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给他打点镇定剂了,省得动不动就发疯。
他落后了陈嚣几步,当他距离家门还有十多米的时候,陈嚣已经推开了大门,站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
“嫂子?”
陈迹心中一紧,赶紧跟上。
“你这副打扮是……从哪儿偷狗回来了?”
陈迹抬头一看,楚染爱身上脏兮兮的,脸上手上蹭了不少泥土,裤子被树枝勾破了个洞,看起来无比狼狈。
确实像偷狗的。
更像偷狗不成,还被狗咬了一顿。
“呵呵,这是巴黎世家的新时尚呢。”
“巴黎……法国吗?”陈嚣恍然大悟,“那一定很时尚了。”
“是啊,你可能无法接受这种风格,但毕竟我是有钱人,有钱人就是比较特立独行。”
“虽然我没你们那么有钱,但我也能感觉出来的。”
他诚实一笑。
“因为我也下地干过活,也偷过狗。”
楚染爱抬手,擦擦脸上的泥土,尴尬一笑。
陈嚣没发现她干了什么,回屋睡觉去了,而她则立刻将陈迹拉进卧室,关上门凑到他的耳边。
她的唇瓣偶尔擦过耳骨,软乎乎的触感,混杂着呼吸的湿意。
由于要低声耳语,唇瓣并不是完全贴紧,总在退开时勾着一点痒意。
他能清晰感觉到热流在耳畔的感觉,既想偏头躲开,又被这若有似无的触碰勾着,面上薄热,不好动弹,
推不推开她呢?
陈迹再一次,陷入了犹豫。
推开吧,显得自己很奇怪。
不推开吧,这样亲昵的姿势,实在是令他明说。
楚染爱说了半天,发现陈迹竟然在愣神?
“你能不能尊重下我,我在说很重要的事。”
“不好意思。”
他刚刚一不小心,差点儿分裂成了两个人格,在他的脑子里打架,属于是底层代码又冲突了。
“你继续说吧。”陈迹不自在地揉揉耳朵,故作正经。
“你玩过游戏吗?有个游戏里的地窖,就可以用来逃生。”
“没听过,这算哪门子重要的事情。”
“你家就有个地窖。”楚染爱说道,“我一进去,里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尸体。”
场面太恐怖,楚染爱一时不慎,踩中了滑溜溜的蟾蜍尸体,摔了个无比惨烈。
这下真有逃生游戏那股味了。
监管者是【蛊虫学家】
“然后呢?”陈迹用湿巾擦了擦她的脸,“你就把你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你肯定想不到我在地窖还发现了什么,说出来会让你大吃一惊。”
“自从发现我弟变成了精神病患者,这世界上就再也没什么事能让我大吃一惊了。”
“你的双亲还健在吗?”
楚染爱问道。
“如果他们没去世的话,应该很快就要去世了。”
“你说什么?”陈迹语调拔高,“我父母怎么了?”
“他们躺在地窖里等死呢。”楚染爱眨眨眼睛,“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