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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超续章 散装江苏,聚是王!(1 / 2)

冰冷的雨水还在鲁格比公园球场的顶棚上敲打,但空气中弥漫的绝望已被那脚石破天惊的世界波彻底点燃、驱散。1-1!记分牌上猩红的数字如同跳动的心脏,重新泵送着生机。

队友们叠罗汉般把我压在最的味道。苏苏那张沾满泥巴的雀斑脸挤在我眼前,红头发糊在额头上,蓝色的眼睛亮得惊人,他用力摇晃着我的肩膀,唾沫星子混着雨水喷在我脸上:“牛啊!南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最屌的!世界波!世界波!他妈的!”他那句“南哥”,不再是戏谑的调侃,而是吼出了血性,吼出了认同。

看台上,那十三种(甚至更多)口音的“南京!加油!”汇成的声浪,如同永不疲倦的海潮,一浪高过一浪,在凄风冷雨中筑起一道无形的、滚烫的城墙。留学生们嗓子嘶哑了还在跳,本地老球迷挥舞着写满拼音的围巾,孩子们骑在父亲肩头兴奋地尖叫。“散装江苏”的梗,在这一刻被赋予了全新的、充满力量的含义——散是满天星,聚是燎原火!

然而,保级的警报并未解除。这宝贵的一分,只是让我们暂时爬出了降级区,将命运悬在了最后一轮的刀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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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格拉斯哥,凯尔特人公园球场(celticpark)。

五月的风带着格拉斯哥河潮湿的气息,吹拂着这座苏格兰足球的圣殿。巨大的绿色看台如同陡峭的悬崖,压迫感扑面而来。今天是苏超的收官之战,空气里弥漫着尘埃落定的硝烟味和生死存亡的窒息感。基尔马诺克的深蓝,在铺天盖地的凯尔特人绿色海洋中,如同几叶随时会被巨浪吞噬的扁舟。

我们的命运简单而残酷:客场战胜联赛冠军凯尔特人,同时祈祷我们的保级直接竞争对手罗斯郡(Rossty)在另一块场地上无法取胜。任何闪失,都意味着跌入深渊般的降级附加赛,甚至直接降级。

更衣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消毒水味、汗味、肌肉喷雾刺鼻的药味混杂在一起。主教练斯特拉坎矮小的身影站在战术板前,花白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角,苏格兰口音又快又急,像密集的鼓点敲在每个人心上。

“听着!把头都抬起来!把你们该死的恐惧都给我塞回屁眼里去!”他用力拍打着战术板,发出“砰砰”的闷响,“外面是六万个等着看我们笑话的绿点(指凯尔特人球迷)!但那又怎么样?!我们是基尔马诺克!我们是为生存而战的斗犬!”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江!苏苏!你们俩!给我钉死在他们的肋部!用速度撕开他们的傲慢!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Yes,boss!”我和苏苏同时吼了出来。苏苏用力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响声,眼神里燃烧着火焰。他转头看向我,咧开嘴,露出标志性的白牙:“南哥,干他娘的!”这句粗话,此刻是战友间最滚烫的鼓励。

然而,命运的残酷剧本,总是在最高潮处落下最无情的笔锋。

比赛进行到第31分钟,我们罕见地在凯尔特人的主场打出了气势。一次快速反击,我高速插上,苏苏心领神会,一记精准的斜塞穿透了凯尔特人两名中卫之间的缝隙!皮球带着强烈的旋转,落向我冲刺的路径前方!

机会!绝佳的机会!

我调整步点,准备直接凌空抽射!看台上基尔马诺克球迷的欢呼已经涌到了喉咙口!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绿色身影如同失控的卡车,带着绝望的凶狠,从侧后方飞铲而至!是凯尔特人的后腰,为了阻止这次单刀,他选择了最危险的背后铲球!

“苏苏小心!!!”我目眦欲裂,嘶吼出声!

但太迟了!

苏苏为了给我送出这记妙传,身体已经完全舒展开,正处于传球后最脆弱的重心调整期。那双带着长长鞋钉的脚,结结实实地、凶狠无比地踹在了苏苏支撑脚的脚踝外侧!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沉闷的骨裂声,在那一瞬间,竟然诡异地穿透了球场的喧嚣,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时间仿佛凝固了。

苏苏脸上那充满力量和兴奋的表情瞬间被难以置信的剧痛取代,扭曲变形。他像一棵被伐倒的红松,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身体在空中诡异地翻转了半圈,然后重重地、毫无缓冲地砸在坚硬的草皮上!翻滚,停止,蜷缩。

他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左脚踝,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那张总是带着戏谑笑容的脸此刻因剧痛而煞白,额头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他试图抬头,但剧痛让他只能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发出压抑不住的、野兽般的呜咽。

红牌!毫无疑问的红牌!裁判的哨音响彻云霄,直指那名呆若木鸡的凯尔特人后腰。

但这一切,都无法抚平基尔马诺克人心头的剧痛和愤怒。

队医冲进场内,担架紧随其后。凯尔特人公园球场陷入了短暂的、复杂的寂静,有主队球迷的嘘声,但更多的是基尔马诺克球迷愤怒的咆哮和绝望的悲鸣。

我冲到苏苏身边,跪在草皮上,看着他因剧痛而扭曲的脸,看着他脚踝处迅速肿起的、触目惊心的紫色瘀伤。那个永远充满活力、永远在玩梗、永远像一团火焰的红毛壮汉,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蜷缩着。

“苏苏…苏苏…”我声音发颤,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苏艰难地睁开眼,蓝色的眼眸里布满血丝,剧痛让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但他死死咬住嘴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浓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痛楚:“南哥…靠…靠你了…干…干翻他们…”他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担架抬起他时,他挣扎着抬起头,目光扫过围拢过来的队友,最后落在我脸上,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了一声,那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让人心颤的决绝:

**“散是十三星!聚是苏大强!基尔马诺克!永不降级!!!”**

吼完这句,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颓然倒回担架,被迅速抬离了球场,消失在球员通道的阴影里。那团燃烧的红发,熄灭了。

更衣室里死一般的寂静。苏苏的柜子敞开着,里面还挂着他那件沾着泥点的训练背心。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似乎更浓了,压得人喘不过气。主教练斯特拉坎的脸像一块生铁,他沉默地踱步,最终停在我面前。

“江,”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苏苏…回不来了。”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刺破沉重的空气,“现在,你是队长。”

他拿起桌上那枚沾着泥点的深蓝色队长袖标,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深深地、郑重地,将它套在了我的左臂上。帆布袖标压在臂膀上,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几乎令人窒息的重量。那不是荣耀,是责任,是悬崖边最后的旗帜。

“把苏苏的那份,一起打回来!”斯特拉坎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队友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左臂的袖标上,那目光里有悲伤,有迷茫,但更多的是被绝境逼出来的、孤狼般的凶狠。他们的呼吸变得粗重,眼神重新燃起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