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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说不清、道不明(1 / 2)

全家继续默默吃饭。

悦悦又问:“那小姨,你刚才说春子阿姨没走这条道,这个道,和你刚才说的那个道是一个道吗?”

二姐夫笑着说:“悦悦你在说绕口令吗?”

父亲严肃地说:“你让她问,别打断她!”

她想了想,说:“总的来说是一个道。但道和道又不尽相同,这道和那道又不尽相同。”

二姐夫更乐了,笑出声:“你小姨比你还绕……”

父亲抬头白了他一眼,他没再打岔。

她继续说:“其实我们选择走哪一条道路,在每个岔路口选择往哪边拐弯,和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有密切、绝对的关系的。这个道,既是具体实在的道路,像从你家来姥爷家的道路,咱们今早去看姥姥的道路,也是抽象虚拟的道路,像我刚说的春子阿姨没走这条道,什么道?进体制,做国家的管理者,或者像他们说的为人民服务的道路,这条道是看不见却存在你的认知里的,对吗?”

悦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父亲说:“这个太难了,她恐怕听不懂。”

二姐笑着说:“我也听不懂。”

她看悦悦。

悦悦瞪眼看了一圈其他人,对姥爷说:“哎呀,姥爷,你就让我小姨给我说说呗,就算我不能全听懂,但我脑子里存着这些问题,以后才有机会懂啊!”

她赞许地对悦悦笑了笑,对父亲说:“悦悦说的对,这就是启蒙。”

悦悦问:“啥是启蒙,启蒙是啥意思?哪两个字?”

她笑着解释:“启蒙就是开启蒙昧,通向真理。启发的启,蒙住眼睛的蒙,启蒙就是把蒙在你眼睛上的布摘掉,让你睁开眼睛自己去看这个世界。悦悦你知道吗?像咱俩今天这样的讨论,就是在问道。我跟你春子阿姨在一起,经常像这样聊天儿,一聊一整天,也不觉得厌倦,反而越聊越精神抖擞,越身心愉悦。”

悦悦问:“这就是你说的君子之交?”

她大乐,看了一圈其他人,说:“咱家悦悦是很聪明的,她思维的触角和网络是十分发达的,思考既有深度又能普遍联系。”

二姐、姐夫笑。二姐说:“诶,你可不敢再夸她了,我们已经管不了她了。”

她笑:“管她干啥?让她自我管理啊!”

父亲说:“吃饭吧!要都吃饱了就收了。你有时间好好给这孩子启蒙启蒙,她要像你说的,有那么好的悟性,别给耽误了。”

二姐夫说:“那悦悦从今天起就住姥爷家吧,住到你小姨走再回家。”

悦悦白了她爸一眼,说:“你不就不想管我吗?谁稀罕你管!我巴不得住姥爷家,天天和我小姨在一起。”

二姐说:“只怕你小姨要去和她同学一起,没空教你。”

她笑,说:“没事,我可以走哪儿都带着她。”

二姐夫笑说:“那她不就成拖油瓶了。”

悦悦狠狠瞪着她爸,说:“你才是拖油瓶呢。”

二姐也骂:“你个傻子,你会不会说话?拖油瓶是啥意思你懂吗?”

悦悦气咻咻地说:“他可不就是个傻子,急着让我去当拖油瓶。”说完大概怕说了错话,眼睛溜向爸爸妈妈,自己先笑了。

二姐夫说:“我咋不知道拖油瓶是啥意思,你们说的那是引申的意思,我说的就是这个词本身的意思。”

悦悦和她妈一起嗤笑她爸:“耶,看把你(我爸)能的,还知道引申了。”

二姐夫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故作大言不惭地说:“我知道的多着呢,怕你俩听不懂,平时不跟你俩说。”

父亲又问一遍:“那你们都吃饱了没?还吃不吃?不吃就收了。”

她问:“爸,你是不是想让我们陪你打麻将啊,着急收桌子?”

父亲说:“就是的,每年过年不都要打麻将吗?你们不想打吗?”

她笑,说:“那就收了陪咱爸打麻将吧,打不了多会儿,等下该包饺子了。”

父亲说:“就是的,还尽在那儿说话耽误时间。”

二姐窃笑着说:“刚才不是你让悦悦问……”

父亲没理会。

大家一起动手收拾桌子。

父亲拿出麻将牌倒在方桌上,她跟父亲坐对家。二姐、姐夫也坐下来。悦悦无聊地问:“你们打麻将,那我干啥呀?”

她叫:“悦悦,你拿个凳子坐小姨旁边,小姨教你打麻将,这样万一小姨不在姥爷想打,你还可以凑条腿子。”

二姐和姐夫都笑。

悦悦问:“我能学吗,姥爷?我怕我姥爷骂我。”

她笑:“不会的,姥爷不会骂你的。小姨打麻将就是你姥爷教的。会打麻将,偶尔凑个趣没什么问题,就怕成瘾,失控,管不住自己。吃鸦片本身是治病的,但吸毒成瘾人就完蛋了。”

父亲不说话。

悦悦拿了凳子坐在她旁边。

她说:“你自己看,看不明白就问,别把我的牌说的让他们都知道了。”

悦悦说:“放心吧,小姨,我没那么傻!”

这大概是她自学会打麻将以来第二次在家打麻将。大学期间很多宿舍集体打麻将、打牌,学校甚至成立了纠察队,去抓那些上课时间或者晚上熄灯后打麻将、打牌的学生,她那时觉得活得那么无聊还不如死了算了。现在,她不那么偏激了,对生命中那些无聊的事无聊的人都含含糊糊地不去反对了,偶尔同流合污一下,甚至觉得很欢乐。

父亲放下一个二万,二姐一声欢呼“和了”。

她问父亲:“输了要拿钱不?你有零钱不?咱们玩多大的?

父亲笑着说:“拿钱,悦悦去我外套口袋里把里面的钱全拿过来,一毛两毛就行了吧,意思一下!”

她说:“哎呀,我恐怕没有零钱。”

二姐站起身,开心地笑着说:“我有呢,我钱包里有好多零钱,我给你换。”

她起身取了二十块钱回来,问:“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