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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函谷施谋擒魏武 邺城定策图青州(1 / 2)

且说魏延、周泰领三千伪郭汜军押解百余辆粮车,星夜赶赴函谷关。颜良、文丑则与张晟率大军,将渑池城内府库钱粮、兵甲马匹尽数收罗装车,待歇息一夜,便挥师往函谷关接应。

次日黎明,颜良、文丑率大军先发,留张晟引五千兵押物资、监曹操随后。军中近三万兵马之可用骑兵五六百,尽付张晟统领,若途有不测,张晟需以骑兵护曹操安危,万不得已时,亦绝不可任其脱逃。

大军过新安,斥候来报:魏延、周泰已将粮草送入函谷关。颜良、文丑见计行顺利,急催大军加速。

初秋夜凉,山风萧瑟。函谷关西北角营中,周泰就油灯微光,粒米必拣,面露不耐:“文长,何不在白日挑拣巴豆?此夜黑灯暗,若漏拣一二,我等岂非要同遭腹泻之苦?”

魏延轻哼:“三千人白日聚挑粮食,非明示粮有问题乎?此计乃你所出,便安心细拣。挑出的巴豆亦勿弃,或有他用。”周泰语塞,望帐外兵卒同挑巴豆之景,无奈复拣。

沿谷水行三日,颜良、文丑引两万主力至函谷关下,不立营寨,擂鼓列阵。然关城之上空无守卒,唯旌旗飘摇,死寂无声。二人茫然,魏延、周泰安危未知,关内情形难测。

依计,关内守军食掺巴豆之粮,当已无力御敌。即便如此,大军压境却无一人巡城,实非寻常。颜良问:“二弟,关上毫无动静,文长之计是否得手?”文丑摇头:“巴豆掺量不多,且渑池药铺所购有限,纵使守军腹泻,亦该有巡卒值守,莫非已无力起身?”

二人百思不解,却不敢轻举妄动,若入瓮城遭伏,必陷绝境。颜良道:“愚兄带千兵探虚实,若无敌情,开关后二弟再引大军入。”文丑急止:“大哥坐镇关下,试探之事交由小弟。”

争执间,关门忽起嘈杂,城门缓开,一彪人马出。颜良、文丑握兵戒备,近前方见是魏延、周泰所部,兵卒无精打采,二人亦面色惨白,双目失神。

二人催马上前:“文长、幼平,关中何如?汝二人面色极差,莫非带伤?”周泰怨道:“确是带伤,伤在腹中!夜挑巴豆,不知何人漏拣,我等三千人竟同遭腹泻之苦!”

颜良急问:“关内守军呢?”周泰道:“彼等无备,腹泻更烈,多数难起,数百人已亡,关内臭不可闻。”“樊稠、徐荣何在?”颜良追问。周泰忽面色痛苦:“文长细说,某先去出恭。”言罢跳马,踉跄奔入道旁灌丛。

魏延气息微弱:“我军虽中巴豆,却轻于守军。然捉拿樊、徐时,兵卒多腹泻难支。二人忍腹痛,率数十人从东门遁走。末将与幼平追之,奈何四肢乏力,仅擒十数掉队兵卒,让其逃脱。”

文丑强忍着笑:“文长辛苦。幸是巴豆而非剧毒,樊、徐走便走了,其部众已归我等。”魏延苦脸:“这些降兵全无战力,横躺校场,非旬月难复。我军兵卒虽轻,抬降兵亦耗尽力气。不如弃之,速出关南下会主公。”

颜良颔首:“文长所言极是。此关经此折腾,恐生瘟疫,不宜久留。速往确山,迟则生变。”计定,待周泰扶腹而归,大军穿函谷关,于关外五六里开阔处立营,遣斥候通知张晟速来会合。

兖州济北国茌平,处黄河南岸、泰山以西。审配离长贵亭,由宋神臂护送抵济南国。为避平原田楷,改道西向,经济北国,欲从茌平渡黄河,借东郡返邺城。

自长贵亭至历城千里,宋神臂赶路急切,审配备受颠簸。离济南国后,审配方得喘息,令随从早歇缓行,至茌平时,已较常程晚四五日。

审配在茌平歇一夜,次日渡黄河,拟经乐平、发干入冀州。刚过河,便遇人马拦路。田楷高呼:“审正南!汝与黄巾管亥勾结,以为无人知晓?绕道济北国,便想逃我手掌?今日取汝性命,教袁绍知,勾结黄巾谋青州,痴心妄想!纳命来!”

审配长于治政谋划,不通武艺,见状调头便逃。慌乱中错辨方向,竟朝东北平原国奔去,成自投罗网。奔出二十余里,方知走错,然田楷紧追不舍,已难回头。

距平原国仅数十里,审配见路旁有林,急生一计,引随从入林。田楷追至,忽见林中出两支队伍,分向东北、东南奔逃,为首者衣饰皆如审配,难辨真伪。

田楷冷哼:“此审配诱敌计!分兵两路,务必擒杀!”遂分兵追赶。待其远去,林中出两随从,四顾无人,径往西南而去,正是审配与亲随。

审配知久逃必为田楷所擒,且落其手必死无疑,遂入林寻两身材相若之随从,以己随身同款外袍与之换。复分众为两队,当面自林中奔出。田楷果以为一真一假,未料审配竟设双替身,终得脱逃。

审配侥幸脱险,急转西北奔清河国贝丘,绕大圈入魏郡,方得喘息。寻至清渊驻军淳于琼,乞得一乘马车,星夜赶往邺城。

既归邺城,审配即刻求见袁绍。时袁绍正府中议事,闻其归,急召入。审配入厅,袁绍及满堂文武皆惊,其身着仆役之服,蓬头垢面,全无名士风姿。

袁绍急问:“正南先生何以落魄至此?莫非管亥待先生无礼?”审配摇头,详述出使青州始末。袁绍闻之勃然大怒:“田楷匹夫,敢害我麾下名士,实乃欺我太甚!此辱难忍,吾当即刻兴兵,先取渤海,再攻青州,斩田楷以雪恨!”

沮授急起阻之:“主公不可意气用事!正南归途遇袭,事有蹊跷,其刚离青州,田楷便于河滨设伏,此必与管亥脱不了干系。”袁绍追问:“公与之意,是管亥泄正南行踪于田楷?”

审配颔首冷笑:“主公明鉴,此必是管亥所为。其意在挑主公与公孙瓒相斗,好从中渔利。”言罢,沮授、田丰等文官皆点头认同。

袁绍怒更甚:“管亥一介黄巾余孽,竟敢如此弄权!吾当亲率大军,先灭青州管亥,再取渤海田楷,将二人尽诛!”

沮授再阻:“明公三思!冀州内部未稳,九郡国中唯魏郡实归明公,余者或有公孙瓒所置官吏,渤海、河间更为其掌控。若先伐青州,公孙瓒必袭我后方,军必自乱,何谈进取?”

袁绍闻沮授旧论,面露不悦:“吾袁本初,四世三公之后,岂容黄巾余孽放肆?公孙瓒匹夫,吾早晚夷其三族!今管亥自寻死路,正可借势取青州,再灭公孙瓒!”

沮授急欲再劝,忽觉衣袍被拽,视之乃荀谌。“友若?汝非往蓟县乎?何时归?”荀谌笑对袁绍行礼,道:“主公大喜,沮公亦无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