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滴在粟穗上，折射出细碎的光——长影时刚到，老麦就带着小禾、阿平钻进野粟地，手里攥着一个巴掌大的“小藤碗”（前45章筛选粟种时编的，底径3寸、高2寸，部落默认的“基础计量碗”）。“今天要辨清楚，哪些粟穗能割，割下来的粒能装多少碗、多少筐。”老麦蹲下身，摘下一株粟穗，指尖轻轻搓动，金黄的粟粒簌簌落在小藤碗里，刚好装满小半碗。
“老麦爷爷，这株粟穗能出半碗粒？”小禾赶紧在杨木板上画了个小藤碗，旁边标了“半”字（前45章学的数字）。老麦点点头，又摘了株穗轴更粗的粟穗：“这株是‘壮穗’，能搓满一碗粒；要是穗轴细、粒壳发绿，顶多装小半碗，还得等两天。”他教小禾和阿平辨“熟度三标准”：穗垂腰、粒硬实、壳金黄，符合的才能算“可割穗”。
阿平负责统计可割穗数量，他用前45章的木杆量尺（1尺=阿山手臂长），把粟地按“10步长、10步宽”分成小块，每块里选3株抽样：“东头10步块，3株都是满碗粒，算‘全熟’；西头靠渠的10步块，有2株是半碗粒，算‘半熟’。”他蹲在地上逐株累加：“1块全熟地有10株，1株1碗、2株2碗……数到10株，刚好是10碗，所以1块全熟地能出10碗；半熟地每块少些，逐株加下来，1块能出5碗。整块粟地共30个10步块，全熟块加半熟块的碗数，逐块加下来总共能收250碗粟粒！”
“250碗能装多少筐？”小禾抬头问。老麦摸了摸下巴：“我们装粟粒的‘小筐’（比运输用的计量筐小一半，底宽6寸、高6寸），10碗能装满1小筐——咱们按10碗为一组加，加1次是10碗（1小筐）、加2次是20碗（2小筐）……一直加25次，就是250碗，刚好25小筐。要是装成运输用的‘大计量筐’（底宽1尺、高1尺），1大筐要装5小筐，那25小筐就按5小筐为一组加，加1次是5小筐（1大筐）、加2次是10小筐（2大筐）……加5次就是25小筐，刚好5大筐粟粒。”他顿了顿，突然皱起眉：“不过去年收麦子时，同样10碗麦粒装小筐，看着比粟粒满，拎着也沉些——都是10碗，咋不一样呢？”
小禾赶紧在木板上补了句“粟粒：25小筐=5大筐”，旁边画了个问号：“老麦爷爷，我记下来，以后问阿石哥为啥不一样！”阿平也点头：“是呀，上次运黏土，1大筐黏土扛着比1大筐麦捆沉多了，都是大筐，轻重差好多。”
两人的话让老麦想起之前的事：“去年和青林部落换兽皮，我们给了2大筐麦子，他们给了2大筐兽毛，回来才发现兽毛看着满，倒出来没多少——要是能有个准头，知道1大筐到底该装多少、有多重，就不会吃亏了。”这话被刚走过来的那时听见，他蹲下来：“老麦说得对，现在先记清楚‘啥东西装几筐、几碗’，比如‘粟粒25小筐’‘麦子20小筐’，以后再找办法统一算轻重。”
解决完成熟度与产量估算，阿山扛着改进好的新石镰来找众人——木柄前端嵌着两排燧石片（比之前的单排石镰多一排齿），刃口磨得斜而薄。“之前的石镰割穗要拉两下，这把‘双齿镰’，一下就能割断，还不会带碎叶！”阿山拿起一株粟穗，镰刃贴茎一拉，“咔嚓”声清脆，粟穗完整落地，茎秆切口平整。
巴图凑过来试了试，双齿镰果然省力：“我昨天割10株粟穗用了半炷香，这把镰割起来快，一炷香里能割10株、再割10株、再割10株，顶多一炷香割30株！”阿山笑了：“我还在镰柄尾刻了‘小凹槽’，能挂在腰上，不用总扛着——之前的镰没地方挂，总蹭到兽皮。”他共做了8把双齿镰，每把镰柄尾都刻了凹槽，分给收割组的青壮。
傍晚斜影时，那时召集族人在知识墙旁开分工会议，地上铺着小禾画的“分工图”：1收割组（巴图带5青壮）：用双齿镰割可割穗，每割10株捆成1束（用细藤蔓），每5束装1小筐，记“x小筐（粟穗束）”；2运输组（阿平带3老人）：把小筐运到晾晒场，10小筐拼成1大计量筐，记“x大筐（粟穗束）”；3记录组（小禾带2女孩）：用小藤碗抽样核验每小筐的粒数，确保“10株束逐碗加下来，刚好够1小筐粒”。
“特别要记清‘装的是啥’！”那时强调，“比如收割组记‘小筐（粟穗束）’，运输组记‘大筐（粟穗束）’，别和以后装粟粒、装黏土的筐混了——小禾，你在记录板上一定要标清楚括号里的东西，比如‘5小筐（粟穗束）’。”
小禾用力点头，举起木板给大家看：“我画了小筐和大筐的区别（小筐画矮点，大筐画高点），还标了‘粟穗束’，不会混！”松老人拄着拐杖补充：“明天长影时开工，收割组别割半熟穗，运输组别把筐装太满——去年撒了半筐麦子，心疼得很！”
散会前，那时特意把阿山、小禾、老麦留下：“阿山，明天留意双齿镰割穗的效率，记‘1小时里能割几小筐束，逐筐累加着算’；小禾，多记几处‘碗-筐’换算，比如‘1小筐束逐碗数下来，能出几碗粒’；老麦，再想想去年麦子和今年粟粒的‘碗重差异’，我们得慢慢摸清楚规律。”
夕阳落在知识墙的木牌上，小禾把今天的记录板挂在旁边——上面画满了小藤碗、小筐、大筐的符号，标着“粟穗：25小筐=5大筐粒”“10株束=1小筐粒”，还有老麦提到的“麦-粟碗重差异”的问号。阿平路过时看了一眼，笑着说：“以后记东西越来越清楚了，就是得早点想明白‘为啥同样的碗和筐，装啥都不一样’。”
小禾望着远处的青林，心里悄悄盼着：明天收割时，一定要多记些数据，帮阿石哥早点找到“统一算轻重”的办法——这样以后部落换东西，再也不会像老麦说的那样“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