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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鸿蒙元煞侵元神,紫阳丹现救龙魂。(1 / 2)

他狠狠咬了下舌尖,腥甜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剧痛如针,刺破了昏沉的迷雾。“俺老孙……岂能在此刻倒下!”

心中低吼如雷,猴子强行挺直了腰背,目光如炬,重新锁死在敖烈苍白的面容上。

这份坚持,不仅为同门师兄弟情义,更为门外那鹅黄身影的无声守候,像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他摇摇欲坠的神志。

楚言侍立于榻前阴影中,身形如标枪般挺直,紧握腰间佩剑的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他是侍卫统领,以钢铁意志着称,此刻却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疲惫感正从骨髓深处渗出,悄然蚕食着他的意识。

寒风透过青玉门扉的缝隙钻入,带着刺骨的湿气,拂过他覆着薄甲的身躯。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滞重,吸入的是冰渣,呼出的是白雾。

眼皮沉重得犹如挂上了铅块,视线开始模糊,敖烈安静的身影在烛光中时而清晰,时而涣散成一片朦胧的光晕。

困意如潮,一波强过一波地拍打着意识的堤岸。他想起龙王雷霆震怒的训斥,想起浮春可能面临的责罚,更想起主上清醒时对他的信任——那目光如灼灼烈日,容不得半分懈怠。

“挺住……楚言,挺住!”他在心中默念,牙齿深深嵌入下唇,细微的血腥味混合着痛楚,化作一缕尖锐的清醒。

汗水从额角沁出,瞬息被静室的寒气冻结成细小的冰晶,黏在皮肤上,带来一丝刺痒的警醒。

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无声抗议,酸麻感从脚底蔓延至脊梁,但他硬是纹丝不动,像一尊沉默的礁石,任由疲惫的海浪冲刷。

静室内,唯有烛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以及与孙大圣两人极力压抑的、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声,在凝固的空气中交织、回荡。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刻度,寅时——那代表着渺茫希望的彼岸,像远在天边的星辰,光芒微弱得令人心焦。

孙悟空的眼皮又开始不受控地下垂,视野边缘泛起黑翳。

他猛地甩头,金箍棒无意识地在地面轻磕一下,发出“叮”一声清越脆响,在死寂中格外突兀。

楚言闻声,肩头几不可察地一震,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如利箭般射向榻上。

确认敖烈无恙后才微不可闻地吐出一口浊气,那气息在冷空气中凝成一道短暂的白练。

汗水已浸透了他内衫的背脊,冰凉黏腻,与室外的酷寒内外夹击。

他与孙悟空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没有言语,却读懂了彼此眼中的血丝与坚持——那是同舟共济的默契,是共抗这无边寒夜的无声誓约。

这份守护的执念,如同微弱的烛火,在漫长而绝望的等待中,倔强地燃烧,只为迎接那或许会照破黑暗的寅时晨光。

?寅时的脚步尚未叩响沉寂的夜幕,无垠的墨色苍穹依旧沉沉压向云梦山。

刺骨的寒气,仿佛凝结自九幽之渊,无声地漫过静室外那条孤寂的回廊,渗透进每一寸雕栏玉砌,也钻入拓跋玉单薄的身躯。

她已在此地蜷缩了整整一夜,像一枚被遗忘在寒冬枝头的枯叶,紧紧抱着双膝,背脊抵着冰冷坚硬的红漆廊柱。

乌黑的长发被夜露打湿,几缕凌乱地贴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上凝着细小的霜花。

她一动不动,唯有微微起伏的肩膀和偶尔因寒冷而无法抑制的轻颤,昭示着生命的存在。

那双望向虚无黑暗的眼眸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微光,如同风中之烛,微弱,却倔强地不肯熄灭。

她在等,等待苍穹之上能照破这无边绝望的寅时金乌,等待一缕渺茫却足以支撑她灵魂不坠的希望。

院中,与回廊的凄清截然不同,弥漫着一种凝重的、近乎实质的焦灼气息。

东海龙王敖广与西海龙王敖闰,这两位执掌汪洋、威震寰宇的至尊,此刻却如凡间最普通的忧心父亲,面对面坐在冰凉的石凳上。

石桌左前方,一座通体赤红、铭刻着繁复上古符文的八卦紫金丹炉正熊熊燃烧。

炉火并非凡焰,时而跃动如青莲初绽,吞吐着纯净的生命气息。

时而又转为深沉的金红,流淌着熔岩般的炽热力量。

炉壁上的符文随着火焰明灭,流淌着液态黄金般的光泽。

炉口氤氲蒸腾的,并非烟气,而是凝成实质的紫气霞光,丝丝缕缕,带着难以言喻的馥郁异香,沁人心脾,却又蕴藏着令人心悸的磅礴能量。

敖闰,性情向来如海啸般急烈,此刻更是坐立难安。

宽大的锦袍下,肌肉紧绷,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攥着石桌边缘,指节发白。

他那双蕴含着雷霆之威的龙目,几乎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丹炉,每一次炉火的明暗变化都牵动着他粗重的呼吸。

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在炉火映照下反射着微光,与他龙王的尊贵身份形成了强烈反差。

焦虑如同无形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几乎要破腔而出。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其兄长敖广。这位东海之主,龙族中公认最为持重睿智的长者。

虽同样心潮澎湃,如四海之水在胸中翻腾激荡,面上却维持着一贯的沉稳如山。

他端坐如钟,双手平放在膝上,只有那微微眯起的锐利龙眸深处,偶尔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岩浆般滚烫的激动与期待。

他深知任何多余的言语和动作,都只会给炼丹者增添无形的压力。

掌控这天地造化之炉的,正是昆仑玉虚宫赫赫有名元始天尊的五弟子太乙真人。

他身披一件八卦紫绶仙衣,此刻却无半分仙家飘逸。他的全部心神、所有道行,都倾注在眼前这炉即将功成的“九转紫阳丹”上。

炉火的每一次跳动,都牵动着他周身流转的仙力。

他手掐玄奥法诀,指尖萦绕着淡淡的清光,细微地调整着地脉之火的强弱与丹炉内周天流转的韵律。

整整一夜,他须臾未离,精神高度凝聚,竟不见丝毫倦容,唯有眼底深处那份极致的专注和隐隐的疲惫泄露了这“九转”之功的耗费之巨。

仙家道体,不染尘埃,却也并非全无消耗。此刻,炉内紫气氤氲到了极点,霞光几乎要冲破炉盖。

低沉的龙吟凤鸣之声在丹室虚空中隐隐回荡——只差最后三刻,这夺天地造化、能生死人肉白骨的仙丹便将彻底凝型!

太乙真人屏住呼吸,连拂尘都停止了飘动,整个人宛如化作一尊与丹炉融为一体的玉雕,只剩下那深邃的瞳孔,映照着炉火,捕捉着每一丝关乎成败的能量涟漪。

与院中丹火辉映、能量涌动的景象仅一墙之隔,后院一间被重重禁制守护的静室内,却是另一番死寂般的景象。

玄玉寒冰榻上,西海三太子敖烈静静地躺着,俊朗非凡的面容褪去了往昔的桀骜飞扬与战神般的锐气,只剩下一种玉石般的苍白与沉寂。

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不可闻,胸膛的起伏几乎凝滞,仿佛灵魂已离体远游,只余下一具空壳。

床边,身姿挺拔如松的青年侍卫楚言,背靠着冰冷的玄玉床柱,也守候了整整一夜。

长时间的神经紧绷与疲惫终于在他意志最松懈的刹那袭来,头颅猛地一沉,瞬间惊醒。

“主上!”楚言几乎是本能地低呼出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目光如电,第一时间便射向榻上。

然而,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毫无生气的脸,那双曾令敌人胆寒、令神魔侧目的锐利金眸,依旧紧紧闭合着,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一股刺骨的寒意,比静室外廊上的夜露更冷,顿时从楚言的脚底窜上头顶,几乎冻结了他的血液。

巨大的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楚言。他猛地站起身,又无力地跌坐回脚踏上。

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驱散那灭顶的绝望。“主上…您真的…醒不过来了吗?”

这个可怕的念头,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不敢深想,却又控制不住地想象:若是这四海八荒最强大的守护者之一就此长眠,那西海龙宫的天,就真的塌了。

夫人…那位温婉坚韧、此刻还不知在何处奔波的太子妃娘娘该怎么办?

她如何承受这剜心之痛?谁又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撑起她的天空?

楚言的脑海里闪过拓跋玉强忍悲痛、眼神却依旧坚定的模样,心头一阵尖锐的刺痛。

小少主…主上的血脉,那个年仅十五岁、天赋惊人却稚气未脱的少年郎。

他失去了父亲伟岸身影的庇护,失去了最强大的后盾和最严厉的导师。

在人界这样以实力为尊、暗流汹涌的地方,一个失去顶梁柱支撑、羽翼未丰的少主,该如何应对那些觊觎的目光和潜在的危机?

他才刚刚学会化龙翱翔,还没来得及领略九霄云外的壮阔,就要被迫卷入权力的漩涡吗?

楚言仿佛看到少年强装镇定,眼中却藏着无助与惶惑的模样,心如刀绞。

还有涤尘居那里,一方以千年温玉和深海玄冰髓共同构筑的灵龛中,静静地躺着一枚光华流转、足有磨盘大小的龙蛋。

蛋壳上金色的天然纹路如同活物般缓缓流淌,散发出微弱却纯净的生命波动。

那是尚未破壳的小小姐!龙族幼崽破壳,乃是生命最原始、最凶险的蜕变,需要至亲强大血脉力量的引导和护持,方能抵御天地规则的反噬,顺利化形。

若主上不在…谁能替代他,为这初生的生命点燃第一缕龙炎,撑起一片安全的天地?

万一…万一破壳失败…楚言不敢再想下去,巨大的责任感和无力感几乎将他压垮。

他只是个侍卫,纵然忠心可昭日月,纵然愿意粉身碎骨,但在龙族血脉传承、力量护持这等天地至理面前,他的力量渺小得如同尘埃。

这份守护的重担,唯有主上那顶天立地的伟力才能承担!

就在楚言被这沉重如山的忧虑压得几乎窒息,眼眶酸涩,几乎要落下泪来之时——

“成了!紫阳丹…紫阳丹就快成了!”院中,猛地传来太乙真人一声压抑不住激动、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呼喊。

这声音恰似惊雷,顷刻之间撕裂了静室内的死寂,也猛地将楚言从绝望的深渊边缘拉了回来。

楚言浑身一震,似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巨大的惊喜冲击着心房,他下意识地就想张口呼唤:“大圣!真人说丹要成了!”

他想唤醒那位盘坐在静室角落蒲团上的身影——齐天大圣孙悟空。

孙悟空自昨夜便在此入定护法,闭目盘坐,金箍棒横放膝头,气息沉静如深潭古井。

仿佛与这静室、这玄玉榻、这沉睡的敖烈融为了一体,又好像只是一尊毫无生气的石像。

即使院中炼丹的动静、龙王的气息、乃至楚言内心的惊涛骇浪,都未能让他眉头动上一分。

他那张毛茸茸的雷公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

然而,楚言的呼唤尚未出口,另一个更加急切、几乎带着哽咽的声音抢在了前面,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刺破了院中那因丹成在即而骤然提升的紧张氛围。

“真人!取丹!快!!”

西海龙王敖闰的咆哮如九天惊雷炸裂,瞬间盖过了太乙真人的声音,震得院中廊柱嗡鸣,灰尘簌簌落下。

他再也按捺不住,猛然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一步踏前,龙爪几乎抓裂了太乙真人的道袍袖口,双目赤红似要喷火,?“速速予我儿敖烈服下!?”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海渊般的焦灼与不容置疑的威压,?“迟恐生变——片刻也拖不得啊!!”

敖闰高大的身躯竟因极度的激动和期待而微微发抖,双眼赤红,几乎要扑到那丹炉上去。

他死死盯着炉口那越来越盛、几乎要化为实质液态的氤氲紫气,仿佛那紫气中包裹的,是他儿子敖烈唯一残存的生命之火。

“老龙王,莫急!莫急啊!”太乙真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

他猛地抬手,宽大的道袍袖口无风自动,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仙力溢出,恰到好处地拦住了几乎要失控的敖闰。

此刻,这位见惯风浪的仙家高人,额角也终于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是心神剧烈消耗与巨大压力所致。

他双目精光暴射,须发似乎都因仙力激荡而微微飘拂,全部心神死死锁在丹炉内那枚即将定型的仙丹上,声音急促而紧绷:

“还差些火候!阴阳未济,龙虎未驯!此刻开炉,前功尽弃只在瞬息!况且——”

他猛地抬头望了一眼苍穹,东方天际,那片最深沉的墨蓝之下,一丝极其微弱、凡人绝难察觉的鱼肚白,正以不可阻挡之势悄然晕染开来。

“况且,还差最后…一刻!才到寅时!此刻开炉,便失了那天地初阳、紫气东来的至纯生发之机!万万急不得!万万急不得!”

最后的话语,几乎是太乙真人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中法诀如幻影般急速变换,小心翼翼地引导着炉内狂暴的能量。

犹如在万丈深渊之上的钢丝行走,生怕一丝多余的气息扰动,便会引发丹毁炉炸的滔天大祸。

炉中的紫气,在寅时将至的天地韵律牵引下,骤然变得无比活跃,好似有万千条细小的紫色蛟龙在炉内盘旋嘶鸣,光芒大盛,将整个院落映照得如同白昼。

那等待的烛火,似乎终于要迎来那驱散永夜的…破晓之光!

然而,这光芒越是璀璨,太乙真人的心弦便绷得越紧,功败垂成,只在弹指。

寅时初刻,天地寂然。

东方那片被太乙真人死死盯着的、墨蓝如深海的天幕,终于被一道无形却锐利至极的金线悄然划破。

这金线初时细若游丝,怯生生地晕染着墨色的边缘,生怕惊扰了这万物沉眠的最后时分。

然而,天道轮转之势沛然莫御,只一刹那,金线便猛地膨胀、延展,如熔金泄地,瞬间烧穿了厚重的夜幕壁垒。

亿万缕金红交织的晨曦,似挣脱了囚笼的神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勃勃生机,争先恐后地泼洒向人间。

深沉的黑夜被粗暴地撕开,残存的星辰黯然失色,仓惶隐退。

苍穹,这片亘古的画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渲染上清透的鸭卵青与温润的琥珀橙。?

那酝酿了一夜的、天地间至纯至净的初阳生发之气,此刻正如无形的洪流,汹涌澎湃地自东方倾泻而下,弥漫于四海八荒。

院落之中,那尊承载了太多希望与重压的八卦紫金丹炉,与这天地初开的韵律产生了最深刻的共鸣。

炉身原本因内部狂暴能量冲击而发出的、低沉如闷雷般的嗡鸣,在晨曦触及炉顶八卦图的瞬间,竟奇异地平息了。

炉壁上流转不息、用以镇压炉火的玄奥符箓,其光芒也如同退潮般收敛。

炉膛内,那万千条翻腾咆哮、几欲破炉而出的紫色能量蛟龙,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温柔抚平。

狂暴的姿态骤然凝固,继而化作一片深沉内敛、却更加纯粹浓郁的紫金色光海,静静地沉淀在炉底。

炉口喷薄欲出的、几乎化为液态的氤氲紫气,也似乎被初阳之气安抚、凝练,不再躁动外溢。

而是温顺地萦绕在炉盖边缘,犹如为即将诞生的至宝铺设一层神圣的绒毯。

?炉火,熄了。?

不是燃料燃尽的枯竭,而是能量臻于极致圆满后的自然内敛,是狂暴被驯服后归于的至静。

最后一缕细微的、带着星辰余烬般蓝紫色光点的火苗,在炉膛深处悄然隐没,留下一片孕育着无限生机的、温热的黑暗。

整个院落,乃至连接着静室的这片小小天地,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真空般的绝对寂静。

连风声,虫鸣,乃至草木呼吸的微响,都消失无踪。

只有众人心脏在胸腔中沉重擂鼓的“咚咚”声,以及血液冲上耳膜的轰鸣,在这死寂中被无限放大。

室外,石桌旁。西海龙王敖闰一双龙目赤红如血。

死死钉在炉盖与炉口那温顺萦绕的紫气之上,似要用目光将其烧穿,第一时间看到炉内的景象。

他宽大的袍袖无风自动,周身龙气不受控制地丝丝外溢,在周身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淡蓝色涟漪,显示出其内心已紧张激动到何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