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讨董十三路诸侯:孙坚匿玺而去,孔伷病逝,乔瑁被杀,刘岱、张邈、孔融、王匡相继离去,已失六家。袁绍欲讨孙坚,唯余韩馥、张杨、袁遗、鲍信及袁术可用。其中鲍信兵残,韩馥势弱,仅张杨、袁遗有战力,袁术则出工不出力。
袁绍自忖:以袁氏兄弟、张杨及颍川周昂之力,足可敌孙坚。遂召四人议事,慷慨道:“孙坚得传国玉玺匿而不献,实为逆贼!吾已令周昂攻其阳城,恐其势单,今议出兵讨之,稚叔、伯业、公路随吾攻阳城,文节、允诚守虎牢关为后援。”张杨、袁遗虽不情愿,只得领命。
殊不知,袁术已暗遣人报孙坚:“袁绍令周昂攻阳城,可暂往鲁阳屯驻避锋。”韩馥与鲍信各怀异心:韩馥恐袁绍侵冀州,鲍信忧济北国遭黄巾袭扰,二人趁夜弃关归乡。历时一载、耗兵十余万的讨董之战终落幕,诸侯混战时代开启。
孙坚应变
孙坚引兵返阳城,半途遇袁术信使。信使禀曰:“袁绍表周昂为豫州刺史,起兵攻阳城,特劝将军暂往鲁阳避锋。”孙坚大怒:“袁本初安敢欺我!”然思及粮草与局势,暂纳其言,待信使去后,冷笑曰:“袁术亦觊觎玉玺,欲困我于鲁阳!”
周瑜进言:“袁术实图玉玺,若往鲁阳必遭牵制。不如渡颍水攻郏县,先破周昂夺其粮草,再取鲁阳收袁术物资,经南阳归长沙,方为上策。”孙坚然之,率军渡颍水奔郏县。
兵至阳关,斥候报:“周昂军正于阳翟附近准备渡河。”
周瑜闻报笑曰:“伯父,此正可半渡而击,尽夺其粮!周昂纵欲回援,亦无力矣。”孙坚大笑:“贤侄之策,妙哉!”
遂率孙策、黄盖沿颍水疾驰向阳翟。至城东,果见周昂军分两桥渡河,已过半数,粮草辎重尚在岸边待渡。孙坚见粮,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孙策、黄盖左右夹击。未渡河之军猝遭突袭,阵型大乱,溃散奔逃。
周昂在对岸见后军倾覆,急令已渡河兵马回援。周瑜随后赶到,令纵火焚桥,以箭射杀近岸敌军。周昂隔河相望,眼睁睁见部众被歼、粮草尽失,无可奈何。孙坚杀散残兵,从容收拾战场,携辎重缓缓西行。周昂无粮可归,只得率渡河残部继续向阳城进发,欲向袁绍借粮。
孙坚得粮草后,西经襄城,渡汝水,过父城,往鲁阳而去。
李虺年余来留心讨董战事,闻华雄为孙坚所斩,抚额蹙眉自语:“叶雄本在上饶屯兵,何以被孙坚所杀?岂会自往送命?想必是吾昔日臆断有误。”
盖李虺初遇叶雄于关羽山寨,见其武艺能压制持劣矛之关羽,遂主观倾向其为史之名将,未及细辨。实则“华雄”与“叶雄”之名,古雅言中读音迥异:“华”近“娃”,“叶”近“摄”,后世雅言胡化,读音愈远,虽字形略似,实无重叠。
且华雄为都督,位同方面军统领;叶雄为都尉,仅边郡、王国小职,与州之校尉(如幽州邹靖)相差甚远。二人同为一人之说,不过抄录笔误之猜,无实证支撑。李虺所遇之叶雄,盖为“都尉叶雄”,与孙坚所斩“都督华雄”,本是二人。
然于李虺而言,叶雄之重,不在武艺强弱,而在其“丐帮帮主”之特殊身份,于己势力至关重要。
李虺更关注孙坚动向,此东吴奠基人与其子策、婿周瑜,乃其必欲除之者。观当前情势,孙坚行迹大致合于旧史,借黄祖之手除之,当无大碍。
意外者,裴元绍竟寻得杜氏。李虺料关羽高傲之心,必因此彻底归服。
中原诸侯与董卓鏖战年余,豫章则致力农桑。既立水稻培育基地,隶生产建设兵团,于郡之北、中、南各辟百亩试验田:北部、中部育双季高产稻种,南部育三季良种,为日后取交州、建粮仓铺路。
除育良种,李虺亦重育才,设“南昌士官讲武堂”,专训基层军事人才。盖芦溪战后,武安国、夏侯渊、曹仁无正式军职,闲置可惜。遂命三人分任兵法策略、射术、步兵战术总教官,抽调全军班、排长分批入堂研习,为扩军储才。首批学员为农一师一团、二团年轻骨干,待其学成,将为新扩部队中坚,亦为两团整编为一线作战部队奠基。
于甜菜利用,李虺亦有调整:初时渗出糖分之废渣直接喂猪,虽令猪速肥,然膘厚难行,健康受损。李虺悟过量食糖之害,遂改以废渣酿酒,化糖为酒精牟利;再将酒糟加工为混合饲料,饲猪牧牛,增益效益。
此诸般举措,皆为扩张蓄力。李虺深知,不久孙坚将死于黄祖之手,其子孙策、侄孙贲及部将必投袁术。袁术根基在鲁阳,往投必经博望坡,此乃兵家要地,亦为李虺图谋之关键。
正是:
虎牢戟影破联盟,玉玺微光起祸根。
讨贼功亏诸将散,争天下乱一朝分。
周郎妙算破危局,李虺深谋储甲兵。
乱世烽烟初四起,英雄逐鹿竞乾坤。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