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试衣间帘子“唰”地一声被拉开。
w晃了出来,黑白天鹅女仆裙在空调风下被吹得轻轻鼓动,裙摆下方四指长度刚好扫过小腿。领口“逆刀”立得笔直,却留着一道三角形缺口,随着呼吸起伏,像给某人故意留的福利。
尾巴从后腰开口探出,在半空甩了甩,甩出深红残影。她晃了晃脑袋,头顶那对向下弯曲的红角上被柏喙用蝴蝶结与白丝带装饰了起来,远看像两枚打包成礼物的匕首,近看还是匕首。
她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肩膀上的荷叶边被泡泡袖轻轻顶了起来,就像几朵一同盛开的荷叶,随风轻轻摆动。
w不由得对着镜子“啧”了一声,原地转动臭美,裙摆随风扬起,第二层暗褶像黑鸢展翼刷的甩开,露出底下东国黑涤塔夫的内衬。
“嘻嘻,好玩!能打又能跑,哈!还能一秒褪皮,两秒露刀,三秒送他们见祖宗。还能装成一朵小杂碎的白花,炸起来又更响,划算!!”
她满意地笑了笑,虽然是要当奴隶,但是穿这么漂亮的衣服,感觉也不是个问题。
并且虽然剧本里是“萨卡兹买来的奴隶”,可她抬下巴挑眼角,活脱脱就是个恶魔大小姐,裙摆一落地,地板都像被她踩成臣民。
唐尼站在一旁没吭声,目光却顺着那截倒三角领口滑进去,又迅速移开,耳尖微红,心里用着男主的语气说喜欢。
“我,埃米尔·里特,帝侯之子,就算是最讨厌的女仆,也一定要美丽。”
w对着镜子左扭右摆,黑白天鹅裙摆“呼啦啦”掀起小风,蝴蝶结红角在灯光下晃得人眼花。她一回头冲着唐尼邪恶一笑,故意捏着嗓子,尾音拐了十八个弯,就像奶猫拿爪子挠玻璃,不是一般的刺耳,但很撩人。
“嗨嗨,少爷∽——需要恶魔女仆给您递茶吗?甜到炸喉咙的那种。”
唐尼原本板着脸,被她这一嗓子喊得耳尖发烫,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嗓音低哑却带着笑:
“……茶免了,先把尾巴收好,别扫到花瓶。还有你最好戴个眼镜,收收那股子杀气。”
柏喙听见眼镜俩字,耳羽一抖,赶紧从抽屉里摸出副圆框黑边、无度数的圆框眼镜,她踮脚递过去,声音轻得跟做贼似的:
“我这里……刚好有一副……”
w接过来,指尖一挑,“咔哒”把镜腿掰开,架到鼻梁上。圆框立刻把那双竖瞳切成乖巧的杏形,杀气被玻璃一挡,变成雾蒙蒙的呆萌。
她歪了歪头,戴着眼镜眨了下眼,睫毛在镜片上刷出小扇形阴影,像给恶魔贴了一层“人畜无害”的防伪标。
“啧,戴上这个连我都想欺负我自己了。”
柏喙趁机把最后一件配件递上去,一枚银色铁十字,两边拇指宽,正中间镶着枚小小的红宝石,冷光闪了一下。
w接过来随手哦,挂在衣领中间,指尖一拨,十字正好卡在喉结下方,像给恶魔上了道锁,却更像故意留的钥匙孔。
柏喙又递来了一条链子,耳羽还颤着,小声补刀:“在后面……链子可以正好扣上,另外…挂低点,别、别挡呼吸。”
w哦了一声,先把链子带到脖子上,接着重新扣好铁十字。扣好之后,指尖往下一滑,十字坠子叮地落在乳沟上,红宝石正卡在三角缺口的顶端,像给某人留的靶心。
她抬眼,隔着圆框眼镜冲唐尼轻轻一眨,又吐了吐舌头。
“少爷,靶子给您画好了,咬吗?”
唐尼没接茬,喉结却滚了一下,像把到什么话咽回肚子,抬手捂了下嘴,又走到衣架旁,拿起自己的衣服,在w笑声中走进试衣间。
5分钟后,帘子重新被拉开。
风衣开衩极高几乎劈到大腿根,腰线又收得很紧,步子一迈,装甲靴往上顶,整条下肢线条绷得比枪管还直,完全就是“下肢野兽、上肢贵族”的活体招牌。
莱塔尼亚战壕风衣长到小腿,重磅斜纹哑光,走动时偶尔翻出一抹暗红缎里,像刀口闪血。肩章、枪挡、腰带环全用无光泽黑镍,低调却带着杀气。
帝国领衬衫立领抵住喉结,扣子锁在最顶,猩红的双眼平静的扫过周围,就好像一个爵爷正在巡视他的财产,而那种平静,是对所有物品理所应当的傲慢,权力与阶级的傲慢。
唐尼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抬起来,袖口下地手套指节和金属袖扣泛起到银光;反手摊开,倔强掌握大权。
斯文、败类、体弱多病?不,只是“病”在表面,但“毒”在骨子里。
唐尼思索一下,感觉有些用力过猛了,男主应该没那么大野心,于是便把手给放下了。
柏喙看得耳羽集体起立,南美水仙“啪”地贴脸上当降温贴,声音抖成筛子:
“少、少爷好、好了。”
“你这是第几次喊我少爷了?”
他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同时伸手整理了下衣领,随后侧头目光掠过w,像军官检阅新兵,视线停在了那颗红宝石十字上,薄唇勾了勾:
“埃米尔·里特,帝侯之子,也是你的主子,所以……”
他径直朝着w走去,装甲靴在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所散发的气质令“女仆”跌坐、紧靠在沙发上,像被盯上的羔羊。
“你、你、你他妈要干嘛!别过来啊!我告你耍流氓啊!”
他抬手接住了抱枕丢了回去,这两道惊讶的目光下,俯身前倾凑到“女仆”耳边,轻声却带着威胁说道:
“要老实点,女仆。”
“女仆”一听,耳根瞬间烧红,下一秒,唐尼迅速回身躲过w的巴掌,站在远处,右手捂腹左手指着他笑的没心没肺的。
“哈哈哈哈——峰回路转,你也有今天!!”
w咬紧的牙关,第一次,忍了。
“刚才谁他妈说要‘欺负’的?现在被一句‘老实点’就整成蒸汽机了?!”
w整个人窝在沙发里,裙摆被压出一圈黑白浪花,尾巴唰地炸成闪电,耳尖红得能滴血,连鼻梁上那副呆萌圆框眼镜都救不了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直接又抄起抱枕就往唐尼那边砸,声音劈叉:
“滚啊!!再笑一声,我把你嘴缝上!!”
抱枕砸空,啪地落在地板上,滚到柏喙脚边。柏喙见这俩活祖宗又开始了,立马躲在柜台后面看得耳羽一抖一抖,南美水仙直接当面膜糊在脸上,只留一条指缝偷窥,嘴里小声念叨:
“……店里禁止打闹,禁止打闹……”
安迪站在店门口,突然屏幕开始闪烁,闪得跟霓虹灯似的记录:
[情绪峰值:w羞耻↑192;唐尼愉悦↑178;现场火药味浓度:0.7pp,偏向甜味。]
记录完,他又为刚才机体暂停运行做了解释。
[很抱歉,刚才去开了个会,刚才发生了什么?]
柏喙先把南美水仙从脸上扒拉下来,耳羽炸成蒲公英,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
“就、就是少爷训了女仆一句……女仆就炸了……”
w窝在沙发里,裙摆被压得皱巴巴,像被踩了一脚的黑白奶油。尾巴“唰”地甩出去,把地板抽得“啪”一声,耳尖还红得滴血,嘴里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