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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故府重临苔满阶,空庭犹剩旧时怨(1 / 2)

时光一晃,冬日已近尾声。?

营帐外的积雪渐渐消融,枯枝抽出嫩芽,风里已带上一丝暖意。

白战如往常一样在练武场上操练将士,银甲映着晨光,长枪横扫,激起一片肃杀之气。

忽然,副将莫寒匆匆赶来,抱拳低声道:“将军,暗牢里有犯人闹事。”

白战眉头一皱:“何人?”

莫寒摇头:“不知,但看守说那女人疯疯癫癫,一直喊着要见您。”

白战冷哼一声:“本将军岂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莫寒迟疑一瞬,又道:“她……提到了夫人。”

白战眸光一沉,手中长枪猛地一顿,枪尖深深刺入地面。

“玉蝶。?”那个当年伙同人贩子,将拓跋玉拐卖至南洋的恶心女人。

他本以为她早已死在暗牢之中,没想到竟还活着,还敢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将军府,白战勒马于府门前,抬头望着那熟悉的朱漆大门,一时竟有些恍惚。?

多年未归,将军府依旧威严矗立,只是檐角多了几处斑驳,石阶缝隙间钻出几丛倔强的野草。

老管家福伯正倚在府门前的石墩子上打盹,白发苍苍的脑袋一点一点,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炊饼。

白战翻身下马,靴底踏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福伯猛地惊醒,浑浊的老眼眯了眯,待看清来人,顿时浑身一颤,手里的炊饼“啪嗒”掉在地上。

“少、少爷?!”

白战唇角微扬:“福伯,多年不见,您倒是愈发精神了。”

福伯哆嗦着站起来,老泪纵横:“老奴还以为……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

白战拍了拍他的肩,没再多言,只淡淡道:“府里可还安好?”

福伯抹了把泪,连连点头:“安好,安好!就是冷清了些,老奴日日打扫,就盼着您哪日和少夫人回来……”

白战颔首,目光却已越过他,望向府内深处。

穿过回廊,绕过假山,白战和莫寒停在一处隐蔽的石门前。?

石门上的铜锁早已锈迹斑斑,但锁芯却泛着新磨的亮光,显然有人近期来过。

白战眸色一沉,指尖在锁上一按,“咔嗒”一声,锁链应声而断。

莫寒低声道:“将军,小心有诈。”

白战冷笑:“本将军的地盘,还轮不到别人放肆。”

?石门缓缓推开,一股阴冷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暗牢内,火把微弱的光线摇曳不定,映出斑驳石壁上干涸的血迹。

玉蝶被铁链锁在最深处的刑架上,听见脚步声,她缓缓抬头,嘴角咧开一抹扭曲的笑。

“白将军……您终于来了。”

白战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倒是会挑地方。”

玉蝶咯咯低笑:“这儿多好啊……阴冷、潮湿,像极了当年……您夫人被关的那间船舱。”

白战眸中杀意骤现,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莫寒立刻按住他的手臂:“将军,冷静!”

玉蝶见状,笑得愈发猖狂:“怎么?戳到痛处了?白战,你以为抓到我就能解恨?我告诉你,当年的事,远比你想象的……有趣得多。”

白战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森寒。

玉蝶咯咯笑起来:“将军别急啊,我这次,可是给您送大礼的。”

白战不为所动:“你的命,就是本将军最大的礼。”

玉蝶眯起眼,压低声音:“您就不想知道……当年拐卖夫人的幕后主使是谁?”

白战眸中寒光骤现。

玉蝶得意地舔了舔嘴唇:“放了我,我就告诉您。”

白战沉默一瞬,忽然笑了。

那笑容冷得瘆人。

“莫寒。”

“末将在。”

“把她吊在营门外,晒三天。”

玉蝶脸色大变:“白战!你——”

白战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三天后,若你还活着,本将军再考虑听不听你的废话。”

暗牢外,天光渐暗。??

白战站在石阶上,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灯火,沉默良久。

莫寒低声道:“将军,接下来……”

白战淡淡道:“查。”

“查什么?”

“查当年所有经手过此事的人——”他眸色幽深,“一个,都别想逃。”

白战和莫寒离开将军府时,天色已近黄昏。?

暮色沉沉,官道两侧的枯草被风吹得簌簌作响,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的吠叫。

白战策马在前,面色冷峻,显然还在思索玉蝶的话。

莫寒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从府里带出来的半块炊饼——福伯硬塞给他的,说是路上垫肚子。

?“嗖!”

突然一道黑影从草丛里猛地窜出,直扑莫寒面门!

“将军小心!”莫寒本能地拔刀,结果定睛一看。

?一只肥硕的野兔,嘴里叼着半根萝卜,正蹲在他的马头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白战勒马回头,皱眉:“怎么回事?”

莫寒:“……”

野兔:“……”

?下一秒,野兔后腿一蹬,“啪”地一脚踹在莫寒鼻子上,然后叼着萝卜蹦进了草丛。?

莫寒捂着鼻子,闷声道:“末将……被兔子打了。”

白战沉默一瞬,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回营。”

?然而,事情还没完。?

二人刚走出没多远,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

“别跑!站住!”

“抓住它!今晚加餐!”

只见五六个农夫举着锄头、木棍,正追着一头……?狂奔的猪?。

那猪膘肥体壮,跑得却飞快,蹄子“哒哒哒”地刨着土,嘴里还叼着一颗白菜,边跑边嚼,十分嚣张。

白战和莫寒的马被这阵仗惊得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吁——”白战勒紧缰绳,冷眼旁观。

莫寒则目瞪口呆:“将军,这猪……”

话音未落,那猪突然一个急转弯,直冲二人而来!

“闪开!”白战低喝一声,策马侧避。

莫寒反应慢了一拍,被猪擦着马肚子冲过去,差点摔下马背。

那猪冲过去后,还不忘回头冲莫寒“哼哧”一声,仿佛在嘲笑他。

莫寒:“……”

农夫们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连连作揖:“军爷恕罪!这畜生偷吃了俺家菜地,实在拦不住啊!”

白战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追。

莫寒揉了揉被猪蹭脏的衣袍,憋屈道:“将军,末将今日是不是犯太岁?”

白战瞥他一眼:“回去让军师给你算一卦。”?又行了一段路,眼看军营就在眼前。?

莫寒刚松了口气,忽听头顶“嘎”一声,一泡鸟屎精准地落在了他的头盔上。?

莫寒:“……”

白战终于没忍住,唇边浮起一抹笑意:“看来,今日不宜出门。”

莫寒悲愤地抹了把头盔:“将军!您还笑!”

白战轻夹马腹,淡淡道:“回营后,记得沐浴更衣。”

莫寒:“……是。”

?军营门口,守门的士兵见二人归来,刚要行礼,突然看见莫寒头盔上的鸟屎,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莫寒咬牙切齿:“再看,今晚加练!”

士兵:“……是!副将大人!”(转身狂奔而去,肩膀疯狂抖动)

?营帐内,拓跋玉正在煮茶,见白战进来,嫣然一笑:“回来了?”

白战点头,脱下外袍坐下。

拓跋玉好奇道:“莫寒呢?”

白战端起茶盏,慢条斯理道:“……洗澡去了。”

拓跋玉:“?”

?此时,军营澡堂内,雾气蒸腾。?

莫寒光着膀子坐在木凳上,手里攥着块粗布,正咬牙切齿地搓着那顶沾了鸟屎的头盔。

“这破鸟,拉哪儿不好,非拉我头上!”他愤愤地嘀咕:兔子踹我,猪撞我,鸟拉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旁边几个正在冲澡的士兵憋着笑,肩膀直抖。

“笑什么笑!”莫寒瞪过去,“再笑今晚加练!”

士兵们立刻噤声,但眼角还是忍不住抽搐。

?突然,澡堂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莫寒头也不抬:“谁啊?没看见老子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