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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他背上那三道红,是五年前烧的纸(2 / 2)

如果不是顾昭亭,我刚才只要一露头,就会被立刻制服。

那人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

他倒地时撞翻了铁桶,金属撞击声在地窖中久久回荡。

他手里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手腕上有一个微光闪烁的仪器,显然就是那个扫描装置,发出极细微的“嗡”声,像蚊蚋低鸣。

他死死地盯着顾昭亭,又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运输箱,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震惊。

“顾昭亭……你果然没死。”黑衣人的声音沙哑,像是声带受过伤,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摩擦的痛感。

“让你失望了。”顾昭亭缓缓转身,终于将我护在了身后。

他的身体像一堵墙,隔绝了所有的危险。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中,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与旧皮革的气息。

“阿九是你杀的?”

黑衣人发出一声冷笑:“技不如人,死了活该。倒是你,组织认证的‘背叛者标本’,居然还敢插手‘林氏’的计划。老K很想知道,你这五年,都躲在坟墓里干了些什么。”

“我在等。”顾昭亭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等你们这些杂碎一个个从洞里爬出来,然后,亲手把你们一个个再塞回去。”

“就凭你?”黑衣人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还是凭你身后这个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的女人?”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刺入我的大脑。

我的金手指瞬间被触发,关于这个黑衣人的数据流开始疯狂涌入——身高178厘米,体重72公斤,左撇子,惯用腿是右腿,呼吸频率……等等,这个呼吸频率,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金手指自动开始匹配数据库。

三年前,村口,拦下黑色轿车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人的呼吸模式,和他有百分之九十三的相似度!

是他!

他们早就来过这个村子!

“看来,你什么都想起来了。”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语气里多了一丝玩味,声音里夹杂着金属仪器的微震。

“不。”我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指尖触到冰冷的石头,粗糙的颗粒感让我清醒。

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听见自己声音的回响在石壁间碰撞,“我不是想起来了,我是算出来了。”

我将手按在冰冷的运输箱上,一股奇异的暖流顺着我的指尖涌入,像电流般窜入神经末梢。

金手指的界面第一次不再是冰冷的蓝色数据,而是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仿佛有生命在苏醒。

箱子内部的精密结构图在我的脑海中瞬间三维成像,无数细微的线路和模块如同星辰般亮起,伴随着低频的嗡鸣声在意识深处震荡。

我看到了一枚被层层保护的核心芯片,也看到了那枚处于休眠状态的追踪器。

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一条自毁指令。

“这个箱子,代号Ω,是林氏所有模型的终端控制器。”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狭小的地窖里,混着金属共鸣的余音,“它既可以激活所有模型,也可以在十分钟内,让它们变成一堆废铁。启动自毁程序的钥匙,不是密码,不是指纹,是生物序列。”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顾昭亭,最后落在那黑衣人身上。“是我的。”

黑衣人的眼神骤然一变,从不屑变成了惊骇。瞳孔收缩,呼吸一滞。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老K让你们来取,却没告诉你们,只有我能打开它,也只有我能毁掉它。”我一步步向前,走到顾昭亭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衣料摩擦的沙沙声中,我感受到他肩胛骨的坚硬轮廓,“现在,给你一个选择。滚出去,或者,我们一起留在这里,给这个计划陪葬。”

地窖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黑衣人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金属边缘反射出冷光。

他看看我,又看看顾昭亭,眼神里的杀意和忌惮疯狂交织。

他不敢赌,因为他输不起。

老K的任务是取回箱子,而不是带回一堆废墟。

顾昭亭始终没有说话,但他微微侧身,将我的右侧完全保护起来,那个姿势,是军中标准的掩护队形。

肌肉绷紧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像一道无声的誓言。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却有一种无声的默契在疯狂滋生。

他背上的疤,是我看到的证词。

而我手里的箱子,是他等待的起点。

“好……很好。”黑衣人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感,“林晚照,顾昭亭,组织会记住你们的。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后退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的黑暗中。

直到外面传来轻微的引擎发动声,并迅速远去,顾昭亭紧绷的身体才略微放松下来。

他转过身,深邃的目光落在我按在箱子上的手上,眼神复杂得像一片翻涌的海。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他问,声音有些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

“一半一半。”我收回手,刚才强行调用金手指解析箱子内部结构,让我的大脑一阵阵抽痛,太阳穴突突跳动。

“它的确有自毁程序,也的确需要我的生物序列。但我不知道启动需要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十分钟。”

我只是在赌,赌他们信息不对称,赌他们不敢拿整个计划的成果冒险。

幸运的是,我赌赢了。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顾昭照环顾四周,眼神锐利如刀,“他会把这里的位置报告上去。最多半个小时,这里就会被包围。”

“去哪?”我问。

“山里。”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村子周围所有的路口肯定都已经被监控了。只有后山,有一条我五年前就发现的废弃山路,可以通到外面的公路上。那里是监控的死角。”

他说着,弯下腰,毫不费力地单手提起了那个沉重的运输箱。

金属外壳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刮”声。

“这个,我来拿。你跟紧我。”

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根一直贴身收藏的、刘翠花的白发绳结,将它紧紧缠在自己的手腕上。

粗糙的纤维摩擦着皮肤,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安心感。

我们没有走大门,顾昭亭带着我从厨房的后窗翻了出去,融入了屋后的阴影里。

月光惨白,将我们的影子在泥泞的地面上拖得很长,像两道逃亡的刻痕。

整个村庄静谧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墓,每一扇紧闭的窗户后面,都可能藏着一双眼睛。

我们贴着墙根,避开所有可能存在的视线,一路向着村东的后山疾行。

坟场的轮廓在月色下显现,那三座并列的无名碑静静矗立,像三个沉默的哨兵。

石碑表面泛着湿冷的光泽,苔藓在缝隙中蔓延。

路过那三座墓碑时,顾昭亭的脚步顿了一下。

我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边。

夜风拂过碑面,发出细微的“呜”声,像低语。

那个指甲断了三根的女孩,那个对他说“别让他背一辈子”的战友。

他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走了。”

那两个字,像是在对我说,也像是在对墓碑里的亡魂告别。

我们踏上了通往后山的小路。

路很崎岖,被雨水冲刷得异常湿滑。泥水溅上裤脚,冰凉黏腻。

顾昭亭走在前面,用身体为我挡开横生的枝杈,枯叶碎裂的“咔嚓”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背着那个沉重的箱子,步伐却依旧稳健,仿佛那三道撕裂的伤疤,已经赋予了他钢铁般的脊梁。

我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留下的脚印。

每一步都陷入湿泥,又艰难拔出。

我的金手指没有再发出任何警告,但我的神经却绷得比任何时候都紧。

真正的舞台,是前路未知的黑暗。

我们不再是祭品,也不是标本。

我们是两把藏在鞘里五年的刀,今夜,终于一同出鞘,刀锋所向,是那个名为“老K”的巨大黑幕。

而第一战,就是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