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它，而是抬起手，试着调动刚才那种混沌光。
掌心微热，雷火交织的光再次浮现，比之前小，但更稳定。
阿骨打凑过来：“昭哥，能再来一下吗？”
“能。”我说，“但这次不用我主攻。它们拖住，我找弱点。”
正说着，夜枭回来了，脸上多了道血痕：“有三个没能醒来，我们只能杀了他们。剩下的十七个，已经恢复。”
我点头：“够了。现在所有人听令——没有命令不准擅自进攻。等我确认它的核心位置，再一起上。”
“明白！”众人齐声应下。
我一步步走向球体。
越靠近，压迫感越强。空气变得粘稠，呼吸都有些困难。但我不退。
裂缝比我想象中更深。最中心那道裂口像张嘴，时不时喷出一股黑雾，又被妖魔们联手打散。
我盯着那裂缝深处。
里面不只是液体，还有东西在动。
像是无数张脸，在扭曲、挣扎、融合。
突然，一道意识冲进我脑海：
“你赢不了……我会吞噬你……你会变成下一个我……”
声音不像之前那么统一，反倒七嘴八舌，有的哀求，有的诅咒，有的在笑。
我冷笑：“你现在连话都说不利索，还想吞我？”
我把手伸向裂缝边缘。
掌心的混沌光自动牵引过去，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裂口时，胸口纹路猛地一烫。
一幅画面闪过——
球体内部，有一根黑色柱状物，悬浮在最中心，周围缠绕着无数锁链般的光丝。那才是真正的核心。
我收回手，转身大喊：“目标找到了！”
所有人看向我。
“它真正的命门在里面，一根黑柱，被光丝缠着。谁能在外面制造震荡，逼它暴露本体？”
夜枭立刻道：“我可以！用狼啸冲击波，配合地裂震劲！”
“我来辅助！”蛇尾女妖上前，“我能释放毒雾干扰它的修复速度！”
“我也行！”独眼巨人举起锤子，“砸地就行！”
我点头：“好。听我指挥——三分钟后，同时发动。阿骨打，你负责保护侧翼，别让残余傀儡偷袭。”
“放心吧昭哥！”阿骨打尾巴一甩，站到阵型外侧。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断剑。
这一波，必须终结它。
不能再给它喘息的机会。
我抬头看向球体，胸口纹路金光流转。
“你说你是源头？”我低声说，“那现在——轮到我做主了。”
所有人进入备战状态。
夜枭仰头，喉咙滚动，准备发出第一波冲击。
蛇尾女妖双臂张开，绿色雾气从掌心溢出。
独眼巨人高举石锤，脚下一用力，地面出现细纹。
我抬起手，混沌光在掌心旋转。
三分钟后。
强攻开始。
我盯着球体裂缝，等待最佳时机。
只要它核心暴露——
一滴黑液突然从裂缝中飞出，不偏不倚，落在我手腕上。
皮肤瞬间发黑，像是被腐蚀。
但我没甩开。
反而任由那滴液体往里钻。
因为我知道——
这是它最后的试探。
也是我，找到突破口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