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羽嘉当年是以身殉道救了这世间万物,可听白垩所言好似并非如此,难不成却另有隐情?
我微微蹙眉问道:“白老爷子,您可知上古之时到底发生何事?传言介鳞、介潭与羽嘉的关系密切,可为何他们后来却反目了?”
白垩轻声叹息:“听先祖提过一嘴,好似因毛犊惹出了什么误会,导致了鳞神与潭神离开了他们所居的妄相境。
此事之后不到百年时间,人族与异兽便开启了一场大战。
最终的结局便是大部分的异兽消失于这天地间,而这里便成了人族统领之地。
可听闻先祖的意思,好似羽嘉神并未陨落。”
听罢,我瞪大了双眼惊讶的问道:“并未陨落?那转世一说又如何谈起?”
白垩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了,只有等先祖醒来才能为殿下解答。”
我将目光缓缓移至寒冰玉床之上的白泽,这天地间只有白泽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便越发的期待它的醒来。
当最后一缕烟渺在塔顶散尽,白垩立即起身朝着寒冰玉床走去,他将香塔端起,随后走向之前制香的地方。
当香塔被揭开之后,此时的三朵花已然失去了生机,而其颜色也变成了枯黄之色。
白垩轻轻的将这三朵枯花放入了碾槽之中,快速的来回推动碾盘,渐渐的三花便被他碾成了碎粉末。
这时,他用毛笔将碾槽的粗粉缓缓刷进药臼之中,而后转动手腕细细研磨。
三花彻底磨成细粉之后,他便将其倒入碗盏之中,而后缓缓注入温水,再用竹签轻轻搅动。
待一切准备完毕,他沉稳的端着碗盏走向白泽。
这时,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目不转睛的看着白垩将碗盏中的水缓缓倒入白泽的口中,接下来便是静心等待白泽的苏醒了。
时间缓缓流逝,只见白泽的玉蹄轻轻颤动一下,这微末的细节尽收眼底,白垩的声音微微颤抖:“先祖要醒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白泽那原本卷曲的四肢便开始伸展,它的头微微上扬,接着那紧闭的双眸缓缓的睁开了,随即发出了一声宛如婴儿般的啼叫之音。
这时,白垩以及这洞内的白家内族之人皆是朝着白泽双膝下跪,行那匍匐的跪拜大礼。
原本卧于寒冰玉床之上的白泽随着彻底的清醒,它便从玉床之上站立起来,环视着跪拜它的白家族人。
而后当它的眼神看向我之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便不管不顾的一跃而下,朝着我快速奔来。
当它奔至我的身侧之时,亲昵的将它的头靠近了我的手,而后轻轻的蹭了蹭,发出一阵如婴儿般的咿咿之音。
我震惊的将目光移向已然起身的白垩:“白老爷子,这是什么情况?”
白垩尴尬一笑:“我也不知为何是这般的,上次先祖醒来之时,还能言语。
如今这,这……”
我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如今这白泽倒是醒来了,可瞧着它此时的模样,莫说为我解惑了,就连简单的语言沟通都无法做到。
我心中的怒火愤然升起:“白老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