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虎脚步匆匆赶回戒毒所，刚进门就撞见李成斌。李正斌见他满脸疲惫，连忙上前问道：“兄弟，怎么样了？你哥那边没事吧？”
牛虎点了点头，声音却沉了下来：“我大哥伤倒不重，可所长，南苑失守了——这北平，怕是守不住了！”
李成斌脸色骤变，愣在原地喃喃自语：“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说守不住就守不住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刚才我还接了潘局长的电话，只让咱们坚守岗位，没提别的啊。”
“潘局长？”牛虎咬了咬嘴唇，语气带着几分警惕，“我早听见风言风语，说他跟鬼子眉来眼去，这人说不定有问题。所长，您待我不薄，我也不瞒您——何斌那王八蛋跟我不对付，如今鬼子要占北平，他肯定会来抓我。我不能连累您，得赶紧走。”
李成斌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对对对，你说得在理，赶紧走，别耽搁！”
牛虎转身回办公室，将驳壳枪和两个弹夹揣进腰间，又匆匆收拾随身物品。这时李成斌推门进来，手里攥着一盒子弹：“兄弟，我知道你带了枪。大哥佩服你是条汉子，这盒子弹你拿上，再多我也没法交差了。”
牛虎又惊又喜，接过子弹连声道谢：“多谢大哥成全！以后山高水长，只要我能回来，一定报答您！”
“快走吧，别客套了。”李成斌又递过一只手电，“这玩意儿你也带上，夜里赶路用得上。”
牛虎匆匆把东西裹进包袱背在肩上，冲李成斌抱了抱拳，转身就往门外冲。一旁的关平见他脚步急切，凑到李成斌身边诧异问道：“所长，副所长这是干什么去了？这么匆忙？”
李成斌望着牛虎远去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别问了，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牛虎往齐大强家赶时，路过一家烧饼铺，干脆把铺里剩下的一百多个烧饼全买了。烧饼铺掌柜的吓了一跳，忍不住问：“您怎么买这么多？”牛虎只含糊应道：“家里人口多，备着吃。”他把烧饼塞进布袋子，又买了些咸菜，这才匆匆往齐大强家去。
在齐家等了两个多小时，齐大强、张贵、王雷终于脚步匆匆赶来，还牵着牛虎的那匹青鬃马。青鬃马好些天没见着他，立刻凑过来用大脑袋蹭他的胳膊，透着亲近。
牛虎压低声音问：“该拿的东西都带齐了？”三人齐齐点头。“趁着这会儿乱，咱们赶紧走！”牛虎说着，把装干粮的布袋子搭在马鞍上，四人牵着马，尽量避开行人，往西直门方向去。
到了城门处，眼前空荡荡的——原本守在这里的二十九军早就撤走了，只剩几个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好在牛虎四人都穿着警服，警察也没多问，几人顺利出了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