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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百花宴险·业火初显(1 / 2)

赛仙坊的脂粉气被一股凛冽的灵力冲散,廊柱上的琉璃灯泛着冷光,映得往来侍者的影子都带着几分僵硬。历阳带着十来个幽冥卫踏入正厅时,玄色制服上的暗纹在光线下流转,与灵族使团的银白灵力撞出细碎的火花。沧溟混在卫卒中,垂着眼帘,指尖却悄悄按在腰间的冰髓剑上——他能感觉到,至少有三道灵力锁正对着自己。

“历阳总师大驾光临,晚辈白熙有失远迎。”流光君立在厅中,翡翠凤翎面具下的眼波扫过众人,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此次蒙各位仙首推举,暂代灵族使团之职,还望总师海涵。”

历阳拱手,玄色袖摆扫过甲胄,发出沉闷的响:“白公子年少有为,灵族有此才俊,实乃幸事。”他的目光在流光君身后的白面书生身上顿了顿——正是昨夜的魔族二公子阎胥,此刻换了身月白锦袍,面上堆着温笑,倒真像个“玉面郎君”。

“这位是玄武阎浮星君之子,阎胥公子。”流光君侧身介绍,阎胥立刻拱手,指尖却在袖中捻着枚蛊虫:“历总师有礼。”

三方落座,厅内的空气像凝了冰。琉璃盏里的酒泛着琥珀光,却没人敢先动——谁都清楚,这场百花宴,宴的是权谋,不是风月。

“说到年少有为,”流光君忽然轻笑,指尖敲着案几,“自当比不上幽冥的净世子。听说世子试炼已毕,按当年灵佑公主的遗愿,也该回无念城看看了吧?”

历阳端杯的手顿了顿,玄色手套下的指节泛白:“白公子此言差矣。幽冥圣子乃我族命脉,自当坐镇幽冥,岂能随意离境?”

“总师这是说笑了。”流光君的语气冷了些,面具下的眉峰挑了挑,“灵佑公主诞下净世子后陨逝,女帝为此闭关不出,若能见世子一面,或许……”

“白公子说笑了!”历阳打断他,灵力在杯中荡开涟漪,“净世子是幽冥血脉,与灵族无干。白公子若只为此事设宴,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阎胥见气氛僵住,赶紧举杯笑道:“哎呀,今日是百花宴,谈这些多扫兴。来,我敬各位一杯,为两族千年和平干杯!”

觥筹交错间,杀气暂时敛了。阎胥放下酒杯,忽然扬声道:“诸位可知这赛仙坊的名字由来?”

流光君配合地挑眉:“莫非不只是姑娘们自比仙姬?”

“二十多年前,这里来了位灵族女子,”阎胥的目光扫过厅中舞池,带着点刻意的悠远,“一支霓裳舞惊动曲水,观者皆言‘观此舞,赛过活神仙’,这才得名‘赛仙坊’。”

“哦?”流光君来了兴致,“我倒听说,先帝在位时,无念城有‘歌舞双绝’——百灵曲,霓裳舞。后来先帝退位,仙姬四散,我年幼时未能得见,没想到今日竟有眼福。”

历阳捻着胡须,语气平淡:“传闻这霓裳舞,本是当年灵帝为幽冥王所创,最后一舞毕,两族便断了恩义,自此开战。原以为早已失传,今日能得见,倒是意外之喜。”

“既有这般来历,那更该看看了。”流光君笑道

阎胥击掌,朗声道:“请霓裳姑娘。”

红绸卷幔时,赤霄的指尖微微发颤。她身着红衣,面纱遮面,踏着金铃镯的脆响旋入厅中——霓裳的易容术当真绝妙,连眉峰的弧度都仿得丝毫不差,唯有眼底那点藏不住的警惕,还是她自己的样子。

她旋身时,红裙如烈火燎原,踢腿时却带着风蚀崖练出的刚劲,柔媚里藏着锋芒。沧溟混在卫卒中,看着她眼底刻意染上的幽怨,像极了幽冥泉幻象里灵帝望着幽冥王的眼神,心猛地一揪,攥紧的袖角沁出冷汗。

一舞终了,赤霄正欲退下,流光君却开口:“霓裳姑娘舞姿绝妙,辛苦了。”

阎胥立刻接话:“既蒙特使称赞,何不摘

赤霄心头一紧——来时霓裳只说让她跳舞,没提敬酒。她瞥了眼沧溟的方向,见他微不可察地摇头,便硬着头皮摘

“!”沧溟的呼吸顿了顿。镜中映出的分明是霓裳的脸,可那双眼睛里的慌张分明是赤霄

赤霄学着霓裳的样子,捏着酒壶依次上前。给阎胥斟酒时,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像在确认什么,却没作声。

到了流光君面前,他忽然抬手,似要去碰她的手腕:“姑娘这镯子,倒是别致。”

赤霄猛地缩手,酒壶“哐当”落地,酒水溅湿了流光君的锦袍。

“放肆!”阎胥立刻喝斥,“还不快向特使谢罪!”

赤霄赶紧屈膝,声音捏得柔媚:“霓裳乃粗鄙舞姬,被各位大人的气场怔住了,让特使见笑。”

“罢了,”流光君的指尖在袖中蜷了蜷,语气听不出喜怒,“下去吧。”

赤霄如蒙大赦,转身快步退走,裙角扫过门槛时,她瞥见沧溟悄悄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回到霓裳的房间,惊道:“姐姐,我们快跑吧!肯定被识破了!”

霓裳正对着铜镜描眉,闻言轻笑:“识破?流光君若认得出,方才就不会放你走了。阎胥是魔族,不敢在灵族使团面前声张与我勾结,放心。”

赤霄卸了妆容,换了身寻常衣裳,躲在廊柱后偷看。厅内的酒还在继续,只是那琉璃灯的光,似乎比刚才更冷了些——她知道,这场宴,才刚刚开始。

百花厅内的琉璃盏还在碰撞出脆响,一名灵族护卫已躬身凑到流光君耳边,语速极快地低语了几句。流光君猛地拍案,翡翠面具下的眼波骤冷:“把刺客带上来!”

话音未落,五个戴着幽冥卫面具的黑衣人就被粗麻绳捆着,踉跄着推进厅中。麻绳勒得他们肩头渗血,面具下的脸却毫无表情,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这是怎么回事?”流光君转向护卫,声音里的怒意半真半假。

“回特使,”护卫躬身道,“这几人趁百花宴喧闹,竟闯入我使团驻地厮杀,被属下们擒住了!”

流光君的目光扫向历阳,带着刻意的凌厉:“历大人,这该给个解释吧?贵方这是明着向无念城挑衅?”

历阳起身,玄色衣袍扫过案几,杯盏晃出涟漪:“白特使慎言。曲水戴幽冥卫面具的人满街都是,怎能凭面具就断定是我幽冥卫?”

“是不是,摘了面具便知。”流光君示意护卫动手。

面具被扯下的瞬间,历阳身后的幽冥卫倒吸一口凉气——那几张脸,分明是后勤部负责采买的弟兄!“总师,”一名卫卒低声道,“他们今早出门采买,至今未归……”

“确是我幽冥卫。”历阳的眉头拧成结,语气却稳,“但他们只是管后勤杂事的,让他们去攻击贵使团?未免太儿戏。此事……有蹊跷。”

“人赃并获,还狡辩什么?”流光君往前一步,灵力在指尖凝成光点,“要么,交出幽冥地脉灵矿和净世子;要么,我灵族铁骑踏平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