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