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眯眼,血瞳一闪,视野瞬间穿透墙壁——二楼房间里,三个人影贴墙蹲着,手里握着弩机,箭头上泛着蓝光,显然是淬了毒。
还有两个躲在屋顶瓦片下,怀里抱着陶罐,罐口封着符纸,一看就是爆裂符水。
埋伏。
而且是死手局——一旦触发,不管我在不在范围内,他们都会引爆机关,宁可毁掉整条街,也要把我困死在这里。
阿骨打也察觉了,紧张地压低身子:“昭哥,绕路?”
“绕什么?”我冷笑,“他们敢设局,就得敢收场。”
我往前走了两步,站在那盏破灯的光影下,抬手敲了敲门框。
“有人吗?”我喊,“借个火。”
屋里没人应。
屋顶上的动静却有了——一片瓦轻轻滑动,露出半张脸,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笑了。
下一秒,血瞳全开,断剑出鞘半寸,一道火线贴地疾射而出,直奔屋角——那里埋着一根引线,通向地下火药桶。
火线命中瞬间,整条街的地砖猛然一震,但爆炸没发生。
因为我在火线上加了控焰术——火只烧断引线,不碰火药。
屋里的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闪身冲了进去,一脚踹翻最前面那个持弩的,顺手夺过弩机,反手一拧,把箭头对准天花板。
“砰!”
毒箭射穿房梁,木屑纷飞。
剩下两人刚想扑上来,我抬手两道火鞭抽出,直接抽在他们手腕上,骨头当场断裂,武器落地。
我踩住其中一把刀,低头看他们:“谁派你们来的?”
没人说话。
我也不急,从怀里掏出那瓶尸涎引,倒了一点在指尖,往其中一人鼻下一抹。
他猛地抽搐起来,眼珠翻白,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再问一遍。”我把瓶子收好,“谁派你们来的?”
他嘴唇哆嗦,终于挤出两个字:“……家主。”
我挑眉:“哪个家主?”
“萧……萧家……现任……”
话没说完,他突然瞪大眼,七窍流血,整个人抽搐两下,不动了。
我啧了一声,回头看向窗外。
远处钟楼敲了三下。
定时毒,三刻钟发作。
看来这帮人早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今晚。
我走出屋子,阿骨打已经在外面等了,脸色发白:“昭哥,他们……”
“死士。”我拍了拍他的肩,“说明萧家内部已经开始清洗残党,有人不想让秘密泄露。”
“那咱们还进吗?”
我抬头看了眼萧家西跨院的方向,高墙森森,灯火稀疏。
“进。”我咧嘴一笑,“现在不进,等人家把证据全烧了,我还玩个屁。”
我迈步往前走,刚走出十步,身后那栋小楼突然轰的一声炸了。
火光冲天,碎砖乱飞。
我连头都没回。
阿骨打被气浪掀了个踉跄,扶着墙才站稳。
我继续走,嘴里嘟囔了一句:“这波炸得还挺配合。”
风又起来了,卷着火星和灰,扑在脸上。
我抬手抹了把,掌心又多了道黑印。
前面就是萧家西跨院的侧门,铁门紧闭,门缝里透不出一丝光。
我走到门前,抬脚就是一脚。
门没开。
但我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撞翻了椅子。
我笑了。
手搭上断剑,血瞳缓缓亮起。
“开门。”我说,“不然我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