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垩觑得我面上怒色翻涌,他亦不知先祖为何固守着这副兽形,只得尴尬地扯动嘴角:“或许是因为先祖刚刚苏醒?不如我们先等等看吧!”
我强按下心底翻涌的躁意,转头欲看向菱莺诸兽,却见那几个小家伙竟已玩作一团。
此时菱莺正与白泽亲昵地玩着脚踩脚的游戏,白泽的双角上更是一派热闹景象——左侧盘着丹荔,右侧立着青赩,暖阳之下,这画面竟透出几分说不出的祥和。
而余光瞟见白垩则是目瞪口呆的模样,或许这般活泼的先祖怕是他也从未见过。
在白垩的安排之下,我在这白家的禁地之中住了三日又三日。
可这六日过去了,白泽丝毫未有化形的迹象,它倒是与菱莺它们玩得不亦乐乎。
瞧着白泽这番模样,也不知何时才能苏醒,而我却不能继续在这里耗着了。
别无他法,我选择了告辞,准备回到禹国。
当离别之日到来之时,白泽却不愿留在白家了,它偷偷的跟着我的马车离开了南诏王都,待我发现之际,已然是远离王都几百里之外了。
我赶忙修书一封,让人带给白垩,让他派人将白泽带回。谁知他在回信中竟将先祖托付于我照料,还大言不惭地称,若白泽在我身边苏醒,我便可随时询问缘由。
来时空空如也的马车,归时却载满了一众异兽。我扶额叹息,颇感头疼,好在这些小家伙倒也安静,一路之上并未吵闹。
悄然回京那日,第一个冲上来迎接我的竟是雪山。
它那冒冒失失的举动惊了拉车的马儿,险些将我甩出车外。
好不容易等鸾凌安抚好受惊的马儿,车内的异兽们陆续下车,在场众人见状,无不失色震惊。
薛楼皖、蓝相夷以及上官连城自是知晓它们的身份出处,却也不禁面露诧异之色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心中亦是哭笑不得。
而菱莺、丹荔以及白泽下车之后,便朝着他们三人走去,并且还恭敬的昂首点头。
只有傲娇的青赩依旧稳稳立于我的肩头,纹丝不动。
幸好我是进入的后门小巷,否则此番诡异之景若是让旁人看了去,怕是以为见鬼了。
待入府之后便屏退了下人,我正式的向他们三人介绍道:“这是驺虞,我从玉乾雪山带回来的,如今更名为菱莺了。
这是螭龙,我从河泽潭中带回的,如今更名为丹荔。
这傲娇的家伙是翳鸟,被我从逻盛王族的王陵中带回,现在叫青赩。”
接着,我转过头,无奈的看了一眼白泽,轻轻叹息:“这是南诏白家的先祖白泽,它是自己跟着我来的。”
听完我的介绍,他们三人的面色各异,薛楼皖一脸的震惊,上官连城倒是平静,只有蓝相夷眉头紧锁。
这时,蓝相夷悠悠开口问道:“阿婉此次不是去助那逻盛阿罗登基的吗?怎么会和它们扯上了关系?”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于是便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悉数道来。
当听完整个过程之后,蓝相夷沉思的说道:“这世间怎可能还有烛九阴的存在?它应当是灰飞烟灭才对!”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那白垩虽知道的不多,却告诉我上古之乱羽嘉陨落好似另有隐情。
可如今白泽并未恢复,我们也无从得知到底发生何事了。
我想除了白泽之外,只有方潭羽和方麟麟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