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出一个新的程序界面：“这是我花三年写的蜂群病毒，只要有一个入口，就能感染整个内网。”
屏幕上，无数绿色光点正在围攻一个红色堡垒的3d模型。
白雪突然按住他的手：“那些孩子，病毒会伤害他们吗？”
小机灵眼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只会瘫痪电子锁和监控系统，病房的生命维持设备有独立电源。”
他停顿了一下，“但我们必须快，系统崩溃后他们有15分钟备用电力。”
博士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站在他们身后：“行动时间提前到今晚。黑夫人刚刚离开了疗养院，这是最佳时机。”
小机灵开始最后的准备工作。他拆开一台老式收音机，将电路板与笔记本电脑相连。
“这是？”厨神好奇地问。
“短波发射器。”小机灵头也不抬地焊接导线。
“疗养院有信号屏蔽，我们需要这个增强穿透力。”
白雪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某种病态的表现。她突然想起那些药片，想起他每次长时间对着屏幕后都会出现的剧烈咳嗽。
“你有病？”
小机灵的手停顿了一秒，继续工作：“先天性肺纤维化，活不过25岁那种。”他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别人的事情。
“所以黑夫人那枪其实帮了我——让我在死前找到点有意义的事做。”
白雪的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想起父亲实验室里那些贴着“基因治疗”标签的试管，想起博士说过的话——“你父亲的研究本可以治愈绝症”。
“我们会救出那些孩子，然后治好你。”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小机灵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先活过今晚再说吧。”
夜幕降临前，小机灵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他将一个U盘交给白雪：“如果我被抓，把这个交给任何一家媒体，里面的资料会自动上传到全网。”
白雪将U盘藏进衣服暗袋里，那里已经放着父亲留给她的银色钥匙。两样东西贴着她的皮肤，像两枚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时间到了。”博士看了看表。
小机灵深吸一口气，按下回车键。
屏幕上的绿色光点如潮水般涌向红色堡垒，进度条开始缓慢爬升：10%…25%…
突然，警报声响彻整个北山区——是外围警戒线被触发了！
“有人来了！”阿爆抄起霰弹枪冲向通风口。
小机灵的手指在键盘上几乎留下残影：“再给我三分钟！”
枪声在外面炸响，厨神和博士迅速布置防御。白雪守在电脑旁，看着进度条爬到60%…75%…
“砰！”一颗子弹击穿通风口的铁皮，擦着小机灵的肩膀划过，在电脑屏幕上留下一道裂痕。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在键盘上，但他纹丝不动。
90%…95%…
“成功了！”小机灵猛地合上电脑。
“系统已瘫痪，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