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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初试锋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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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往往如同夜空中最狡黠的流星,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悄然划破沉寂的黑暗,带来转瞬即逝却又璀璨夺目的光芒。它不会敲锣打鼓地宣告自己的到来,却能在最焦灼的等待中,给予人最震撼的惊喜。

就在这令人心焦的等待中,几天后的一个午后,山寨的了望哨终于送来了一个足以让整个山寨为之沸腾的消息——线报!附近官府,将在三日后黎明时分,护送一批据称价值连城的重要物资,途经山寨脚下的那条蜿蜒曲折的官道。据说,这批物资并非寻常货物,而是地方官吏精心搜刮,准备进贡给京城某位权势煊赫的大人物,用以邀功请赏的珍奇异宝。

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山寨里激起了千层浪。大当家闻讯,那张常年被山风吹得粗糙黝黑的脸庞上,第一次露出了如此难以抑制的狂喜。他猛地一拍身边的石桌,震得上面的茶碗都跳了几跳,粗嘎的嗓门几乎要掀翻整个议事厅:“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他立刻召集了所有山寨的头目,那些平日里或沉默寡言、或凶神恶煞、或精明算计的汉子们,此刻都围坐在大当家身前,一张张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亢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杂着烟草味、汗臭味,以及某种即将攫取巨大财富的、令人神经紧绷的兴奋气息。

“弟兄们,”大当家站起身,环视着这些他亲手带出来的兄弟,声音洪亮得像是要穿透屋顶,“听好了!三日后,官道!咱们要搞大的!这次,不是寻常的劫道,是跟官府正面硬刚!这批货,值钱!值到什么程度?听说光是那几匹贡马,就能换咱们山寨一年吃喝不愁!里面的宝贝,更是咱们连做梦都梦不到的!”

他的话语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贪欲与豪情。山寨成立多年,打家劫舍、拦路抢劫是常态,但像这样明目张胆地与官府作对,抢夺如此重要的物资,这还是头一遭。这不仅意味着巨大的财富,更意味着一种宣示——宣示山寨的胆魄与实力,足以挑战这看似稳固的秩序。

这次行动的规格之高,规模之大,是山寨自成立以来从未有过的。这不仅是一场抢劫,更像是一场赌博,一场以山寨所有精锐为注,押在刀尖上的豪赌。大当家亲自挂帅,几乎将山寨里所有能拿得出手的、身手矫健的汉子都调集了起来。这不仅是出于对这次行动的重视,更是因为潜在的危险——官府既然要护送如此重要的物资,必然不会掉以轻心,定会派出精锐兵马。

常遇春的名字,也在这次行动的名单之上。他被分配到了先锋队,跟着刘据行动。刘据是山寨里数一数二的悍将,经验丰富,身手了得,更是大当家最为信任的心腹。王虎,那个性如烈火、膀大腰圆的汉子,也跟在刘据身边。这意味着,常遇春将置身于最核心、最危险的战斗序列中。

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常遇春心头。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但在山寨这些日子里,他参与的也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这次行动,完全不同。这是与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官府兵马正面冲突,一旦失手,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山寨虽然占据地利,但面对的是拥有朝廷bag的正规军,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鸡犬不留。

行动前的那个夜晚,山寨里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兴奋。火把通明,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也映照出每个人脸上复杂的神情。有人在摩拳擦掌,低声议论着即将到手的财富;有人在暗暗祈祷,希望神灵保佑自己平安归来;更多的人,则像常遇春一样,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坐在自己简陋的草棚里,听着远处传来的隐约的喧哗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鬼地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如何变成了如今山寨里的一员。他甚至有些恍惚,这真的还是那个曾经只会吟诗作对的自己吗?不,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常遇春了。他必须活下去,必须变得更强,才能在这乱世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或许,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他紧了紧腰间那根临时找来的、粗大结实的木棒。这根木棒是他从山寨后山砍来的,重达数十斤,打磨得还算光滑,但握在手里,依然沉甸甸的。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选择刀枪剑戟,并非是因为他不会用,而是他总觉得,这根最原始、最朴素的武器,或许能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它没有锋利的刃口,却有着无可匹敌的蛮力,这正符合他此刻的心境——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去撞击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古怪的想法,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他,这根木棒,或许能成为他命运的转折点。

夜深了,山寨渐渐安静下来,但每个人的心都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终于,约定的时刻到了。

先锋队出发时,天刚蒙蒙亮,东方的天际线泛起一丝鱼肚白,将沉睡的大地从黑暗中唤醒。常遇春跟在刘据和王虎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崎岖的山路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混杂着清晨草木的清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但每个人的心,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们潜伏在官道两侧的密林中,茂密的枝叶遮挡了他们的身形,只有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刘据选的位置极好,官道在这里是一个拐弯,两边是陡峭的山坡和茂密的树林,极易形成口袋阵,一旦官差队伍进入,便是瓮中捉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像被拉长的橡皮筋,绷得人心发慌。太阳渐渐升高,驱散了清晨的薄雾,将阳光洒向大地。官道尽头,终于出现了点点人影,像移动的黑点,在晨曦中逐渐放大。

一支庞大的队伍,打着官府特有的、绣着官衙徽记的旗帜,缓缓行来。队伍行进得并不快,显然是做好了充分准备,不急于赶路。队伍中间,是几辆被厚厚的油布覆盖的马车,戒备森严,车辕上站着全副武装的护卫,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显然就是那批重要物资。前后则是数十名官差,个个身着锁子甲或皮甲,手持刀枪长戟,腰悬佩刀,盔甲鲜明,神情肃穆,步履稳健,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不时扫过两侧的密林,仿佛早已察觉到了什么。

“来了!”王虎低声提醒道,声音压得极低,但那份紧张和兴奋却掩饰不住。他的手已经紧紧握住了腰间的朴刀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刘据也屏住了呼吸,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如同淬了火的钢针,锐利地盯着缓缓逼近的官差队伍,仿佛能穿透那厚厚的油布,看到里面的珍宝。他微微侧头,对身后的常遇春低声道:“小常,稳住。别慌。”

常遇春稳稳地站在刘据身边,双手紧握着那根粗大的木棒,感受着它传递来的冰冷和沉重。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选择刀枪,因为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最原始的武器,或许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它没有锋利的刃口,却有着无可匹敌的蛮力,这正符合他此刻的心境——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去撞击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当官差队伍缓缓进入伏击圈,几乎就要走到他们埋伏的这片密林边缘时,大当家预先约定的尖锐呼哨声,像一道锐利的破空之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几乎在同时,两侧的伏兵如同蛰伏已久的猛虎,从林中如潮水般冲出!喊杀声震天动地,瞬间响彻山谷。箭矢破空,刀光剑影交错,一场蓄谋已久的血战,毫无预兆地爆发了。

官差们显然也早有防备,在突如其来的袭击面前,并没有慌乱。他们立刻按照训练有素的阵法,迅速列阵抵抗。前排的盾牌手举起盾牌,组成一道移动的城墙;后排的弓箭手则弯弓搭箭,对着密林中冲出的黑影射去,箭矢如蝗,嗖嗖作响,不断有人惨叫倒地。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浓重的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混合着尘土和汗水的味道,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却又让人亢奋的气息。战马嘶鸣,人影交错,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和痛苦的哀嚎。

常遇春没有立刻加入正面冲突。他看到刘据和王虎各自带着一队精锐,如同两把尖刀,猛地插入官差队伍的两侧,迅速缠住了官差的先锋和侧翼。官差的阵型虽然稳固,但在山寨悍不畏死的冲锋面前,也开始出现松动。而官差的主力和那些负责保护马车的精锐卫队,则迅速向队伍中间靠拢,形成一个更为密集的防御圈,将那几辆神秘的马车保护在核心位置。

“刘哥,你看那几辆马车!”常遇春突然低声说道,手指指向官差队伍的核心。他的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中显得有些突兀,但刘据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刘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和决绝:“正是那批宝贝!必须抢过来!这是咱们山寨崛起的资本!”

“我去!”常遇春说完,不等刘据回答,脚下发力,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他的动作快得让刘据和王虎都有些意外。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选择从正面硬撼官差的防御圈,而是敏锐地发现了一个相对薄弱的侧翼。那里有几个官差正在与王虎的手下激烈缠斗,注意力被分散了,防御也相对松懈。

常遇春如同一道闪电,挥舞着那根粗大的木棒,猛地冲进战团。他的动作快如疾风,脚下步伐灵活,在密集的人群中穿梭自如。木棒挥舞起来,带起一阵破空之声,力道更是惊人。他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眼睛紧紧盯着那几辆马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冲过去!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常遇春抡圆了胳膊,一棒狠狠砸在一个官差的肩胛骨上。那人惨叫一声,手臂如同断掉一般垂落下来,整个人像破麻袋一样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噗!”又是一棒,正中另一个官差的太阳穴。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常遇春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凶兽,挥舞着木棒,在官差阵中横冲直撞。他的力量之大,远超寻常人想象,每一次挥棒,都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官差们虽然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面对这样蛮横无理的打法,也感到一阵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