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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黄河险擒曹孟德 函谷奇谋破雄关(1 / 2)

且说吕布疾刺曹操其背,怎奈操坐骑已疲,手中马槊又难敌吕布,眼见画戟寒芒迫近,背生刺骨凉意,如坠冰窟。画戟距背不足半尺,生死一线间,半空忽有闪电裂空,继之惊雷炸响,一声暴喝破空而来:“吕布休狂,河东徐晃在此!”

声到人至,徐晃巨斧重砸吕布画戟,“当啷”一声金铁交鸣,震耳欲聋。吕布胯下赤兔马受惊长嘶,连退数步;徐晃亦借势稳身。此时暴雨倾盆,瞬间笼罩战场。

吕布双臂微麻,暗惊徐晃勇力,此将竟堪与张辽、高顺比肩。然其心念皆在曹操,不欲与徐晃纠缠,画戟一振,直取徐晃面门。徐晃明知不敌,只求死战拖时,巨斧狂舞,竟不格挡,反劈吕布头颅。

吕布不愿换命,急变招相迎。二十余合后,徐晃气力渐竭,幸得高览、曹洪杀至,三人合力阻敌。纵使三将联手亦非吕布敌手,唯以血肉相拼,为曹操挣得逃生机缘。

曹操趁隙催马奔黄河,此时之黄河尚非后世浊流,西汉前水清如许,《诗经·魏风》早有记述,至汉末仅微泛黄,时人故称“大河”。曹操沿河岸疾行,唯盼寻船渡河。

奔出四五里,唯见败兵奔逃,不见舟楫。又行数里,忽见前方河湾芦苇丛中,半露船身。曹操大喜,拍马奔至,见船头坐一渔翁,披蓑戴笠,冒雨垂钓。

“船家速渡我过河,必有重谢!”曹操高呼。渔翁转头摆手:“雨急浪高,船小恐覆,不如在此钓几尾大鱼避浪。”曹操急摸出一锭黄金掷于船中:“此为定钱,渡我上岸,再奉一锭!”言罢又举金示意。

渔翁闻金声,掂了掂船板上的金饼,收竿起身:“先付金,再开船,否则请收回。”曹操哪敢迟疑,掷金于翁。渔翁揣金撑船靠岸:“船小只载人,马需另加钱,渡你后再返。”

“先渡我!”曹操弃马登船,未及离岸,忽闻马蹄声大作。“快开船!”曹操以槊代篙,奋力一撑,船头转向河心。渔翁一笑,船篙猛撑,小船如箭穿出芦苇。

岸边魏续引骑追至,高声呼喝:“船家速回!船上乃反贼,献之朝廷必有重赏!”渔翁不为所动,三篙过后,小船已入大河主流。浪涌船摇,曹操初尚握槊戒备,转瞬便需伏身抱船帮,马槊早丢在一旁。

阴雨如晦,天地昏蒙,曹操伏船板上,唯见浊浪翻滚。良久,问渔翁:“何时靠岸?”渔翁答:“浪急难靠,顺流寻水缓处再登,客官稍候。”曹操刚要再问,一浪打来,呛水数口,只得伏身听天由命。

另一边,吕布力战三将,魏续、宋宪引兵助战,徐晃等料难支撑,拨马遁入乱军。吕布怒击画戟于地,泥水飞溅,却因雨大雾浓,难寻敌踪,只得令诸将分路追杀“萧雄”。魏续追至河湾,唯见曹操弃马,小船已消失在雨雾中,徒唤奈何。

良久,雨势渐歇。河面开阔,浪涛亦缓。曹操徐抬首,环望四周,见小舟顺流而下,疾驰如箭,却无半分靠岸之意。

曹操警觉起身,下意识探手寻马槊,摸遍船头竟无踪迹,料是早被浪涛卷去。“船家,此是何处?何以不登岸?”

渔翁慢条斯理收桨,瞥向南岸,缓缓道:“约莫已过陕县。再前河道将窄,登岸更难,此时正合时机。”言间,前方现出巨湾,河道骤转向北。渔翁指岸大笑:“哈哈,便是此处,我等到了!”

曹操顺指望去,见岸上列阵数千人马。虽未辨旗号,然渔翁语气已泄端倪,此军必与他同伙,且敌非友。曹操霍然起身,厉问:“汝乃何人?意欲何为?”话音未落,便因乏力坐回船头。

渔翁大笑,解蓑脱笠,露出黝黑肌肤与虬结肌肉:“嘿嘿,某是谁?你仔细瞧瞧,阵前虽未近观,远观总该有印象。”

曹操凝视这连鬓络腮的壮汉,只觉眼熟却记不起。眼见小舟距岸仅二十丈,登岸便是束手就擒,曹操咬牙翻身跃入河中。然甲胄未脱,数十斤重如坠巨石,加之他不习大河水性,一入水便往河底沉去。

曹操急欲解甲,怎奈甲胄在水中更难拆解,憋气挣扎半晌,竟连肩甲都未褪下。气息将尽时,他张口呛水,天旋地转,渐失意识。濒死之际,腰间丝绦忽被人攥住,身体被猛地拽向水面。

不知过了多久,曹操咳着河水睁眼,浑身乏力难起。雨已停,日色微露,暖意覆身。甲胄早被脱去,周遭环列兵卒,阵前两将正与渔翁谈笑,正是郭汜麾下“文延”“刘胜”,而那渔翁,竟是“王腾”!此前阵前仅远观一面,今日船上竟未认出。

三将近前审视,“曹孟德,算你命大!这已是第三回,看你此番能否再逃!”曹操沉声问:“你是郭汜帐下文延?”

“哈哈哈,某不姓文!姓魏名延,改名换姓投郭汜,只为擒你!主公本令死活不论,今日生擒,便让你多活几日。”魏延戏虐道。

周泰擦着水渍道:“文长,若非主公深谋,某周泰前来,你也想不出这水淹之计。若非某下水,此贼早成鱼食。”张晟不屑:“淹死亦无妨,主公本就令除之,首级与活人皆可献功。”

魏延止其争执:“人已擒获,交主公发落。速往渑池会颜良、文丑,若郭汜醒悟回守函谷关,我等难出。”二人闻言整军,将曹操捆缚掷入辎重车,专人看管,引兵南向渑池。

曹操听其言语,仍难辨其主。初疑是郭汜部下,然三人既为化名,必非郭汜所属。及闻颜良、文丑之名,曹操猛然忆起麾下“张德”“吴恒”,再思吕布伏击之祸,知五人是一伙,却与吕布殊途,心中愈惑。

大军穿山谷两日,打郭汜旗号,约六七千人,未遇颜良、文丑。又行两日至平原,速至渑池。城门开处,两将出城相迎,正是颜良、文丑。

颜良、文丑笑谓曹操:“曹将军,未料在此相会吧?”曹操苦笑:“二位便是颜良、文丑?操无福得二位辅佐,反成阶下囚,实乃笑谈。”

文丑道:“将军乃当世奇才。昔年将军率骑救皇甫嵩、朱儁于长社,陉山脚下,我等已交手。文某一箭,本以为取了将军性命,不想今日重逢。若非我等五人费尽心机,恐难有此会。”

曹操大惊:“陉山伏兵,竟是将军所为?操与将军无冤无仇,何以至此?”颜良接话:“非我兄弟与你有怨,乃我家主公欲取你性命,此已是第三次。前番军师与管仲严往青州,仅擒夏侯渊,你反得白波军,拥兵十余万,主公才遣我等前来。再一再二不再三,将军此番何以脱身?”

曹操蹙眉:“你家主公究竟是谁?中平元年至今,六七年间,操竟被玩弄于股掌!”魏延插口:“主公名讳,相见便知。”曹操瞪视片刻,叹道:“操知在劫难逃。两度脱生于诸将之手,已是天幸。待见你主,便做了断。”

魏延见曹操自释,未多置喙,此行方始,虽侥幸擒孟德、越二崤、取渑池,将董卓主力甩于弘农、陕县,然真正困局,今方显现。

函谷关者,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扼黄河,实乃华夏首建之雄关。其名取“谷深如函”之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喻,诚非虚言。古有关两座:秦关在灵宝北十五里王垛村,汉关在新安境,临黄河据两京古道,皆险绝。

初郭汜攻弘农,留樊稠、徐荣引三万兵守关。凭此天险与兵力,纵诸侯联军来犯,亦难撼动。然魏延、张晟、周泰为耗白波军与董卓军之力,伺机擒杀曹操,撺掇新败之郭汜,自函谷关、渑池抽兵两万驰援弘农。此调兵之举,令渑池、函谷关防御大减,渑池几成真空,故颜良、文丑于曹操东门突围后,弃弘农南门,循小路穿崤底,轻取渑池。

渑池仅为暂歇之地,下一步行止,魏延需与颜良、文丑共议。颜良军职最高,文丑乃元老,合兵之后的军机大事,三人必商而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