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处理完衙门的事,回到官驿,却发现叶淮西和莫黎不在。
榜文刚贴出来,科举舞弊这等大案,城中定然已传的人尽皆知,不难猜两人去了哪儿。
马车缓缓停住,沈砚却是远远勒住缰绳。
前几日刚跟他说的那些话,全都白说了!祁韶一看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一扬鞭抽到沈砚的马背上。
那马受惊扬蹄往前冲,还好沈砚骑术不赖,很快稳住。
马车帘子掀起来,莫黎探出脑袋,“沈大人这么着急寻我们,是有什么事?”
沈砚余光越过莫黎,落到靠里的叶淮西身上。
“海大人明日启程回京,走之前他想见见你家姑娘。”
莫黎的眼睛瞬间睁大,朝叶淮西转过去,结果那姑娘比她还惊讶。
“海大人……他要见我?”
沈砚人在马上,朝马车内的人点了点头。
在得到沈砚的再次确认后,叶淮西的呼吸肉眼可见地急促起来。她拽了拽一旁莫黎,连声音都开始有些抖。
“莫黎,怎么办?我……我有点紧张。”
莫黎握了握她了手,“嗯,看出来了,就像成绩很差的学生,突然要被老师叫去办公室……”
“谁成绩差了!我可是法医人类学博士!”叶淮西为自己争辩。
“是,是,是……所以嘛,你紧张什么?”
马车外的沈砚和祁韶一头雾水,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车里的两人在说什么。
官驿房内。
海瑞未着官服,只着一袭洗净的深色儒衫,正伏案疾书。
门半掩着,叶淮西走到门边,看到一道清瘦、专注的背影。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里面的老人不是什么“青天”,只是一位历经风霜仍坚毅前行的老者。
叶淮西轻扣了两下门板。
老人搁下笔,抬起头。那目光并无逼人锐气,却像幽深的古井。
“叶淮西?”声音透着一丝惊讶。
他微微一愣,随即眼底漾开一抹温暖笑意,“你换成女装,方才险些不敢相认。这般打扮……甚好。”
“……民女叶淮西,拜见海大人。”她依着学过的礼仪下拜。
“起来说话。”海瑞微微抬手,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似在审视,却又并无冒犯之意。“听沈砚说,你于刑名之事颇有见地,非但洞察入微,屡破疑案,更是无惧强权,坚持为死者言……能有此心志与能为,殊为不易啊……”
“海大人过奖了,跟您比起来,民女实在差得太远。”
叶淮西垂首应道,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
“嗯……”海瑞沉吟片刻,忽然问了几个出乎意料的问题:“老夫观你言行,不似寻常闺阁,可是师从名家?……”
“都读过什么书?”
“家乡哪里?”ru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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