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没动。
“这些我都记得。”我咧嘴笑了，“可我还活着，而且更疯了。”
话一出口，疯批值狂飙，系统炸屏：【炸裂！这波精神攻击反向输出！+30！】
光柱咔的一声碎了。
守墟人后退一步，重新缩回石缝：“你非求力，实为寻路……去吧，但莫忘归来之名。”
我没理他，迈步进了山谷。
里面不像什么遗迹，倒像个塌了一半的大殿。柱子倒了七八根，墙上全是裂痕，正中央漂着一块黑曜石，拳头大小，一跳一跳的，跟心脏似的。
每跳一次，我就觉得体内封印震一下。
脑子里断剑里的神也开始躁动：【这东西能帮你解封……试试看……】
我咬牙，没理它。
黑曜石发出声音：“解开封印……主宰一切……毁灭即是救赎……”
“吵死了。”我直接开口骂，“谁稀罕你这点破力量？老子自己就有。”
我掏出断剑，往地上一插：“你要是真那么厉害，怎么还困在这破屋子里？”
系统弹幕刷爆：【怼得好！+25！这石头都快气变形了！】
那黑曜石猛地一颤，光芒闪了几下，变得暗淡。
我走近两步，盯着它：“力量你可以留着，命是我的。下次见面，我说了算。”
说完伸手，离石头还有半尺时停住。
没碰。
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阿骨打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昭哥……里面有股味儿，像死人待过。”
“那就别进来。”我说，“你在外头守着，看到灰袍老头想溜，就给我咬住他腿。”
他点头，尾巴在地上扫了扫：“那你小心点，别被石头忽悠了。”
我转身，朝大殿深处走。
两边墙上开始亮起符文，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回应黑曜石的节奏。
地面微微震动。
我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听得清脚底摩擦的声音。
拐过一根倒塌的柱子，前面出现一道石门，门缝里透出红光。
断剑突然剧烈震动，几乎要从鞘里跳出来。
系统一行字猛地弹出：【前方检测到灭世魔尊残留意志波动，是否激活记忆碎片？选项A：是，消耗50疯批值；选项b：否，保持当前状态。】
我停下。
还没决定，石门自动开了。
里面是个小厅，四面墙都是镜子，照出无数个我。每个镜子里的我动作都不一样——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举剑劈天，有的跪在地上。
正中间摆着一把椅子，空的。
但我听见有人说话。
“你终于来了。”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盯着最近的一面镜子，里面的我缓缓抬头，嘴角咧开，眼神却不是我的。
“等你很久了。”他说，“要不要坐下来聊聊？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