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裂缝多了一道，维持的时间更长。墨渊甚至看到里面有个模糊的轮廓一闪而过——像是人形，又不太像。
“行了。”他赶紧按住影魔崽的嘴，“再叫你就真歇菜了。”
他把它交给灵汐抱着，自己站起身，走到结界前，伸手贴上去。黑膜冰凉，触感像活物的皮肤，还会轻微收缩。
“门没坏。”他喃喃道，“就是锁死了。”
灵汐翻着玉简：“古籍里提过‘守门者’，说是远古时期负责看管跨界通道的存在，死后化为封印，后代继承其职。如果影魔崽真是它的后裔……那我们缺的不是钥匙，是启动钥匙的力气。”
“力气可以借。”墨渊咧嘴一笑，“系统能加点，它也能。”
他打开界面，找到“灵力”“悟性”“敏捷”几栏，手指悬在“确认”上方，犹豫了一下，又收回来。
“不对。”他说，“这不是灵力的问题。是血脉共鸣。加点没用。”
夜影靠着石壁，声音断断续续：“让它……靠近源头。越近，越容易醒。”
“源头在门后面。”墨渊踢了下结界，“这破门不让进。”
“不一定非要进去。”灵汐忽然抬头，“我们可以把里面的气息引出来。”
“怎么引？”
“用它。”她指着影魔崽，“它是活钥匙。只要结界出现松动，就能建立短暂连接。到时候，不是它去找源头，是源头来找它。”
墨渊盯着结界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好主意。”他说，“那就再试一次。”
他重新抱起影魔崽，走到第三根石柱前，把它的爪子放在刻痕上。小家伙浑身发抖，但没挣扎。
“忍着点。”墨渊低声说，“就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掌心凝聚一丝混沌之力，顺着影魔崽的爪子送进去。
红光轰然亮起！
整片区域都被染成血色，石柱爆发出刺目强光，结界剧烈震荡，黑膜层层剥开，露出内层流转的银纹。一道细长裂缝从中间裂开，持续扩张，眼看就要彻底打开——
影魔崽突然惨叫一声，全身抽搐，爪心黑色迅速褪去，变成惨白。
“停！”灵汐大喊。
墨渊立刻撤力，一把抱住它。小家伙口角溢出黑血，体温急速下降，呼吸几乎消失。
结界裂缝缓缓闭合，红光熄灭，一切回归死寂。
“太强了。”夜影喘着气，“它扛不住。”
墨渊低头看着怀里的影魔崽，手指擦过它嘴角的血。黑得发紫，带着腥臭味。
“不是扛不住。”他冷笑，“是有人不想让它开。”
他抬头盯着结界，一字一顿：“你在怕什么？怕我们进去？还是怕它醒来？”
风从洞中吹出，拂过他的脸。那一瞬，他似乎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从极深处传来。
影魔崽在他怀里动了动，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腕，像是在回应什么。
墨渊把它交给灵汐，站起身，走到结界前，伸手贴上去。黑膜微微起伏，像在呼吸。
“你不让我们进。”他低声说，“但我们已经摸到门缝了。”
他收回手，握紧锈刀。
“下次。”他说，“我不敲门。”