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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破绽(1 / 2)

魏世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说都已经查明白了吗?那便让他们去,是不是?若是你所查无误,这次便是你扬名之时,你放心,我们到了洛京城一定为你宣扬,但若是查的有问题……”

“不可能!”宋记沉声说。

佟昌忙说:“既然这般有信心,那便让他们去查,说实话我也不信他们能查出什么来,咱们等着他们来给宋知县赔罪。”

宋记像是笑了笑,而后躬身朝佟昌再次行礼,掷地有声的说:“宋某虽只是七品知县,却知‘为官一日,当护一方安宁’的道理。将军身居高位,护国安邦是将军的职责;下官守这兴县,为百姓辨冤屈、断是非,便是下官的本分,却不知那女囚哪来的权利干预地方政事?”

佟昌呵呵的干笑两声,看向魏世,想让魏世帮他辩解两句,打架他不含糊,这种辩理,他知道自己不行。

魏世冷哼一声说:“我们是从绥安府来的,绥安府发生了啥,你不知道?”

宋记顿时面色一变,他自是知道绥安府出了大事,不仅新桥垮塌,且府衙中数名官员和衙役丧命,这些人并非死于桥塌,而是被洛京城来人在府衙中斩杀,眼下洛京城都快吵翻天了,像是无人关注桥塌,反倒都在等着看如何处置那位先斩后奏之人,且对这个人的猜测很多,说成什么身份的都有,宋记知道此人若非有实权,便是与皇上十分亲近之人。

看到宋记的表情,魏世很满意,扬着脸说:“府衙中的人是我杀的,但整个案子是你口中那名女囚查明的,你刚一通叽叽歪歪,职责本分权利的,我不懂,但我知道她能行,你若是觉着面子过不去,参他!”

魏世指了指佟昌。

“凭啥?!”佟昌瞪大眼睛朝魏世吼了一句。

魏世耸了耸肩,说:“他参你,你也可参他,这事儿最终还是要看这案子到底咋回事。若是宋知县没错,你便等着回家过了消停年,无需再操心排班布防,若是查出来有问题,宋知县也可脱下这身官服,回老家种地了。”

佟昌张着嘴琢磨了一下,觉着魏世说的有道理,忍不住点了点头。

宋记倒是很快从震惊之中走了出来,他听罢魏世的话,朝佟昌拱手道:“本官今日便会上折子参将军。”

佟昌大手一挥:“随便!”

宋记不再多言,转身朝河边大步而去,魏世这次倒是没拦着,扭头看向佟昌说:“这姑娘到哪,哪必定出事。这是魏然说的,所以你莫要觉着发愁,这才哪到哪?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你这是啥意思?你们,你们便任其胡闹?”佟昌有些急了。

“若真是胡闹,自然就管了,别的事我是不知,但在绥安府,我是见识过她的本事的,现下魏然又是一副她要天上月亮都会想法子摘下来的样子,你说咋管?”

“她一个姑娘家……”

“谁说不是呢?你若是有折你想去,我是没法子,提前跟你说一声,你也好心里有数,莫要觉着这一次是多大个事,我总觉着后面还会有。”

佟昌的表情是要多难看又多难看,可得罪了魏然……即便这次魏然受李昭连累再不是魏然,那还有四个人呢!

佟昌心里明白的很,别看眼下魏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凡他敢对魏然无礼,魏世真敢拔刀。

而对李昭如何便是对魏然无礼,佟昌愁啊。

“现下想那么多没用,先去看看到底咋回事,这案子就算是板上钉钉了也得拔出来重钉,要不然有你受的。”

魏世拉着佟昌朝河边走去。

……

前有魏然裴空作掩护,后有魏世佟昌拖延时间,李昭有了勘察现场和查验尸体的时间。

河边围观的村民可能也是觉着晦气,并没有十分的靠前,尸体被摆放在河边一块青石板上,周围站着的只有衙役和哭倒在地的死者家属。

被宋记怀疑的王屠户被两名衙役看管着,不仅被绑了,还被堵上了嘴。

宋记走回来看到,双眉紧皱,下令将堵嘴的去掉,却没有下令松绑。

王屠户能出声了,即刻又喊冤,喊得脖子上青筋都凸起:“……他还欠我三两银,我杀了他去何处要?”

“行凶也分预谋与失手,你或许没有存心让他死,但他昨晚找过你,你二人也确实起了争执,你失手伤他之后,怕他报复,便将他扔到河中,做出他自己不小心跌落河中,溺水而亡的假象,却不曾想,这等时节,他若是多喝了两口,步态不稳,神志不清,又怎能从大道上安稳走下来?定会连人带鞋一同滚落河中。”

李昭正在仔细查看死者头上的伤,听到这些话,忍不住抬头看向宋记。

刚刚下来的时候,李昭并没有第一时间验尸,而是将周围看了个清楚,青石板台上有死者的草编鞋,鞋边沾着泥,鞋内却没进水,就这么整齐的摆在岸边,鞋尖朝着河面;坡上干草丛里丢着一个空的粗瓷酒坛,酒坛旁散落着半块没吃完的芝麻烧饼,不远处人们踩出来的土路上有明显的拖痕,从大道上拖到青石板上,虽然一日中被不断聚集的人踩踏,但仔细些,仍能看到痕迹。

死者衣着凌乱,腰间的布带松垮。

正如刚刚宋记所言,凶手想让人误以为死者是喝多了,失足落水,只不过草鞋摆的太过工整,酒坛和烧饼也不像是随手扔的,而是被人摆放在那里,虽说稍微用点心便可看出,但宋记能注意到,李昭心中不免对他少了些成见,总比之前遇到的那些知县,知府强些。

而后李昭验尸,死者口鼻有白色泡沫,指甲缝里夹着水草和淤泥,符合溺水死亡特征;身上除了头部,其他地方李昭暂时没有发现伤口,当然,身边两个人也不允许她仔细查验,只看脖颈无勒痕,胸口无刀伤,李昭又问了问躲到人群中的仵作,知道死者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又问了仵作看到死者时,死者身上是否这般凌乱?

仵作答:“是按照刚见到的模样收拾的,此处……人多,未曾仔细查验。”

李昭便专心查看脑袋上的伤了。

很显然,死者赵三死前先是被人用钝器伤了头,晕了过去,而后被人运到此处,再拖到河边扔下河。

如何运到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