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的手指刚离开那道裂痕，一股冷意顺着指尖窜上脊背。他没吭声，只是把五指收拢成拳，体内气息自动流转一圈，那股寒气就被碾成了碎渣，随呼吸排出体外。
系统界面在眼前一闪而过：“被动修炼·持续生效”“文明适配·初级模块已激活”。
他咧了咧嘴，这玩意儿来得正是时候。
灵汐站在旁边，手里捏着一枚玉符。那玉符突然一震，表面浮出几行字：“大靖有变，机枢鸣响，非灵而动。”
夜影眉头一皱：“凡人王朝？搞什么鬼名堂。”
“机枢？”墨渊摸了摸下巴，“不烧香拜祖师，改敲铁疙瘩了？有意思。”他笑了一声，“连天劫都懒得劈我了，他们倒想自己造个雷出来玩？”
灵汐收起玉符：“风无影不会乱传假消息。”
“那就去看看。”墨渊活动了下肩膀，骨头噼啪作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还能捡点破铜烂铁回去炼丹。”
三人走出山门时，天色灰蒙。山路蜿蜒向下，两旁林木稀疏，石块裸露，像是被什么力量硬生生撕开过。风吹过来带着一股铁锈味，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这地方以前不是这样的。”夜影低声道。
“被人动过手脚。”墨渊鼻子耸了耸，“火药味，金属粉，还有……电弧烧焦的臭味。”
灵汐皱眉：“凡人用这些也能修仙？”
“不是修仙。”墨渊摇头，“是换了个玩法。咱们靠灵气，他们靠冒火花的铁管子。听着离谱，但万一真让他们搞出点名堂呢？”
话音未落，前方古道拐角处猛地冲出一队人影。
刀光一闪，砍在石碑上火星四溅。
为首那人披着破旧皮甲，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身后七八个喽啰手持长刀、铁叉，堵死了整条路。
“此路不通！”蒙面人吼道，“留下财物，饶你们不死！”
墨渊歪头看了看灵汐：“听见没，让我们交钱。”
灵汐冷笑：“你什么时候身上带过钱？”
“这不是重点。”墨渊往前走了一步，拍了拍肩头，“重点是——你们这身打扮，挺像逃难的，可这站姿……”他眯起眼，“练过武的吧？而且不是普通山贼。”
对方没答话，只是握紧了刀。
墨渊又笑了：“行吧，既然要打，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抬起右手，指尖一勾，系统弹出属性面板。
“当前可用点数：17”
他直接往力量上加了三点，骨骼发出轻微爆响，地面裂开细纹。
“别浪费时间。”灵汐退后半步，玉佩贴掌心，随时准备出手。
夜影无声地向左侧阴影滑去，身影几乎融入树干轮廓。
墨渊向前踏出一步，鞋底碾碎一块石头。
对面山贼队伍中，一人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就是这个动作不对劲。
别人都是绷着劲准备冲，就这家伙，脚尖内扣，重心下沉，像是在等命令——而不是抢功劳。
墨渊目光一凝。
那人的靴子右侧有一道划痕，位置刚好能藏密信。
这细节……有点熟。
他没动声色，反而伸了个懒腰，肩膀咔咔响：“哎哟，累死了，刚从山上下来。你们这拦路抢劫，能不能给点辛苦费啊？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
山贼头目怒喝：“少废话！交东西还是挨刀？”
“哎，脾气还挺大。”墨渊慢悠悠地说，“不过你这嗓子……怎么听着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