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蜡烛、火把之类的工具在这里根本没有用处,在这里能够照亮的似乎只有两侧挂着的那两盏灯笼。
总共就只有两盏灯笼,靠前和靠后位置的人各拿一盏照亮。
也就是这两盏灯笼的照亮范围比较大,要不然还真不够用的。
一群人排成一队踏上了前面的石阶。
窄而长的石阶看不到尽头,商量过后众人找了绳子拴在腰上避免有人走散,青十七依旧在打头的位置,十八看了看后站在队尾保护后方。
青十七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眼中能看到的只有没有尽头的石阶,但是听身后的几个道士们却时不时发出惊呼,符咒跟不要钱一样往外丢后面噼里啪啦响成一团。
拽了拽后面的绳子催他们快走,但却听到几声惊叫,本以为是有什么怪物出现却听后面人说有人直接消失了,眼睁睁的突然就消失了,只有绑着绳子的地方,有几个空着的绳环随着前后人的动作而晃动。
绑着也能消失啊,这一情况让众人都有些难绷,本来绑在一起就是为了避免走失的,结果现在呢。
这种地方,发生什么都有可能的吧。
唏嘘几声也众人也没有办法,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在怎么消失的,更别提到哪里去找人了。
思及此一行人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走到尽头。
而刚走了没有半小时,前面的青十七却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脚下石阶却不知何时变成漫漫黄沙,细沙已经淹没了脚面,头顶分明没有阳光但青十七却已经能够想象到沙漠阳光的刺痛了。
再转头身后人全都消失不见,伸手在身后摸了摸怕不是又中了幻术。
摸了摸鬓角的碎发,他是这么容易就中幻术的人吗?以前咋不觉得呢?活这么多年自己中幻术的频率也不过一只手的数,但是在这个世界短时间已经两次了。
想起以前似乎有人跟他说过没有路就一直往前走,青十七闭了闭眼睛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总不能这个幻术是要靠自己在幻境中的死亡破除吧。
沙漠夜间的风还是有些寒冷的,不过好在他身上这衣服比较防风,再加上一直在前行所以并没有觉得有多寒冷,但却感觉越来越疲惫,按理说他的体力不至于这废的。
又走了两步,这沙子竟然已经淹没到了膝盖,每一次拔出双腿都格外的费劲。
不是这也不是流沙地啊为什么这些沙子能在自己落脚的瞬间淹没到膝盖?他怎么没法用轻功在上面飘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左右,沙子已经淹没到了腰间,双手撑在两边将自己从沙子里拔出来,然后下一刻又陷入在沙子当中,如此又该怎么前进。
直到他低头看向向下流动的沙子当中,沙子里有一双双手正不断的扒拉着他缠绕在他的身上,一点一点的想要将他拽进沙子当中。
黑色的手丑陋且诡异,伸手试图抓住却从中穿了过去,这是什么?
青十七停止了挣扎的动作,只是看着自己被缠绕住向着深处拉去。
黑色的手从背后缠绕到脖子上,然后又多绕了几圈防止他挣脱,又是一只手出现捂住他的口鼻,再是更多的手出现捂住眼睛直到将整个脑袋都包裹住,整个人都被包裹沉溺于黑暗之中。
感觉到自己正在向后倒去,但是青十七并没有动,就这么安静的等着这些黑手将他向下拖。
“十七!”耳边传来十八的声音,像是一声怒喝,青十七睁开了眼睛。
十八的手上又被他割开了伤口,鲜血流淌沾满了整只手掌,而那只手正停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是要按上来。
眨了眨眼睛青十七捉住他这只手坐起身,“果然是幻境。”
十八蹲下身抿了抿嘴,挣开手然后将手中的血抹在青十七的额头上,“别擦。”
青十七抬眼看了看自己额前的手叹了口气,“知道了,你赶紧包扎一下吧,放血也不是你这么个放法啊。”
对于十八放血青十七并没有什么反对的,伤口放血什么的对于他而言已经是寻常事,有最方便的方法不用那不是浪费,就连他自己都保持着这样的想法又怎么会反对十八的这个习惯呢。
但是失血过多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在危险或是战斗中,应当可能的保持自身的状态,放足够的血就赶紧止血啊。
而且十八这总是把伤口开在手心也不好,握住武器的时候可能会因为手心的血打滑,而且手心的疼痛握不住武器咋办,打斗激烈加深手心的伤口咋办,综上割开手心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但是十八半天没有改过来这个把口子开在手心的习惯,用他的话来说习惯方便,算了随他去吧。
十八知道青十七的意思,沉默的点点头伸手从包里掏出绷带和止血药,在青十七的帮助下包扎好伤口。
然后青十七看向周围,除了他和十八其他人全都消失了。
再看所处环境,早已不是石阶而是一处干涸的河岸,中间流淌着的河水看着离完全干涸不远了。
“这是?”青十七的表情有一瞬的茫然,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十八指了指前面三座桥,独木桥、木板桥以及一座宽阔的石桥,而每座桥下都挂着牌子,奈何桥。
“不是,奈何桥原来有三座啊。”青十七盯着看了看然后感慨,反正他是不清楚到底应该是什么模样的,“有点像是河神的金的银的还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