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得闲居吧。”姜秣满意答道。
“好,那我这两日就派人去订制匾额。”
姜秣微微点头,目光在陆既风脸上停留片刻。
被姜秣这般盯着看,陆既风耳尖的红晕又深了几分,有些局促地开口,“姜…姜姑娘?”
“你可是身子不适?我看你耳朵和脸都有些发红,要不先休息几日,等好了再忙也不迟。”姜秣从刚才一见他就觉出些异样,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陆既风连忙摆手:“我没事姜姑娘,是方才干活有些热,我身子很好并未不适。”他说完,脸颊反而更红了。
“这样吗?”姜秣有些狐疑的看着陆既风,但见他坚持,也不再追问,“身子若有不适,定要记得休息。”
“好,多谢姜姑娘关心。”陆既风温声回应,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茶楼斜对面的二楼茶室里,沈祁独坐饮着茶,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姜秣的方向。
回玉柳巷的这两日,姜秣天天泡在茶馆听戏,一待便是一整日,直到晚上才回院子,许是十日待得过于舒服,导致姜秣要回侯府这天,一直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等到翠姨叫姜秣起来吃午饭,姜秣才不情不愿的起身穿衣。
和翠姨吃完饭,姜秣走到院子中消食时,看到高怀朝自己走来。
“小姐。”高怀行了礼,声音不似往常轻快。
姜秣颔首,察觉他神色有异,便问:“发生了何事?”
高怀回道:“是陆公子那边,给陵越山庄的石管事传话,陆公子的奶娘前日夜里因年老病去。陆公子与大小姐悲痛万分,决定亲自送奶娘的灵柩回故土安葬,等头七一过便要动身。陆公子托石管事转告小姐,事出突然,未能当面辞行,望你见谅。”
姜秣闻言,微微一怔。陆既风和陆舒音与他这位奶娘感情深厚如亲人,她是知道的。老人家的骤然离世,他们心中必定伤心。
“可知他们要去何处?何时能归?”姜秣问道。
“听那传话的小厮说,嬷嬷故土在离京约七八日的路程,这一来一回,加上料理后事,恐怕至少需得半月余的光景。石管事已安排人手接管悠然山庄,至于茶楼的事,陆公子说他已安排妥当,不会耽误开业。”高怀恭敬回答。
姜秣沉默片刻,“我知道了。”她轻声应道,接着从袖口拿出一些银子,“就说既是朋友,这是我的赙赠,让他们安心送葬。”
“是,小姐。”高怀应声退了下去。
院内一时安静下来,姜秣则继续回院子躺着,等空中晚霞渐染时,她才往侯府而去。
“沈大公子。”经过连廊的拐角处,姜秣碰上了迎面走来的沈祁。
沈祁唇角微勾,“可是休沐回来了?”
姜秣垂下眼眸回道,“是的,沈大公子。”
“司景修给你的这十日休沐,看来姜姑娘过得十分惬意。”沈祁盯着姜秣的脸问道。
他怎么知道自己过得惬意,而且她和沈祁好像没熟到能聊这个话题吧?不过姜秣还是回道:“奴婢过得还成。”
沈祁眉稍微挑,侧身道:“天色不早,你回墨璃阁吧。”
姜秣行礼道是后,提步朝墨琉阁去。
直到再看不到姜秣的身影,沈祁才动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