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外套披上,正准备叫阿骨打过来问话,外面传来脚步声。
是守夜的士兵。
“楚少爷,南风坡那边来人了,说村里井水变红,牲口一夜死了十几头。”
我停下动作。
“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发现的,人刚送到。”
我眯起眼。南风坡?那不是早上地图上标的位置之一吗?
“让他进来。”
不到半分钟,一个满脸灰土的男人被带进来,膝盖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楚少爷!救救我们村吧!井里冒出红水,喝了的人浑身发烫,说胡话,有个孩子昨晚开始皮肤往下掉皮……我们不敢说是魔法害的,怕圣院不管我们……但现在没人敢去了……”
我听着,手指慢慢收紧。
这症状不对。不是普通中毒,也不是魔力侵蚀。更像是……某种仪式启动前的污染。
我猛地想起昨夜地底闪过的血纹。
“你们村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过?穿便服,带包裹?”
男人摇头:“没见着人……但在村口老槐树底下,发现一块烧黑的石头,碰过的人都发烧。”
我站起身,走到桌边摊开一张破旧的地图。南风坡、西岭、黑水矿坑……三个点连起来,是个倒三角。
中心点,正好是我现在待的营地。
这不是冲百姓来的。
是冲我名声来的。
他们想让我背锅。
我冷笑出声。
好啊,想玩阴的?行,我奉陪。
我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堆碎纸片。这是上次茶话会上,阿骨打从某个老乌鸦妖那儿收来的“圣院内部通知残页”。我一直当废纸留着,现在翻出来,一页页拼。
拼到第三张时,我看到了几个字:**“清剿行动,代号焚壤”**。
于反抗军激进派。**
落款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印章图案——蛇缠拐杖。
陆九渊。
我一把将纸拍在桌上。
原来不是等我松懈。
是已经动手了。
我抓起断剑往腰上一挂,掀帘就走。
“昭哥!”阿骨打从角落窜出来,“干嘛去?”
“去把火种先掐了。”我大步往外走,“他们想烧,得问过我手里的剑。”
刚走到营门口,对面山路上突然亮起一道红光,一闪即逝。
我停下脚步。
那是西岭的方向。
紧接着,系统弹出最后一行字:【火烧起来了,这次不是你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