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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带回真相·盟誓同心(1 / 2)

地脉通道,深邃无光,仿佛直通九幽。在这片永恒的黑暗与死寂中,唯有一道血色流光,正以一种近乎自毁、燃烧本源的决绝速度,向上疾驰,撕裂重重阻碍,成为这深渊中唯一一抹惊心动魄的色彩。

流光之内,楚狂的状态已糟糕到极点。他的脸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如同被寒霜打过的枯叶,嘴唇干裂,唯有眼底深处还跳跃着一簇不肯熄灭的火焰。他的气息极度萎靡,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五脏六腑移位般的剧痛,每一次呼气都带着铁锈般的腥甜,仿佛整个胸腔都已布满了裂痕。强行引动那不属于他当前境界的初代修罗王战纹之力,更承载了远古战场万千英灵那沉重如山的磅礴意志,最终斩出那足以重创星门、斩杀守护者的惊天一剑,几乎将他一身潜力与根基榨取得一干二净。这并非简单的力竭,而是源自生命本源的重创,留下了极其严重、足以让寻常修士殒命无数次的内伤。

全凭《修罗不灭体》这门无上炼体功法的强悍,在他体内近乎本能地运转,勉强维系着一线生机。加之在地心深处最后的混乱时刻,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吞噬了些许狂暴驳杂的星辰能量与地脉精气,才像即将燃尽的灯烛般,添上了最后一滴油,支撑着他没有彻底昏迷,坠落入那万劫不复的永恒黑暗之中。

身后,那片冰冷、死寂、埋葬了无数上古秘辛的远古战场遗迹,早已被远远抛在下方,消失在感知的尽头。然而,一种冥冥中的巨大威胁感,如同跗骨之蛆,始终萦绕不散。他能模糊地感知到,数道充满了极致恶念与滔天愤怒的强大精神波动,仍在通道下方的深邃黑暗中疯狂地徘徊、搜索,如同失去猎物的凶兽,不肯轻易放弃。星门被重创,至关重要的守护者被斩杀,暗星势力此番损失惨重,绝不会善罢甘休。一旦被它们锁定踪迹,以他如今的状态,结局唯有灰飞烟灭。

“不能停下……绝不能停下!”楚狂咬紧牙关,齿缝间已渗出血丝,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仅凭着一股锤炼如钢铁般的顽强意志,死死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甚至不惜进一步压榨几近枯竭的经脉,将遁速提升到当前的极限。每提升一分速度,体内传来的撕裂感便强烈一分,但他别无选择。

怀中,那枚温润的“子母连心玉”传来断断续续、极其微弱的温热感,如同风中残烛,却又是此刻无边黑暗与孤寂中,他与地面世界唯一的联系。这微弱的温热,是指引他回归方向的唯一灯塔,是他内心深处尚未被冰冷绝望彻底吞噬的温暖之源。他下意识地用染血的手紧紧捂住胸口,仿佛要抓住这最后的希望。

这条归途,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之上,充满了难以想象的艰难与危险。通道内的环境并未因他的重伤而有半分仁慈。时而地心毒火毫无征兆地喷涌,灼烧着他的护体罡气;时而元磁重压骤然降临,似要将他每一寸骨骼都碾成齑粉;更有混乱不堪的远古煞气凝成无形利刃,试图侵蚀他本就脆弱的神魂。楚狂不得不分出所剩无几的可怜力量,勉强抵御着这些连绵不绝的侵袭,这使得他的伤势雪上加霜,不断加重。他甚至能清晰地内视到,丹田气海内,那十一柄与他性命交修的魔剑,此刻也因那超越极限的一剑而光华黯淡,剑身上的符文晦暗不明,陷入了深度的沉寂。就连一直最为活跃、灵性最强的弑神剑,此刻传来的嗡鸣也微弱得几不可闻,如同垂死者的呻吟。

意识在剧烈的伤痛和极度的疲惫双重折磨下,开始变得模糊,视野边缘已被黑暗逐渐侵蚀。然而,每当他即将支撑不住时,脑海中便会不受控制地回闪过那片远古战场的惨烈景象:破碎的星辰,染血的兵戈,无数先辈英灵不屈的怒吼,以及他们最终化作光雨融入己身时的悲壮与托付……还有那庞大无比的星门,如同贪婪的巨兽,疯狂汲取着星辰地脉能量的恐怖场景……这些画面,如同最炽烈的火焰,狠狠灼烧着他近乎麻木的神经,化作一股不容置疑的信念,支撑着他那即将崩溃的身躯——绝不能倒下!必须回去!必须将地下世界的真相、将暗星的阴谋、将先辈的遗志,带回去!

时间在黑暗中失去了意义。不知过去了多久,是一天,还是数日?在楚狂的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于混沌之际,前方通道那令人窒息的重压骤然一轻!一股熟悉的、虽然稀薄却相对平和亲切的天地灵气,如同久旱后的甘霖,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怀中那枚一直若即若离、仿佛随时会熄灭的子母连心玉,其上传来的温热感骤然变得无比清晰、稳定而强烈!仿佛另一头紧握玉佩的人,也正在焦急地靠近!

到了!终于接近地表了!

这一变化,如同给垂死之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楚狂萎靡的精神猛地一振,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自四肢百骸涌出。他低吼一声,用尽最后的意志,驾驭着那道已然黯淡的血色流光,朝着那象征着生路与责任的上方,奋力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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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那处作为地脉通道入口的活火山口周遭,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重得令人窒息。连日来的异象与不安,将这片区域化作了整个中州乃至大陆命运悬于一线的焦点。

墨老原本仙风道骨的形象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憔悴。他须发凌乱,沾满了火山灰烬也顾不上拂去,深陷的眼窝中布满了血丝,但那双眼眸却如同最锐利的鹰隼,死死钉在下方那被“固脉阵”淡金色光幕笼罩的、深不见底的火山口上。他已经在此不眠不休、寸步不离地守候了不知多少个日夜,身形如同化作了另一块历经风霜的岩石,唯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着他内心滔天的波澜。

在他身后,联盟各堂长老、核心成员,以及从各方抽调而来的大批精锐弟子,组成了数道严密的防线,人人面色凝重,眼神中交织着无法化解的焦虑与深切的担忧。所有人的目光,或直接或间接,都汇聚在那幽深的洞口,气氛压抑得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

一切的根源,都系于深入地下、生死未卜的盟主楚狂。自他毅然闯入地脉深处,墨老手中那枚作为联系的“母玉”与楚狂携带的“子玉”之间的感应,就变得极其微弱,如同游丝,时断时续。这种联系,曾是所有人心中唯一的慰藉。然而,就在数日前,那本就微弱的感应几乎彻底断绝,只剩下最本源的一丝联系,证明着子玉尚未完全毁灭,却再也无法感知到持有者的任何状态信息——是安是危,是动是静,一概不知。

这种彻底的失联,像是一盆冰水,将所有人的心都浇得透凉,沉入了无底深渊。不祥的预感如同瘟疫般在无声中蔓延,却又被强大的纪律和对盟主的信念强行压制着。

祸不单行。期间,负责监控大陆灵脉动向的地脉监测枢机殿,多次传来十万火急的报告。中州乃至周边区域的地脉灵气,异常流失的速度曾一度达到骇人听闻的峰值,引发了方圆千里内数场不小的地震,山峦摇动,江河翻腾,凡俗世界已是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明白,这恐怖的抽取源头,正来自于地下,与盟主所去之处脱不了干系。

但就在不久前一瞬,一直紧绷的监测法盘上,那代表地脉灵气被疯狂抽取的曲线,骤然发生了剧烈变化!那种有目的、有组织的疯狂抽取感明显减弱了大半,虽然异常流失仍未停止,却仿佛失去了精准的引导,变得混乱、无序了许多。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像是一道微光刺破了绝望的阴云,让火山口等待的众人心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定是盟主!盟主在地下成功了!他破坏了暗星的阴谋!”类似的念头在许多人心中闪过。然而,这希望之火随即被更大的担忧所笼罩:引发如此惊天动地的变化,盟主究竟面对了何等可怕的敌人?他又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做到的?他……还能回来吗?

就在这希望与忧虑激烈交织、几乎要将人逼疯的时刻——

“墨老!有动静!”一名须发皆白、一直紧盯着面前一套复杂监测阵法的长老,猛地抬起头,声音因极度的紧张和激动而变得尖利失声,打破了死寂!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那沉寂了许久、只有地火偶尔低沉咆哮的火山口深处,猛地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异常混乱驳杂的能量波动!这波动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地脉扰动,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狂暴的煞意,以及一丝……熟悉的气息!

墨老瞳孔骤缩,浑浊的老眼中爆射出前所未有的精光!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没有丝毫犹豫,枯瘦的手指如穿花蝴蝶般急速舞动,体内磅礴灵力汹涌而出,口中厉喝:“开阵!”

笼罩火山口的淡金色“固脉阵”光幕应声剧烈波动,如同水帘般从中向两侧分开,裂开一道勉强可供一人通过的缝隙。

咻——噗!

一道血影,快得超出了肉眼捕捉的极限,如同被无形巨力狠狠抛掷而出,又像是耗尽了一切力量的离弦之箭,从那缝隙中踉跄冲出,完全失去了控制,重重地摔落在火山口边缘坚硬的黑色火山岩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溅起一片尘土和碎石。

那身影,已然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一袭黑袍破碎不堪,被暗红的血迹和焦黑的灼痕覆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气息微弱到了极点,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不是楚狂,又是谁?!

“盟主!”

“天啊!快!丹药!医师!快!”

死寂被瞬间打破,现场一片大乱!惊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墨老身形如电,第一个冲到了楚狂身边,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他小心翼翼地扶住楚狂几乎散架的身体,一股精纯温和、带着滋养之意的灵力,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渡入其体内,急切地探查着他那糟糕到无法形容的状况。

早已准备多时的药王谷长老和精英弟子们立刻围了上来,训练有素地开始施救。各种散发着沁人心脾药香的顶级疗伤丹药、温养元气的珍贵灵液,被小心翼翼地取出,准备喂服。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关切。

似乎是感受到了外界灵力的注入和嘈杂的人声,楚狂染满血污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用尽千辛万苦才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隙。视线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周围一张张熟悉而焦急的面孔,最后定格在墨老那饱含关切、几乎要落泪的眼神上。

他染血的嘴唇艰难地翕动着,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从齿缝间挤出几个模糊不清、却每一个字都重逾万钧的音节:

“地心……远古战场……主通道……暗星……阴谋……”

话音未落,他紧绷到极限的意志终于彻底松懈,头一歪,彻底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人事不省。

“盟主!”

“快!小心抬回去!启用最高级别的疗伤静室!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醒盟主!”墨老声音嘶哑地大吼下令,浑浊的老眼中,那如释重负的光芒终于彻底亮起,却又被更深沉的痛惜和责任所取代。

人,终究是回来了!从九死一生的绝境中,带回了至关重要的信息!但这代价,未免太过惨烈。接下来的重任,已然落在了他们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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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这一昏迷,便是整整两天两夜。时间在修罗剑盟总部仿佛被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弥漫着焦灼与压抑。

他所在的疗伤静室被列为最高禁地,外围由内堂长老率领最忠诚的核心弟子层层把守,戒备森严到了极点,连一只飞鸟未经允许也无法靠近。静室之内,浓郁的药香几乎凝成了实质,各种续命灵丹、安魂檀香、温脉灵液的光芒交相辉映。药王谷谷主亲自坐镇,带领着谷内医术最为精湛的数位长老,轮番上阵,以金针渡穴、灵力疏导、药浴浸泡等多种手段,日夜不休地为楚狂梳理那几乎崩溃的经脉,滋养其干涸的丹田,强行吊住那缕微弱如残烛的生命之火。

墨老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外间,这位平日里沉稳如山的老者,此刻脸上刻满了疲惫与忧虑。他一边强打精神,处理着联盟因连日异动而积压的紧急事务,安抚各方势力,镇压因地震而产生的些许骚乱;一边心神不宁地频频望向那扇紧闭的静室石门,每一次里面传出细微的动静,都能让他骤然紧张起来。桌上的灵茶早已凉透,他却浑然未觉。

而楚狂昏迷前拼尽全力吐露的那几个零碎词语——“地心”、“远古战场”、“主通道”、“暗星阴谋”——如同几块沉重的巨石,被墨老谨慎地传达给有限的几位最高层核心长老后,在他们中间激起了巨大的波澜和无数惊心动魄的猜测。各种古老的典籍被紧急调阅,尘封的卷宗被再次翻开,试图将这些碎片化的信息拼凑起来。越是推演,得出的可能性就越是让人不寒而栗,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重气氛笼罩在每一位知情者的心头。

第三天清晨,当第一缕熹微的晨光透过特意设置的聚灵窗棂,柔和地洒在静室内的玉榻上时,楚狂那如同蝶翼般长久静止的眼睫,终于微微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他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却清晰可闻的吸气声。

一直守在榻边,正以温和灵力为他温养心脉的药王谷谷主立刻察觉,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色,连忙示意旁边的助手。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外间。

当楚狂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时,映入眼帘的,便是闻讯第一时间冲进来的墨老那张写满疲惫、却又因急切而焕发出光彩的脸庞。

“盟主!您……您感觉如何?”墨老一个箭步抢到榻前,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声音大一点都会惊扰到这刚刚苏醒的伤体。

楚狂尝试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喉咙里火烧一般,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无妨……还……死不了。”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但浑身筋骨如同散架般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墨老连忙伸手,动作轻柔却坚定地扶住他的后背,将一个柔软的靠垫垫在他身后,助他半坐起来。

稍稍缓了口气,楚狂的目光扫过周围严阵以待的药师和墨老眼中那无法掩饰的迫切,他立刻明白,此刻绝非休养之时。他直接切入核心,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地心……情况如何?我昏迷期间,可有异动?”

墨老深吸一口气,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沉声道:“地脉异常抽取的速度确实减缓并趋于混乱,但并未完全停止。盟主,地下究竟发生了什么?您带回来的信息太过零碎,我们……”

楚狂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内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和依旧阵阵袭来的眩晕感。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那双眸子虽然还带着重伤未愈的虚弱,却已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与清明,更添了一份历经生死后沉淀下来的凝重。

他没有丝毫隐瞒,也没有任何修饰,开始以一种异常平静却蕴含着巨大力量的语调,原原本本、极其详尽地叙述起来。从他的视角,将从毅然决然深入地脉通道开始,所经历的一切——通道内环境的诡异与凶险,发现那片浩瀚、死寂、埋葬了无数白骨与残骸的远古战场遗迹,到亲眼目睹那座庞大无比、正在疯狂汲取星辰与地脉能量、构建过程中的恐怖星门,再到与那强大得令人绝望的星门守护者爆发殊死激战,最后在绝境中引动初代修罗王战纹,承载万千不甘英灵的磅礴意志,斩出那惊天动地、重创星门的一剑……直至最后,在逃离时听到的那句充满刻骨仇恨与惊愕的疯狂呐喊——“修罗,又是修罗!上次也是你们!”

每一个细节,每一幅画面,每一种感受,他都清晰地描绘出来。那远古战场的苍凉悲壮,星门汲取能量的恐怖景象,守护者带来的死亡压迫,英灵附体时的悲愤与决绝,以及最后那句仿佛贯穿了万古时空的指控……随着他的讲述,一幅波澜壮阔、惊心动魄却又沉重无比的历史画卷与残酷现实,缓缓在墨老等人面前展开。

墨老脸上的表情,随着楚狂的叙述而剧烈变化。从最初的震惊,到听闻星门时的骇然,再到得知上古之战部分真相时的无比沉重,最后,当听到那句“上次也是你们”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血色尽褪,化为一种混合着历史沧桑与巨大悲怆的复杂神情,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手指微微颤抖,久久无言。

“……原来如此……原来那些古老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上古劫难,界域大战……我修罗族,竟是当年封印之战的主导者之一……十二魔剑,守护的便是这方天地,镇压的便是那域外通道……”墨老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像是在解答困扰毕生的谜题,又像是在承受无法想象的重量。他明白了为何修罗剑盟的传承如此特殊,为何十二魔剑蕴含着那般强大的力量与责任,但也因此,迎来了一个远比想象中更可怕、更紧迫的现实。

“那座星门,”楚狂最后沉声道,声音虽然虚弱,却字字如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虽被我重创,核心结构受损,但并未完全摧毁。它仍在缓慢地吸收着地脉能量,进行着自我修复。暗星势力经营已久,绝不会因此放弃。他们必定会卷土重来,试图彻底打通那条被封印的主通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话音落下,静室内一片死寂。真相的重量,如同万丈山峦,轰然压下,沉甸甸地压在了楚狂和墨老,以及所有听闻此事的人的心头,几乎令人窒息。未来的路,注定布满荆棘与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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