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姐姐，咱这是没布票买不了吗？或者我多给一些钱？”
售货员彻底冷眼。
“我说小丫头，你没布票来这装什么阔？我这还忙着呢，哪有时间跟你开玩笑？”
一直当透明人的顾望川，见女儿被凶，他啪的一巴掌拍柜台上，恶狠狠的指着她：“你，不准凶荞荞。”
售货员吓得一激灵，对上凶神恶煞的男人，她猛地收回视线。
偏偏店里只有她一人，她不敢惹怒男人。
“对，对不起，同志，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买衣服真的需要布票，你们没有买不了。”
顾望川全身摸了一遍，最后从棉袄内兜摸出一沓成饼的票证拍在柜台上。
“再凶荞荞我揍你。”他提着大袋衣服，牵着顾荞荞的手转身出了商店。
她爹也太an了！
顾荞荞双眼亮闪闪的，此刻像个真正的小孩，被一双大手牵着安全感十足。
路过老旧的工农兵医院时，二话不说拉着她爹就往里面走。
刚进大门就见一个白大褂医生准备上二楼，她赶紧把人叫住：“医生同志，请问外科怎么走？”
医生看她一眼，轻飘飘的说道：“我就是外科医生，跟我来吧。”
要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在这什么提示也没有的医院，只能靠嘴巴问，主要是还问对人了。
他握住顾望川的手跟在后面。
进了办公室，医生朝她伸出一只手：“拿来吧！”
顾荞荞站在办公桌前，想了一下拿出一百块递给他：“你看这够吗？医生同志。”
医生被口水呛的咳嗽两声：“我说的是介绍信，或者户口簿。”
顾荞荞摇头：“没有，忘带了。”
她感觉像乡巴佬进城一样，一问三不知。
顾望川也学着她摇头：“没有，忘带了。”
“算了，说一下名字就是，一毛钱挂号费直接给我。”
还好还好，这医生能处。
顾荞荞给了挂号费，拿过笔在纸上写了爹的名字。
医生看着她写的名字，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抬头时看向顾望川，“患者的情况有多久了？”
顾荞荞替他答：“医生，我爹撞了应该有一个月了。”具体时间她也不知道，估计就是一个月左右。
他拿着笔在纸张上写写画画，又连着问了几个问题，让她拿着单子去一楼缴费。
顾荞荞以为会很多钱，结果才花了五块检查费，她看了下上面的内容，除了认识一个五字，其它字比泥鳅爬的还快。
把单子交给医生，他带着顾望川走了。
顾荞荞见办公室没人，把那包衣服直接扔进空间，她也赶紧追去。
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顾望川才推门而出，见到顾荞荞，脸上的烦躁之色才散开。
“荞荞，不看了，咱们回家。”
医生不仅用手电筒晃他眼，还用手按他头，可恶的是还拿冰冷的东西往他脑子上怼，他很不舒服。
摸了摸还有些紧绷的脑子，他牵着顾荞荞的手就要往外走。
“爹，结果还没出来呢，咱们先等会，看医生怎么说。”顾荞荞没动，她一直盯着检查室大门，直到医生出现。
“小丫头，你爹的结果要两个小时才出来，你们先去逛逛吧，不然就在医院等等。”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公事公办的口吻。
“谢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