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老娘这是正当防卫!他刚才——他刚才靠那么近,还让我‘老实点’?我他妈刀呢?!”
唐尼站在三步外,单手插兜,风衣下摆随着笑一晃一晃,活脱脱一个刚调戏完女仆的纨绔子弟。
“就一句‘老实点’,你蒸汽机似的冒红烟?刚才不是还嚷着要‘欺负’我?现在倒成被欺负的那个了?”
w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裙摆飞起一道黑白旋风,铁十字在胸口晃得亮眼,她一把摘下圆框眼镜,杀气瞬间冲破呆萌封印:
“再哔哔一句,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欺负’!”
柏喙抱着软尺当盾牌,躲在柜台后面,耳羽一抖一抖声音也快哭出来了:
“店、店里禁止打闹……禁止打闹……”
唐尼笑够了,抬手做了个“暂停”手势,声音却还含着笑:
“行了,不逗你了。再闹下去,小天鹅真要报警了。”
w咬牙切齿,尾巴卷成蚊香,闷声坐回沙发,把裙摆往下一拉,盖住小腿,嘴里小声骂:
“……变态,就会用脸吓人。”
唐尼走到衣架旁,顺手把风衣下摆一撩,动作潇洒得像在拍海报。他侧头,余光扫过w,声音低下来,带着点哄猫似的哑:
“裙子不是挺好看?长点就长点,跑起来像黑鸢展翼,挺帅的不是吗?”
w耳尖动了动,尾巴悄悄松开一圈,嘴里却还硬:
“……帅个屁,明明就是……”
[记录完毕。接下来请两位保持。]
“……”
“……”
“……我、我先去缝衣服了,我为少爷准备的维多利亚西装!”
柏喙跑得急,头顶的南美水仙直接掉在地上,滚到w脚边,她低头看了一眼,脚尖轻轻一踢,把花踢到唐尼那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拿去,赔你的。”
唐尼弯腰捡起花,指尖弹了弹花瓣,嘴角勾了勾:
“谢了,女仆小姐。”
w“哼”了一声,尾巴却悄悄卷住自己脚踝,耳尖的红晕一直没退。
这个时候,安迪来到两人面前说道:
[两位,很抱歉的告诉你们,原本应该十分钟后开始彩排,现在需要推迟到等我制作好道具盔甲才可以开始了,抱歉。]
话音未落直接消失,很符合他的风格。
“废铁就这么走了?”
“大概吧。”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两人对视,互相从对方眼中看见想找乐子的想法,这时柏喙从柜台后探出了半张脸,闻言小声的向他们提议,小声胆怯但却带着真诚:
“那、那你们要不……提前排练一下?我、我还挺喜欢看你们表演的。”
此言一出,二人顿时感觉很妙,去td规矩,w直接主动骑坐在唐尼腰上,裙摆铺成一朵炸开的黑白花,她双手撑在他胸口,脸红到耳根,却硬撑着咧嘴笑:
“小天鹅想看我们演戏,少爷,那不如就让他看看我们家少爷到底行不行吧?”
唐尼仰躺着,手臂摊平,一副“任君宰割”的欠揍样,声音却哑得撩人:抬手按住她手腕,声音低却带着笑:
“冷静,女仆,我还没批准你拆店。”
“批准你大爷,我就要拆。”
欢迎未落,w抬膝就顶,被唐尼侧身让过,顺势把铁十字扣回她领口,指尖还故意在那颗红宝石上轻轻一弹,像给靶心再画上个红圈。
“啧,饰品要戴好,”
他身体前倾,贴着她耳廓补刀轻声说道:
“待会儿上台,少爷我可不想看见自己的‘奴隶’衣冠不整。”
柏喙在柜台后看的满脸通红、又忍不住偷看,原本只可能在小说里出现的情景,此刻出现在自己眼前,这对于她平时爱看小说的人来说,感觉太棒了。
两人对视,火药味里突然掺进一丝甜点,像子弹壳里滚出一颗糖,刀子里面摸出一块巧克力。
w先败下阵来,猛地起身,满脸通红的抄起沙发靠垫盖在自己脸上,尾巴卷成蚊香,声音闷的像是想把自己的破防堵在垫子里:
“……操,老娘今天认输。”
唐尼坐起身,整理了下风衣开衩,嘴角压不住的笑:
“认输就好,待会儿排练,记得喊我‘少爷’——喊大声点,省得我听不见。”
柏喙从柜台后探出半张脸,耳羽还颤着,小声问:
“那、那还排练吗?”
唐尼起身拍了拍风衣下摆,朝w伸出手,掌心向上,递出手就像递出一枚挑战书:
“排,怎么不排?某人刚才不是还嚷嚷着要‘欺负’我?”
w把靠垫一扔,重新戴上圆框眼镜,铁十字“叮”地落回胸口,她一把拍开唐尼的手,自己却先往舞台方向走,声音傲娇得要命:
“好啊,排就排,待会儿哭别怪我下手狠!”
柏喙这两个人已经没有拆店的想法后,不由的松了口气,起身坐在椅子上,但耳羽还烫着,小声嘟囔:
“哦……店里第一次这么热闹。”
南美水仙在她耳侧晃了晃,像给这场“黑白双煞”的闹剧,打了个温柔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