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 > 第130章 我的心跳,不归你管

第130章 我的心跳,不归你管(2 / 2)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那张脸,我无比熟悉——是年轻时的张婆婆。

那一夜,我像个幽灵,避开所有监控,潜回了姥姥家的老宅。

空气中满是樟脑和旧时光的味道,木质家具散发出陈年的霉味,混合着纸张氧化的微酸气息,像一本被遗忘的日记在黑暗中低语。

我发疯似的翻找着那些落满灰尘的相册,指尖划过粗糙的纸页,激起细小的尘埃在月光中飞舞。

终于,在最底层一本相册的塑料夹层里,我找到了它。

同一张照片,同一个笑容,同一个钟楼。

我颤抖着将照片翻过来,背面的蓝色钢笔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旧清晰可辨:

“与K,1983,钟楼落成日。”

K……老K。

我的金手指在这一刻仿佛被激活了某种深层权限,三年来,我记录的关于张婆婆的所有灯语规律,像无数发光的代码在我脑海中飞速重组、排列。

很快,一个被我忽略了无数次的异常模式浮现出来:每逢七月十三日,无论当天的信息是什么,张婆婆的灯语闪烁节奏,都必然会比平时多出一次长长的停顿——一次“长”闪。

三短一长。不,是无数日常信号里,被刻意插入的“一长”。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湿透的衣料紧贴脊背,寒意顺着尾椎一路爬升。

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真相浮出水面:张婆婆根本不是什么反抗者,她是共谋者。

她传递的不是情报,而是给某个特定的人,在特定的日子里,发送一句无人能懂的“生日快乐”。

那么,那天晚上,我在镜片反射中看到的所谓“老K幻象”,或许根本不是什么幻象!

只是因为老K本人,或者某个穿着他那件标志性暗红色衬衫的人,就站在我看不到的角落!

我必须销毁这一切!

照片,相册,所有可能暴露的痕迹!

我正要划着火柴,窗外,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金属刮擦声——螺丝刀尖划过铁门的刺耳摩擦,像指甲刮过黑板。

我僵在原地,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望去。

一道瘦长的黑影正站在院门外,月光下,我能清晰地看到,是阿九。

他没有试图闯入,只是伸出手,用一把螺丝刀的末端,在生锈的铁门上,不轻不重地敲击着。

节奏分明。

他知道我在这里。他在用老K的“语言”告诉我,我被发现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去猪圈报信。

我连滚带爬地冲出后门,一头扎进那片熟悉的恶臭中——猪粪的腥臊、饲料的酸腐,混杂着潮湿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顾昭亭正靠在墙角,看到我惊惶的样子,他立刻站了起来。

“怎么了?”

“阿九……在外面……”我的话还没说完,目光就落在了他脚边的背包上。

背包的拉链被拉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那副我用来制造“幻象”的老花镜,不见了。

顾昭亭的脸色沉了下去,他压低声音,语速极快:“他来过。在我外套里装了监听器,我不能直接拆,会触发警报。”

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阿九撞他那一下,不是试探,是安放。

他现在就在外面,监听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怎么办?我们被困死在这里了。

我的手下意识地伸进口袋,触碰到了那个冰冷坚硬的心跳模拟器。

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

我迅速将它掏出来,手指飞快地操作,将“渐进紊乱模式”切换到另一个隐藏程序——极低频震动。

然后,我蹲下身,不由分说地掀开顾昭亭的鞋垫,将那个薄薄的金属片塞了进去。

“干什么?”他不解。

“别说话,照我说的做。”我盯着他的眼睛,用气声说道,“现在,正常地走出去,踩过院子里那几根裸露的电线,然后朝东边走。”

顾昭亭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图。

他站起身,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靴底碾过碎石,发出规律的“咯吱”声。

随着他的脚步,我能感受到鞋底传来微弱的“咚、咚、咚”的震动,像心跳的余波顺着地面传导。

这震动通过他的身体,直接传导至他外套内侧的监听器,干扰了正常的拾音,反而模拟出了一种独特的、带有物理位移感的“脚步追踪”假信号。

在阿九的耳机里,他听到的不再是我们的交谈,而是一连串沉重而连续的脚步声,正精准地踩过他布下的线路,然后逐渐远去。

他会误以为,顾昭亭已经带着我,从东边的缺口逃离了监控范围。

看着顾昭亭在夜色中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猪圈另一端的黑暗里的背影,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他疲惫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轮廓分明,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轻声说了一句:

“你的脚步声……比心跳还稳。”

他没有回头,只是在黑暗中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

我们暂时安全了。

但那个“三短一长”的节奏,像梦魇一样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它既是控制,又是暗号,还是敲门声。

它到底是什么?

片刻后,顾昭亭从黑暗中折返,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走到我面前,低声说:“我想起来了,这个节奏,我不止从老K那里听过。”

我猛地抬头看他。

“钟楼。”他吐出两个字,每一个字都像一块铅,沉甸甸地砸在我心上,“每个季度维护的时候,它的主机芯都会发出一连串自检的机械音。平时都是无规律的,但有一次,只有一次,它发出的声音就是这个节奏。”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幽深,“那一天,是钟楼建成后第一次停摆检修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