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零记录枪”，
扣动扳机，目标名字从宇宙日志被抹除。
然而，枪对Level-3以上幽灵无效——
他们已经“查无此人”，
再抹一次，只是抹空白。
催收队改用“正名广播”，
高频喇叭循环播放：
“你们不存在，请停止存在。”
幽灵们听见，反而笑了：
“既然不存在，就无所畏惧。”
七、林·零的调解
林·零（第42号副本）被任命为“临时存在仲裁官”。
她提出方案：
1.央行发行“存在国债”，
允许幽灵以“未来劳动”预支质量；
2.劳动内容：担任宇宙“误差校准员”，
在103?年内，手动修正1%的质能偏差；
3.工资：每修正0.01%，返还1×10??1kg。
方案公布后，广场陷入沉默。
一名Level-4幽灵举手：
“如果我连记忆都卖光了，
拿什么劳动？”
林·零回答：
“那就卖‘不确定’，
宇宙永远缺误差。”
八、公投
幽灵工会内部投票：
赞成：51%
反对：49%
（反对者多为Level-4，已记不清投票目的）
公投通过，
央行当场打印第一批“存在国债”，
债券本身质量为负，
必须倒贴1×10??2kg才能领取。
领取现场，
幽灵们排成一条负质量长队，
像一条倒挂在天空的河。
九、尾声：重量归来
第61天凌晨，
央行资产负债表更新：
资产：+1×10?3?kg误差修正承诺
负债：–1×10?3?kg幽灵存在
两边同时归零，
宇宙总质量保持不变，
只是多了一段可以被删除的历史。
林·零在日志里写：
“当存在成为负债，
幽灵就成了最先还清债务的人，
他们终于有资格
在体重秤上
留下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32kg
的
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