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果然没有让肖芷涵失望。
他回到村里后，立刻就开始四处散播顾家的谣言。
他把自己上门求助被顾家如何羞辱，如何为富不仁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讲给了每一个他能遇到的人。
在他的描述里，顾家成了一个忘恩负义、嫌贫爱富的典型。
“想当年，顾言洲他妈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
“现在可倒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连我们这些穷亲戚都不认了！”
“不就是找他们借点钱给孩子上学吗？竟然还要我打欠条！你说说，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时间村里议论纷纷。
有的人相信了张大山的话，对顾家指指点点。
也有的人对张大山的为人知根知底，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这些风言风语很快就传到了肖芷涵外婆和舅舅们的耳朵里。
外婆气得当场就拍了桌子。
舅舅们更是直接找到了张大山家里，指着他的鼻子，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张大山，你还要不要脸！”
“芷涵和言洲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比你清楚！”
“你自己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你要是再敢在外面胡说八道，败坏我外甥女的名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娘家人的强力回击下，张大山的嚣张气焰才总算是收敛了一些。
但这件事还是给顾家带来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困扰。
肖芷涵和顾言洲对此倒是看得很开。
他们知道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无法控制。
他们能做的就是坚守自己的本心，做好自己的事。
日子在这些小小的波澜中继续向前。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快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从市里传来。
市里的晚报上刊登了一则社会新闻。
新闻的标题是：一念之差，天之骄子沦为阶下囚。
报道的内容是市里的一所大学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
一个大一新生因为参与了校园贷的暴力催收，在追债的过程中，失手将另一名学生打成重伤，不治身亡。
这名行凶的大一新生正是张大山的儿子。
消息传回村里，所有人都震惊了。
谁也想不到那个被张大山吹上了天的天之骄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后续的调查结果更是让人唏嘘。
原来，张大山的儿子在进入大学后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他被城市里的繁华迷住了双眼，开始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他嫌弃父母给的生活费太少，无法满足他日益膨胀的虚荣心。
于是他开始接触校园贷。
从一开始的借钱消费到后来为了还债，被逼着加入了催收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