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打开布包,看到银子和纸条,脸色一沉,立刻禀报给了苏清颜。
苏清颜看着那张纸条,眼神冰冷:“看来,惠家的余孽还没肃清。”她没想到,都到了这一步,还有人想给她添堵。
“主子,要不要把这惠兰抓起来?”容嬷嬷问道。
“不必。”苏清颜摇摇头,“一个小小的浣衣局宫女,翻不起什么大浪。但她既然想挑事,我们不妨顺水推舟。”她想了想,对容嬷嬷道,“你让人把这纸条送到康熙面前,就说是从惠兰身上搜出来的,她想借惠嫔的手,继续构陷我。”
容嬷嬷有些不解:“这样会不会显得我们太小气了?和一个宫女计较?”
“不是计较,是敲山震虎。”苏清颜道,“皇上最恨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尤其是借着惠嫔的事。让他知道,惠家的余孽还在兴风作浪,才能彻底断了某些人的念想。”
果然,康熙看到纸条后,勃然大怒。他本就对惠家余孽心存不满,没想到还有人敢顶风作案,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挑拨离间!
“传旨!”康熙冷声道,“浣衣局宫女惠兰,意图勾结冷宫罪妇,构陷宫嫔,杖责二十,发往关外为奴!”
旨意一下,惠兰被拖出去杖责时,还在哭喊着“我是冤枉的”,可没人理会她。这个试图为惠嫔报仇的最后余孽,也落得了应有的下场。
而冷宫里的惠嫔,最终也没能等到“报仇”的那一天。
半个月后,冷宫的老宫女发现她死在了稻草堆上,身体都硬了。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还在看着什么,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内务府的人来收尸时,只用一张破席子裹了,就拖去乱葬岗埋了,连块墓碑都没有。
曾经风光无限的惠嫔,就以这样悄无声息的方式,消失在了紫禁城的角落里。
消息传到永和宫时,苏清颜正在看一本医书。她听到容嬷嬷的禀报,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继续翻着书页。
容嬷嬷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里有些感慨。这个年轻的主子,经历了这么多事,心越来越硬了。
可苏清颜的心里,却并非毫无波澜。她想起惠嫔刚入宫时的样子,想起那些明争暗斗,想起惠家的覆灭,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后宫就是这样,要么踩着别人往上爬,要么被别人踩在脚下。她不想成为第二个惠嫔,所以只能变得更强。
她合上书,看向窗外。冬日的阳光虽然微弱,却也带来了一丝暖意。她知道,惠嫔的时代彻底结束了,而她的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